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陪我一起死。
“谢谢,苏先生。”
但是事实上,那个戒指,最终还是套到了苏锦的手指上。
苏长生晕倒之前,看着苏锦那张脸,心最终还是软了。
苏长生骨子里其实比谁都狠,因为他不狠,就根本无法在苏家活到现在。
谁知道,狠了他的一辈子,却在最后让苏锦当了他心里的那股软。
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想苏锦陪他走这黄泉路,但想起苏锦对他的种种,他便心疼了。
心疼那么乖,还没好好享受过的苏锦。
活着多好。
“阿锦。”
“是。”
“别死。”
苏锦没说话。
“不许和我一起死。”苏长生知道苏锦不乐意,不过无关苏锦是否乐意,他乐意就好,“你要活的好好的。”
“您之前明明让我自己选的。”苏锦抿抿嘴唇,一脸的不乐意。
他说的是之前赶他走的那件事。
他们都心知肚明,若是苏锦留下来了,那就得和苏长生一起死。
“你只需要回答是。”苏长生盯着天花板不去看他。
苏锦没有回答。
苏长生见他不答,急得咳出了血,苏锦这才应了下来。
苏锦应了,苏长生就放心了。
苏长生死的那天晚上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预兆,苏锦发现的时候,苏长生已经没气了。
第20章20.苏长生(完结)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苏长生断气的同时,一具刚停止了呼吸的尸体重新“活”了过来。
苏长生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没死成,借尸还魂活过来了。
这具身体除了身板瘦弱和营养不良以外,没什么毛病,比起以前那具病秧子身体好了太多太多。
可以拥抱苏锦的身体。
苏长生没有急着去找苏锦,他还需要点时间熟悉这具身体,并且,他想看看,没有苏长生的苏锦,是怎样的。
他规规矩矩的上着大学,在网上做些小买卖赚钱,顺便挖一些苏锦的事。
苏长生死后,手下的人都乱了,几乎有点实权的,都想得到苏长生的位置。
苏锦在苏长生的墓碑前坐了三天。
三天后立马对苏长生手下的产业进行整顿。快而狠,不过一个月,苏锦坐上了苏长生的位置。
“苏先生,您该休息一下。”
苏长生毕业后直接去苏锦那接了生活顾问这一职业,这得归于苏长生耍的一些小手段,苏锦估摸着是因为他像“苏长生”,又有些“小聪明”,不过不管过程如何,苏长生总归是到了苏锦旁边。
苏长生自小就没对谁说过敬语,把第一次敬语给苏锦他也不排斥,但“苏先生”……恩,实在有些微妙。
不过苏长生大抵也清楚苏锦什么想法,不过是想表达出这个位置一直都是“苏先生”的,苏长生心疼得恨不得将他抱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一番,只是这人太不把身体当回事了,又让苏长生恨不得想要罚他。
就算终归到底,是因为他完全没有暴露自己还活着。
没有谁是没了一个人就活不下去的。
但苏锦只有他。
办公桌前的苏锦嗯了一声,并不动,他的眉头微微向中间拢着,一脸的冷漠,从嘴里吐出的烟雾使他看起来有些朦胧。
“少抽点烟。”
苏锦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你该下班了。”苏锦的视线在他身上顶多停留了两秒,又回到了桌上的文件上。
“是的,您该下班了。”苏长生走过去,两指一夹,想要取走那张文件,结果还未碰到,倒是自己的手腕子被捏住了,疼得苏长生直冒冷汗。
他毫不怀疑,只要苏锦握着他的手腕那么一扭,那么进医院是跑不掉了。
“是我对你太宽容了。”苏锦盯着他,瞳孔黑又深沉,一片死气,没有任何情绪藏在里面,却是吓人的紧。
言下之意是,“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算什么东西”吗?
苏长生微微弯起嘴角,他家阿锦,对外人还真是恐怖。
苏锦放开他,“给你五秒,出去。”
“最后一遍。你该下班了。”苏长生揉揉手腕子,“阿锦。”
苏长生依旧讨厌被威胁。
他明明清楚“阿锦”这两个字不能喊,却还是忍不住喊了。
所以苏锦一拳揍过来的时候,他有准备,甚至暗暗做好了防御,但事实上,他依旧被那力道击退了好几步,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挡住那一拳的手臂发出了断裂声。
苏长生听到皮鞋踏在地上的声响,他估摸着,如果再不说点什么,下场绝对不太好。
“真的认不出来了?”
这句话成功的让苏锦挥向他脑袋的拳头砸到了他脑袋旁的墙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苏锦回手,他从兜里拿出支烟含在嘴里,点燃,眉宇间的戾气遮都遮不住,盯着苏长生的眼神已然凶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死对方的凶兽。
苏长生本想逗逗他,但看那眼神,估计是说一句废话都不行,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开始说自己的一些小习惯,以及一些只跟苏锦说过的事,最后看苏锦的眼睛越睁越大,他还坏心眼的说了苏锦身上的敏感点。
苏长生笑看着几乎已经懵了的苏锦,眼中的笑意愈浓。
“没有早点告诉你,是我不好。”苏长生总结,将苏锦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领带果然很配你。”
那是他送给苏锦的,在床上,让苏锦脱的光溜溜的,只戴着这一条领带。
好半响。
“谢谢。”苏锦红着眼睛,声音有些暗哑。
“欢迎回来。苏先生。”
“恩,我回来了。”苏长生扣住男人的后脑勺把他按到自己肩上,“我爱你,阿锦。”
“我也是,苏先生。”
end
第21章21.细水长流(1)
微风拂过窗台,黑色的发丝被吹得有些乱了,少女不得不抬手将挡住视线的发丝拨弄到脑后,用头绳扎起。
她低下头,重新拾起桌上的笔,看着桌上放着的本子思考了一会,这才落笔写了起来。
我是孤儿。
怎么进的孤儿院我不记得了,但怎么出的孤儿院我却记忆犹新。
当初孤儿院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坐着轮椅,还带着一只白色的眼罩,那个人笑眯眯的看起来可温柔了,如果不是轮椅和眼罩,那么他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另一个是推着轮椅的男人,给人的感觉便是非常不好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闲人勿近的气息,跟坐着轮椅的男人相反,像极了童话书中的大魔王。
他们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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