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画面仿佛身处的是一场花雨。
他旋转神锤,让自己顺利降落在正片片崩塌的悬崖上,虽然对于他,离开仿佛已有千年之久,但也许在洛基这里,他只是离开了几分钟,就像小时候心血来潮的洛基总差他去宫外买平民点心,他兜着点心回来时,洛基每每已经抱着书甜甜睡去。洛基指使他用的理由是你有锤子,会飞。
是的,他有锤子,他知道这是洛基从小嫉妒的根源,但是他忘了告诉弟弟,没有锤子我也会跑出宫去给你买的,因为我很想你快点长得和我一般儿高,我们就可以一起爬山涉水,去战世界上最凶残的怪兽,去看世界尽头的朝云暮雨。
神锤重重落在洛基的脚边,如果从洛基的角度看去,他是从天而降,一如既往威风救世的战神!但他确信洛基没有看他,如果他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可以肯定洛基已经没有气息,早已死去。但是他只在久未踏实地的脚步中踉跄着半跪在洛基身前,抓住那冰冷的细瘦胳膊,笑着,“洛基,我回来了,我们走吧!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他像世界上最傻的神,咧着最傻的笑容,大叫着,摸索着身上寻找钥匙链在洛基手腕上的九重锁链的钥匙但是他像疯子般摸遍全身,也没找到那把独一无二的巧钥匙,也许钥匙早已在漫长的黑色旅程中丢失,也许当初他只是想锁住狡诈的邪神,根本就未在意钥匙放在哪里!
“对不起,洛基,钥匙没了,没关系,没关系,我带你去找侏儒国的巧匠,他们一定能打开这锁”他俯身抱住苍白冰冷的弟弟,在被朔风吹出的眼泪中,他看见了不远处被尖石钉死在岩石上的小蓝球,他记得它叫嘟,是的,它是洛基的孩子,那个从未被祝福的孩子……眼泪完全淹没了视线,但他还是伸手拔出石刀,把小蓝球放进洛基的怀里,一把抱起了洛基。
小蓝球的中心一抹幽光闪了闪,他欣喜地俯下脸用嘴唇触了触它,他瞥了一眼洛基黑发中惨白的脸,虽然重逢,他却一直不敢正眼看洛基,他不怕洛基的怒骂嘲笑,他怕的是洛基这样不作一声地安静着,再也不醒。
他召唤着喵喵锤,不管洛基是不是真的已死,他也要把他带离这里……但是,深陷在岩石中的神锤却纹风不动,仿佛也被这弥留中的星球吸去了所有能量!恐惧比漆黑中的潮水更甚,他搂紧洛基,腾出一只手去拔他的神锤,喵喵锤发出的微弱幽鸣声从耳畔彻底消失,这个陪伴了他所有劫难的神器伙伴,仿佛回到了被铸造前的星辰铁心,再也无法和他相通,沉重得再也无人能举起!
喵喵锤又一次舍弃了他,因为忘记家国大义的雷神,再也不配这柄神器。
在宇宙某处,在淡蓝光影中滑过黑暗的金色小船上,仰躺在甲板上的洛基跷起脚,弯起笑容,看着面前呆立对峙的索尔。这是尼福尔海姆的入口,那颗悬浮的守门石就在索尔脑后的方向,越来越近。
仓惶的嘟从半空飘下来,在他手边滚来滚去,他支起被重镣限制的手掌,一把摁住了它,依然带着懒洋洋的笑容看着索尔。
“它干什么?它要说什么?”索尔不知所措地瞪着他。
“它说我们都要被你蠢死了。”他森森笑道。他回来了,离开糖豆,回到了做选择的这一刻。嘟没有撒谎,它恢复了这一刻的时空,在玉石俱焚前的最后一次机会。
索尔突然放下了神锤,俯下身,扶住他的下颌,吻上了他的嘴唇。他看见青黑色的巨大悬石从他们头顶飘过,他们即将进入长满黑色曼陀罗的雾国花海,而索尔炽#热的唇舌也探进了他微微翕开的嘴唇。
不管多少次重温,这个吻都是真的,都是甜的。洛基合上眼睛,将梦中索尔的温存又再细细描摹了一遍。
2015-12-07/19:36
pool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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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殊途
?“船资到,不多不少,正好。”在索尔唇舌微微抽离开后,洛基轻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那莽汉的水渍,吁气笑道。这在索尔看来无疑是挑#逗,他是不懂“欲擒故纵”这一套的,他就算懂,也不想理,于是他又俯下唇,尽情吸#吮着那个神秘微笑里的蜜汁。
“哥……如果再不去转舵,我们就得去尼福尔海姆来趟‘雾国末日游’了!”微微喘息的洛基双手执住那有力脖颈,稍稍推开,仿佛经历了宇宙中最大笑话般吃吃笑道。
他用的表情是最能刺激索尔郁闷情绪的狡黠笑容,旁边简低低的呻#吟也刺激了索尔的理性,索尔沉默放开他,起身去查看简的情况。洛基整整衣襟,慢吞吞站起来,走到船舵边,将镣铐沉重的双手扶上金色的桨舵。
在歧路无数的水域里,他扳转了方向,小船在飘渺花香中驶进了通往瓦特海姆的峡谷密道。山风愈加强劲,拂起他的头发和衣袂,他微眯起眼睛,逆水而行。他现在才有时间考虑自己为何会选择回到这一刻。
枷锁在身,情敌在侧,去往的是一个最凶险的地方。关在地牢的日子肯定不能回,上船之后他也很难逃脱,他的最佳逃跑时机应该是刚被索尔捞出地牢尚未被锁时,他甚至都不必和这个中庭女人打照面……“是你吗,混蛋?是你替我做的选择?”他在心底恶狠狠问向飘在他肩头上方的小蓝球。
小蓝球扭着身体,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蓝光幽幽明明闪烁。然后他发现恢复了整个时间场的嘟并没有恢复成当初力充沛的模样它仍是中庭时那颗垂死状态的小蓝球。
洛基瞪着那可怜兮兮的小东西,思忖道,“你,作为时间点的空间修复者,你的时间是向前的,无法和这个时间点的你同时存在……所以你,还是中庭那个你?”所有人都获得了一次重来的机会,嘟却是直接来到这个新时空,延续着它中庭的苟延残喘。
嘟一边点头,又一边摇头,“不是我,这是妈妈你自己的选择,你说‘我们回去吧’时,脑海里最强的一个场景。”嘟用它的摩斯码回答了洛基的上一个问题。他恢复的时空是洛基最直接的下意识选择。
洛基瞥了一眼显然已经耗尽所有法力的嘟,“你的意思是哪怕我现在后悔,也不可能再选一次了?”
嘟明显又开始装傻,“妈妈你后悔回到大舅身边吗?”
洛基知道自己并不后悔,他只是有点遗憾,用了如此仓促无情的方式和糖豆分别。当看到泥泞里那个举不起神锤的悲惨“索尔”,他发现自己是那么地想家,想母亲,想那个无法归来的雷神,“索尔”的悲恸和自己的不甘,活生生纠缠在眼前。
爱恨的切换不过一闪念之间。
“忧愁河真的能勾起人的忧愁吗?”索尔突然问了一句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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