为了仙界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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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尹大小姐的追求者,听到婚讯后心中是何滋味,不得而知。
不论如何,婚讯传出,太白上下已开始积极筹备婚事。三春真人却在此时召集众长老真人道:“有关《逐莲华经》的归属,各门派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了。”
众人讶异,一位长老道:“是什么办法?”
三春真人道:“各门派决定,将下次的鉴道大会提前举办。”
众人一时哗然,议论纷纷。三春真人道:“这次鉴道大会的比试者不再是年轻一代的弟子,而是各家各门派的英,最后得胜者是哪家的人,《逐莲华经》就属于哪家哪派。”
“为了大会的公正,比试将由尹氏一族坐镇监督。并且尹家提出,既然我派弟子方淮和尹家长女要择日完婚,大会就举办在婚期之前,成婚当日,就是决定《逐莲华经》归属之时。”
又一真人道:“这么说,这次的鉴道大会,仍旧由我太白举办?”
“不错。”三春真人道,“接下来诸事繁杂,要请诸位及座下弟子劳碌一段时间了。”
李持盈把方淮叫去,试穿她为儿子准备的婚服。
方淮一身大红的婚服,襟口袖口都是黑色云纹滚边,愈发衬得他隽眉秀目,面如冠玉,身材修长峻挺如松柏。李持盈看着,却是又笑又叹道:“一眨眼,都要看你娶妻了。”
方淮笑道:“娘若舍不得,现在还来得及悔婚。”
李持盈不禁笑道:“要成家的人,还只会贫嘴。”她素来性子有些冷硬,可眼下看着要成亲的孩儿,也不禁显出为人母的温柔慈爱来。
方淮笑着,让小僮把衣裳脱下来,坐在一边,李持盈道:“婚宴的客人都请齐了?”
方淮道:“都齐了,请帖也都送去了。这次婚宴和鉴道大会重在一起,想必人不光来齐,还会多出许多。”
李持盈闻言皱眉道:“要我说,就不该这么办。偏偏要在婚礼当天决定《逐莲华经》之事,究竟是给你庆婚,还是闹事呢?”
方淮笑道:“婚事本来就图个热闹,这么安排是忙乱了些,加紧准备也就是了。”
关于宾客,李持盈还有件事,看了看方淮问道:“淮儿。你成婚一事,可有告诉潇侄儿知道?”
方淮闻言一顿,道:“没有。”
李持盈道:“怎么不告诉他一声?即便他不便回来,你们一同长大的情谊还在……”
方淮道:“我的婚事,只怕他未必乐意知道。”
李持盈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忧思,要问他和余潇究竟是怎么了,但看儿子的神色,显然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至晚间,又将婚服稍微改过,送来试穿。方淮又穿过一次,交由可乐送回去。
冥想后睡下。不知是不是李持盈提过一句的原因,方淮居然做了梦。
一睁眼就是四面寒风不止,光秃秃的岩石,赫然是三叠峰桃花岩上。
视野移向一个方向,旁边有一盏半人高的八角宫灯,而岩石下面,一人骑着一虎攀上来,提着宫灯,摘下兜帽。
这个人是他自己。方淮不由得一愣,他这是,又在做余潇的梦?
随即他就在余潇的视角,看着两人谈话,自己靠在虎背上,是外人面前从没有的悠闲自得,时不时看余潇一眼,他自己当时都没察觉,他嘴角的微笑居然显得那么……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话说完了,便安静下来,这时候余潇的视角又转过去,看着靠在白虎身上,眨眼看着夜空的方淮。
方淮突然感觉这具身体的心脏,轻轻抽动了一下,只是瞬息的微微的一下,可能经历过后,连这具身体的主人都不确定有没有发生过。
他自己的心头,忽然涌起莫名的滋味,眼前的画面变暗,慢慢被漆黑吞噬。
醒来已是清晨,那件婚服还服帖地挂在架子上,方淮朦胧地睁开眼,左右看看,只见麒麟蹲在床沿,它近来不似前些日子爱跟他玩闹了,总是静静地趴在他怀里,此刻也在看着那件婚服。
他在后面看麒麟漆黑色的背影,忽然心里忍不住想:它为什么要守着我?
方淮一时没有出声叫它,直到外面脚步声传来,门被敲了敲,可乐的声音响起道:“公子?”
方淮应了一声,床边的麒麟消失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筹备婚礼,又是筹备鉴道大会。而方淮自己,更有要和雁姑一起筹划的事,因此忙得脚不沾地,李持盈夫妇也心疼儿子道:“从没见过新郎官忙得这样的。”
但没办法,两件大事叠在一起,整个碧山都忙忙碌碌的,一座仙山这样一闹,倒有了点烟火气。
两个月后,鉴道大会举办。这次的大会各家来了多少人暂且不说,比试也不是谁都能去的了。所有比试的输赢,一律要由裁定尹家派出的人裁定,且既然参加比试的都是得道高人,有些人一挥手,能把半边山头削下来,一个月比试下来岂不整座碧山都毁了。好在道行高深之人,都做得到放自如,规则是点到即止。况且修为越深,越能在一瞬间断输赢。
这次大会对不参加的人来说,也是一场好戏。昆仑峨眉、太白少林这些门派不说,钟离氏能答应这场比试,想必手里也握有底牌。钟离家长子钟离昙,这次也亲身上阵,屡屡得胜,最后被昆仑一名剑修击败。
如此连着比试了一个月,虽然众说纷纭,但最后还是昆仑请出关的长老力压群雄。《逐莲华经》最终还是归入昆仑囊中。
钟离氏交出《逐莲华经》的日子,就是方淮和尹凤至的婚礼当天。李持盈的话也没错,将《逐莲华经》的移交安排在成亲当天,所有人心都悬在经书上,还有谁真心祝贺新人?
她不知道方淮本就不在乎有没有人祝贺。
婚礼这天,果然来的宾客不计其数,太白预先想到这一点,索性摆上流水席,不过大多数客人的心思都不在那些上等的果品酒馔上,而在于新人拜堂之后,能亲眼见一见那《逐莲华经》。
方淮身为新郎,这天迎来送往,安置客人及经书转交等事,是加倍的忙碌,他将诸事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只为晚上的计划能顺利进行。
昆仑许久不见的月枯真人和秋水君也来赴宴了,见方淮一身喜服来迎接他们,月枯真人先笑道:“方徒儿一身新郎打扮,出落得愈发标志了。”他在昆仑是方淮的导引师父,因此叫方淮一声“徒儿”占占便宜。
方淮笑着行礼,将他两人送入酒席。刚寒暄了两句,外间又报客到,月枯真人笑道:“新郎倌快去吧。”
方淮笑着道了句“失陪”,又到外头去,应酬了才来的客人,忽然听见喧哗声,走出去一看,只见几个弟子围住一个人叱骂,那人还在地上打着滚。
方淮便走过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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