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像模像样从序言看起。
看一页,就用余光试探着偷瞄过去,试了几天,见人家不赶她走,端的得意非常。
笑眯眯从下往上,细细打量梁越灯下姿容。阴影错落明暗穿插间,比在白天满满日光下,还要更透出迷人韵味,于是心中熨贴沉醉,如品佳酿。
然后再瞧佳人对着桌案上的屏幕蹙眉沉思,间或还有重重的叹息。
心中拧巴,这可真让人心疼啊!
吕宁怀着怜香的心情起身,大义凛然凑上去瞟一眼梁越的工作内容,看自己能不能帮忙。
旋即悄无声息,弱弱地再躺回去,惜玉的心疼全部留给自己。
真的是想太多了。目前,已经不是隔行如隔山的问题了,这是仙凡有别的问题。
“想要帮忙吗。”梁越余光捉到可怜兮兮的吕宁。
“嗯,啊?”受宠若惊。
“我的腿好冷。”
“哦,哦哦哦。”
吕宁严肃点头,狗腿掀开自己暖香暖香的被窝,把她的脚捂在怀里。
“这也太冰了,你冷怎么不早说。”故作慈爱地指责一番。
意料之内没有再能得到回答,吕宁爽达笑笑,倒也不介意,继续歪着头自得其乐。
时间点滴流过,她的姿势也换了无数种,顺势渐次向上,直到双臂挂上梁越脖颈,口水快滴到人家肩窝里,也不见敛,只是不敢再发出声音,阻断梁老师思路。
“最近你用车吗,不用的话,把小黑借我几天。”梁越总算关了电脑,抬手摸摸吕宁的大头。
梁越从来爱车,尤其是高性能的越野车,她自己的座驾就比吕宁的小黑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
但是美人要借,自然不能拒绝,义正辞严反驳,“为什么叫借呢,我的就是你的,我都是你的。”扭动。哎呀,干嘛非要逼迫人家表白,真的好害羞。
“……吕安宁,你要是中邪了,我可以推荐一个很不错的道观给你,明天就去求符水吧。”
“啊?不用不用。那个,你借车,是要出去玩吗,要不你把我也借走吧,我虽然不能歌也不善舞,但我会说相声啊,在路上陪着你解闷。”
“不必,我约了人。”
=。=:“……哦。”
……
仲小溪连续好几天,情绪暴躁,饮食睡眠都不佳,见到吕宁之外的人,也开始连环腿伺候。
仲絮的情况就更糟,本来一个和颜悦色的柔弱美人,周身开始弥漫着诉说不清的低气压。
梁越停职后,吕宁也不来小灰楼,刘宪终于如愿以偿坐到了仲絮身边,但他却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了心情顾盼佳人。
物理所的男女老幼,人兔鸡犬,全体都很忙,忙着为课业搏命,也忙着大骂新所长。
第84章同性恋啊
“上上下下也是个百来号人的机构,都喜欢窝在小灰楼这个破坟圈子里,都有病啊!去去去下通知,我说搬就搬,钱院长那我去说。”
邓明枫扯开领带,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转着圈暴躁。
一边的所长助理冷眼看着,神情里带着十二万分蔑色。
嘿嘿,待不住了吧,心虚了吧。
这可是小灰楼啊,是当年陈曦那一干人建功立业,报效祖国的战场。
如今虽然芳魂零落,可是你们这起小人,到底是亏心事做得多了。
给你个所长的大牌子挂脖子上,让你在小灰楼办公,也难坐立难安吧。
物理所前任老所长,是个倔强老头,在z大兢兢业业几十年,推出了很多惠及师生的政策,深受爱戴。
半月前老头跟钱岩据理力争,一番激烈拉锯后,发现为梁越复职无望,颤巍巍回了家,称病。
钱岩看了文书,阴沉沉笑,转眼就让邓明枫代任上岗。
邓犹豫再三,还是看中了所长的行政级别比自己现在高出许多,硬着头皮答应。
到任后火急火燎打报告,催着钱岩批了主楼的两层,就要将物理所重新搬出小灰楼。
……
“md,老子昨天守着记实验数据,统共没睡俩小时,姓邓的孙子,一早起来就要纠集人打卡开会,有个屁的紧急要事啊。”
负责接手刘宪和仲絮等人的老教授,是全所最直来直去暴脾气的,被包子馅烫了舌头,气息更不顺起来。
“是啊,三辈子人辛辛苦苦,跟着老所长,创下物理所今天这个局面。邓二傻子就靠着抱钱岩的大腿,爬到今天地位,他懂个毛的科研学术。我小姨跟他一届,说邓老从做学生时候,就是个搅局的败家货。”同桌吃的一位年轻教授,听老同事爆粗口,怕被其他专业师生取笑。
自己本想文雅一些,可是到底也没憋住心中一口怨气,“从前一段钱岩找那个滑稽借口对付梁越,我就觉得不对,人家叫小梁,可实际上是物理所的梁柱子。钱岩这个台拆的无耻又可笑,就是公报私仇。”
“就是,还什么个人作风问题,真是笑话。她也不照照自己手里的人。程凯达从单独开了实验室起,就专挑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下手。每一届都有投诉他的,就没哪年消停过,还不得仗着钱岩给他压下去的。”
“败类……哎,仲絮来,刘宪也过来。”
暴躁教授吸溜了几大口,连连夸仲絮给自己带的豆腐脑好吃。
转头接着跟其他同事拍桌,继而露出慈母微笑,“你们看看,这闺女是小梁手下带的,进所才二年。别看梁越走的时候客气,让我多给指点,反正我是真带不了她的。上次晨会发言,你也听了吧。那个逻辑,深度,广度,听得我们一堆老家伙,背后都嗖嗖冒凉气。”
回身瞪一眼刘宪,一巴掌呼后脑勺上,“跟你师妹多学着点,都是一个教授带的,差人家那么多。麻雀也得追着凤凰飞,懂不懂?”
刘宪捂着脑袋,从脸上取下一片老师豆腐脑里的紫菜叶子,苦笑。
学习进度本来就落后,现在邓所长新官到了,几把邪火烧得他的计划一片混乱。
先前还有梁老师耐心好脾气,绝望时总可以找她求救,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
天阴欲雪,钱岩在z大中央主楼的办公室里喝着茶,听程凯达给她讲梁越最近的动向。
“我看她是彻底服了,根本不想挣扎。”程凯达翘着脚,拿了钱岩的茶壶,殷勤给她蓄水。
“对复职的事情全不上心。她父母亲认识的老家伙们,她一个也不去走动,连送上门要帮的,都给她拒绝了。”
“成天就跟着机电系一帮子年轻讲师,到城外的汽修厂玩车。”程凯达停了停,俊脸有些兴奋发红,“里头倒是有几个长得不错的男老师。她这是玩腻那小女生,准备回头是岸了啊,您说我现在给她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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