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亮,笑眯眯,又觉不对,目光再从屋里人脸上刮一圈,终于找着吕宁。
“哎呦,宁宁这苦巴小模样,真是长多大也变不了了,怎么今天不高兴成这样啊。”带老茧的大手胡撸过吕宁脑瓢儿,哄娃娃一样给把半长的散发顺了顺,“‘沙溢’也不给安慰安慰啊,你欺负人家了?”
高萌萌早一溜烟奔出包厢了,留下吕宁,好心地给快要咳断肋叉子的荣禹的递纸巾。
“咳咳,阿姨您别说笑了。”
“干嘛跟阿姨外道啊,这么大个子敢作敢当顶天立地,怎么害羞起来像个小姑娘。”
“不是,我干嘛欺负她呀,她不高兴,那得怪安然。”荣禹认真辩解。
“安然欺负宁宁?哎呦,那可是奇闻了,所有老街坊都知道,安然对宁宁那是宠得不像话,你换个别人说,我可能真信了。”高妈乐呵呵展示长辈智慧。
还是吕宁灵犀自来,伸手拦住还要继续声辩的荣禹。
荣禹莫名回头,吕宁悠悠然伸手比出个剪刀状,作为同她狼狈为奸多年的小伙伴,荣禹即刻会意。
大个子偷偷摸摸,愤愤然唇语质问:是不是高萌萌那二货陷害我们。
吕宁跟高萌萌相处多年,眼看着高萌萌心目中的男神女神,身边的南票女票,连带暧昧对象,像古代皇帝菜牌一样流水轮转。
甚至也曾为了给她掩藏行迹,遭受各种不白之冤,所以根本也不在乎这茬误会。
但是荣禹从来都是鼓中鳖,没受过这等委屈。
吕宁看他那样激动,想着于朋友道义,到底需要配合一下感情节奏,于是也咬牙切齿点点头。
一桌人这会儿都悄无声息,齐刷刷看他们隔空交,默契之至。
当中属高妈眼神最为犀利得意,满满的: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吕宁对此颇淡然,招牌讪笑过后,继续埋头去撕肘子的水晶皮,裁剪当刚想望嘴里方,不料领子一紧,就被人拖着出了包厢门。
“都这样了,你还吃得下去。”荣禹盯着吕宁鼓鼓囊囊一侧腮帮子,恨不得伸手给她拍成平板。
“食为天,食为天。大哥你能放过我吗,这事多么明确就是萌萌的手笔,你有力气你去欺负她啊。”吕宁把帽衫的领子抢救回来,扭动一下脖子,怂蔫蔫站好。
“我说你是不是糖火烧吃多了,脑神经让糖丝儿粘一块儿了。”荣禹冷笑一声,“我要惹得起她,我还来你干嘛呀。”
“哼,你看不出来我后台也很硬吗。”吕宁挺直腰杆,拇指倒勾,眼神微眯十分得意
“快拉倒吧,安然已经抛弃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至于梁老师,我到现在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攻击技能,pk智商的话,我直接认输就好了啊。”
“好吧,那你继续欺负我好了。”吕宁不耐烦,示意荣禹速战速决,“一会儿鱼汤凉了。”
“也没有别的事儿,我就有个秘密跟你分享一下,必要的时候,请你帮帮我。”
“不乐意……”吕宁看老友瞬间变脸,赶快接:“就怪了,咱俩什么交情,玉石前盟,真金不换。”强横与狗腿,一秒无障碍切换。
“滚,有点文化行吧,那是形容爱情的,而且最后还悲剧了。”
“嗯嗯,大哥您有文化,您继续。”
“第一个呢,我们组长说了,最近大项目上马,接了个政府工程,特别需要肯干有技术的年轻人,就冲前几次交活儿的代码质量,你要肯来,她双手欢迎。”
“领导就是领导啊,有水平,慧眼识珠。”
“嗯,是是是,慧眼识猪。你考完试就没事儿了吧,我替你应了哈。”
别别别啊,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档期呢。再说这哪叫秘密了,我的才华横溢,应该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吧,哈。
吕宁扭捏起来,显然一瞬间升格成了肯干有技术的青年,让她忽悠一飘,拒绝的话到底没出口。
直到考试的那天早晨,她才忽然明白过来荣禹这这番用意。
早查过准考证了,考点位置很不错,就是她小时候读书的中学,美,老天给面子。
一大早,她就被梁越前天晚上定好的七八个闹钟吵醒了,别说晨光微熹了,值夜班的星星都没换岗呢。
等到迷迷糊糊吃了早餐,一步三挪跟着梁老师身后下楼到停车场。
如果前头走着的不是梁越,换个别人,吕宁这全靠毅力撑开的眼皮,拿一盒火柴来也撑不住,“梁老师,你要想吃冰棍儿,超市买去啊,杀人……这样多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一秒入冬,打字儿冻手
第70章她敏感个屁,那是演戏
“你有怨气,不能直说,非要这么贫嘴。”
车钥匙扣在梁越手上,颇有威胁性地翻转一圈。
吕宁警醒站住,快速后退,“我没说错啊,这样冷的冬天,你早早把我扔到考点去,人家不让进,不平白冻成人肉冰棍。”
眼前黑影欺近,吕宁不敢再多,顺势闭了眼睛,缩起脖子静待一个爆栗。
没想到预期的疼痛久久未至,唯有唇角上温暖一触,旋即熟悉的香气弥漫近前。原来是被美人趁机偷亲了去。
“喂。”
“你倒不满意。”梁越下巴轻抬,眼神示意吕宁上车,“是看你考试辛苦份上,记下这一敲,容后再补。”
“长得再好看,也不是你任性又凶残的理由啊。”吕宁把书包甩到后座上,自己爬上副驾,撩起袖子准备抹泪。
梁越先不答言,只发动了车子,打开车型电脑调出行车路线。
调整片刻,找到适合的比例尺。吕宁从指缝间偷溜一眼,瞬间漏气。
“喵啊,怎么这么远。”
“不然呢,你以为在哪。”
“我,我在a中念书那会儿……”
“好了好了,驴大婶儿,以后有空再跟你的校友去追溯历史吧。咱得赶快,中间有地段地铁施工,须要绕行。”
吕宁此时窘迫,不敢多辩,好在梁越开得平稳,暖风吹拂下,她竟歪着头,点点顿顿又睡了过去,直到车窗外有人打|砸|抢般敲打玻璃。
“哎,这么晚才来,害老娘挨冻。”
梁越把车窗降下,高萌萌的声音立刻在车里轰鸣,更伸一双绒毛手套进来,将吕宁脸颊托起。
妈呀。
吕宁正暖融融混沌睡着,被带着雪沫的手套一激,头盖骨都要炸开了。
因为梁越在侧,她一肚子贫嘴反击堵在喉咙,却不敢发一声,只从槽牙缝隙间挤出个:“高大姐姐早啊。”
“梁老师你看她。”高萌萌跺脚嗔道,看也不看吕宁只问着梁越,“我就比她大不了几天,她,她这样,有意思嘛她!”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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