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比先前好了很多。
“布沙尼,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梅色苔丝由衷地说。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对我来说远比那件死物更重要”,布沙尼微笑着说道。
“别这么说,布沙尼,我知道那枚钻石对你意味着什么...”基督山伯爵开口道。
“伯爵,那枚宝钻原本就出自法兰西的宫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物归原主”,布沙尼开玩笑似地说道,“况且我还记得你曾说过,蓝钻带着诅咒。在我看来,路易.菲利普并非一个好国王,我很乐意把它抛给他。”
基督山伯爵不禁莞尔,他关心地问,“那你的伤好些了吗?”
布沙尼点点头,“现在恢复得很好,我想再过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这就好”,伯爵摊摊手,“因为我们得尽快离开巴黎。”
“为什么?”梅色苔丝和布沙尼几乎同时问道。
“过去的经历让,我对人性的贪婪深有着深刻的了解”,基督山伯爵解释道,“路易.菲利普轻易地得到了波旁王朝失落的瑰宝,自然会得意上一些时日。但他不会就此满足,也许过上半个月,他就会开始觉得,他完全可以从我们这里获取更多。”
梅色苔丝对伯爵的观点深表赞同。其实她很想在巴黎多留一些时日,因为她放心不下瓦朗蒂娜。
当天晚上,她来到了瓦朗蒂娜的房间,劝说她与马西米兰同他们一起离开法国。
“梅色苔丝,其实我很想跟你走,但我不能...”瓦朗蒂娜轻轻摇摇头,“我要照顾爷爷和弟弟。”
“我们可以把他们一起带走。”
“不,梅色苔丝,爷爷已经习惯巴黎的生活,而小爱德华能在这里得到最好的教育”,瓦朗蒂娜坚持道,“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让我的母亲孤零零地留在这里”。
梅色苔丝沉默了。她不禁想道,若是蕾妮还活着该多好。
“我相信小爱德华也是一样”,瓦朗蒂娜继续说道,“我知道失去母亲的痛苦,我不想再让我弟弟再来承受。”
“你是说爱洛绮丝?”梅色苔丝紧紧皱起眉头,“瓦朗蒂娜,有一颗善良的心是好事,但并非所有人都值得同情。我们已经掌握了那个女人的罪证,监狱才是她最好的去处。”
“梅色苔丝,请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一味善良的人,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对我做过的一切”,瓦朗蒂娜略一沉吟,“但当我看到小爱德华那双阴郁的眼睛时,我就下定了决心,我决不能让我的弟弟从小就被仇恨蒙蔽双眼,重蹈她的覆辙。”
“你想怎么做呢?”梅色苔丝不禁问道。
“我听说,基督山伯爵想把巴黎郊外的房产建成一座神病院。”
“是的,难道你想...”
“没错,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爱洛绮丝已经发疯了,我们可以让她成为那里的第一个病人。被关在那样的地方,她也不会有机会再害人了”,瓦朗蒂娜解释道,“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她,但我会让马西米兰带着小爱德华去看她。爱洛绮丝犯下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她的儿子,也许见到小爱德华,能唤她内心回些许的平静,这样也不会吓到那孩子...”
梅色苔丝已然明白了她的决定,她拉起瓦朗蒂娜的手,“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
“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瓦朗蒂娜”,梅色苔丝轻轻摇摇头,“相反,我感到很愧疚。我曾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可我来得太迟了,让你独自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不,我的教母,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瓦朗蒂娜的双眸闪烁着泪光,“你救了我,基督山伯爵又救了马西米兰。要是没了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是你们让我抓住了生命中的最后一道光呀!”
这一刻,梅色苔丝的双眼也因上涌的眼泪模糊起来,她依稀在瓦朗蒂娜身上看到了蕾妮的影子,她们一样善良,一样纯洁,一样美好。幸运的是,瓦朗蒂娜还有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在等着她。
梅色苔丝轻轻拥住瓦朗蒂娜,她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你们还有多久就要离开呢?”瓦朗蒂娜不舍地问。
“伯爵还有最后的恩怨要了结,所以我们最多再等半个月,就要和你告别了”,梅色苔丝泛起一个微笑,“但在那之前,我想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是什么?”瓦朗蒂娜问。
“你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世上第一代青王苍の鼠、樊翡的营养液,么么哒~
☆、最后的恩怨
chapter154
在腾格拉尔的案子开庭前,基督山伯爵到福斯监狱的会见室里同他见了一面,了结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回来的时候,伯爵只是告诉梅色苔丝,他自己也需要宽恕。
开庭的当天,人们看到被告席上的腾格拉尔头发已经完全白了,加上这些天他一直被同囚室的犯人们用“钉包”游戏折磨,看起来憔悴不堪,完全不似当初在议会里趾高气扬的那位暴发户男爵。
陪审团一开始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直至律师呈上了基督山伯爵关键的证词,腾格拉尔才于死罪。
审判长最终判了他十五年。
假使没有梅色苔丝的努力,埃德蒙也会在伊夫堡里关这么长时间,直到一八三零年新国王登基,大赦犯人时才有可能放出来。
可以说,腾格拉尔拉尔终究为自己做过的恶付出了代价。
旁听席上有一位用黑纱遮面贵妇人,当她听到腾格拉尔陈述如何杀死马尔塞夫子爵时,忽然晕了过去,直至宣判的时候才渐渐醒来。
她就是腾格拉尔夫人。自己的丈夫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闭庭之后,她踉跄着走出法院,叫了一辆马车,直奔位于圣日耳曼的一家旅馆。在一个小套间里,她见到了她的情人吕西安。
她没想到的是,吕西安决口不提往日的感情,好像那从来就不曾存在,他只是以合伙投资的名义分了一笔钱给她。
腾格拉尔夫人机械地接过了那个钱袋。然后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等待一句安慰话,但她等了一个空。
“夫人”,吕西安冷冰冰地说,“现在你有了一笔很可观的财产,这对于一个一短期无法在巴黎社交圈立足的女人来说,应该足够了。你可以到乡间买一栋别墅,也可以到国外去。倘若你发现这笔钱不够用的话,看过去的份上,我可以借给你一些...”
“够了!”腾格拉尔夫人的自尊让她强忍住眼泪,“够了...阁下,你刚才付给我的那些钱,对于一个准备退隐的可怜女人来说,已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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