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下,不跟你说了好好在屋里呆着,有什么重活都我来帮你干,这我就晚来了一会你就自己折腾上了……”
李耀宗手里拎着个食盒一边高声呼喊着一边快步往他走来。
谢松青给吓了一跳,只看着有个黑影风似的窜他跟前来了,这手里也突的一轻,提着的小水桶也在那一瞬间换了主人。
“哎……我这腿又不是要断了……哪就那么娇气了。”谢松青轻笑了一声,强辩到。
“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别不拿这崴脚当回事,这一次不养好,筋骨没养好以后老崴的。”
李耀宗把左手拎着的食盒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提着小水桶就往园子里走。
“你这哪丛菜缺水,我给浇了。”李耀宗一手掌着竹门回头问到,脸上是常带着的微笑。
清晨的菜地上还带着浅浅的一层雾气,李耀宗的头发上沾了一层薄薄的水气,几缕黑发被沾的湿漉漉的,谢松青嘴角也随着李耀宗的笑慢慢的扬了起来,心里也像是被湿湿的帕子抹了一把,润润的舒服。
完了,谢松青,你怎么像是村里的傻林子似的没事就笑呢……
“就那一畦大白菜,还有那畦茼蒿,有多的水就往萝卜地里倒。”谢松青笑着吩咐到。
李耀宗听完两下子就把地给浇完了,把小桶随意的放在了水井旁,这嘴里又嗦上了。
“你慢慢走,看能不能自己走到屋里去,你先在堂屋里等着,我把这饭菜先给你热热。”刚浇完地李耀宗又马不停蹄的提着食盒奔向厨房。
谢松青闻言摇了摇头,这是把自己当小孩儿了。但这右脚自今天早上起来就肿的更厉害了,他只好依着他说的话一瘸一拐的往堂屋里给挪过去。
今儿早上李杨氏给做的是白米饭陪猪脚黄豆汤,外带一碟自已酱的酱姜丝,这大冷天的,猪脚汤也凉的差不多了,上面已经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冻,得放锅里给蒸蒸,弄热乎了才好吃。
李耀宗对这谢家的厨房已经很熟悉了,很快手的就把火给生着了,把饭菜放锅里蒸上了。
“我娘听我说你脚给崴了,特意给你煲了猪脚汤,让你一定要尝尝她手艺。”拍了拍手里的灶灰,李耀宗笑了,“我只知这猪脚黄豆汤是给生产完的女子下奶的,竟不知还有愈合骨伤的功效。”
“关于下奶的功效我是第一次听说,关于这能愈合骨伤的说法嘛,我估计是古来的人为了想吃顿好的给自己找的个由头吧。”谢松青想了想,笑着说。
“成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这大冷的天出趟门可真不容易,哎你家水缸里水没了,我给你提几桶去。”李耀宗本就热心肠,看着脚崴了生活多有不便的谢松青就更想帮他做点事了。
行吧,自己现在这腿提水确实劲。谢松青只好看着他提着大水桶一会进一会出跑着。
“饭热好了,快吃吧。”李耀宗端着热好的饭菜和碗筷给放在了谢松青面前的大桌子上,转头又给跑到了厨房里去。
谢松青看着面前这一海碗的猪蹄子头都有些大,李大娘这豪爽的性子还是一如往昔啊。
“耀宗,你拿个饭碗来,把这肉给帮忙吃点呗……你这又是干啥?”李耀宗拿火钳端着个破瓮急吼吼奔了过来,这瓮里装的是从灶里拣的红彤彤的炭。
“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路上还打霜了呢,这么冷的天你也不生个炉子,我看那厨房旮旯里有个破瓮,就给你装了点炭头了,放你脚边上你好烤着取取暖。”
把炭盆放好后李耀宗才自己又搬了个小椅子坐在了谢松青的左手旁。
“哎,这猪蹄汤也太多了,我可吃不完,你要不来点?”谢松青又重复问了一遍。
李耀宗疑惑的看着他家的菜碗,心里琢磨着,这一碗也不多呀,我平时都能吃这一碗半呢,但想到谢松青那比鸡还小的胃,他了然了。
他偏头看了看碗里的汤,眼睛转了几转最终还是跑到厨房里多拿了一副碗筷出来。
“你多吃点,别光吃那白米饭拌咸菜。”谢松青爱吃辣,但不能吃太辣的菜,这酱姜丝里配着剁椒很是酸辣爽口,他不由得多夹了几筷子拌进饭里吃的香。
“我平日里自己做饭总是往淡里做,今儿吃李大娘做的饭这才叫色香味俱全呢。”谢松青夹了一块猪蹄吃了一口,软糯弹牙,一咬就烂,黄豆也煮的嫩嫩的嘴一抿就化了,他由衷的夸了夸这顿饭。
“那你赶紧多吃点,这么瘦的胳膊腿,一阵风就给你刮跑了……”李耀宗闻言赶紧往他晚点又多夹了几坨肉。
“你问了邻居们这榨油的事了吗?一起弄是不是更方便呢。”谢松青一共吃了两碗米饭一碗蹄子汤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在炭盆上把手烤了烤。
“我问了,油坊的掌柜的说一起弄省事儿,挺好。这几天天气好,你看看如果行的话明儿就能榨。”李耀宗拾着桌上的碗筷,用一块湿抹布大力的抹着桌面。
“那成啊,明儿就弄了吧,早弄完早省事。”谢松青说到。
“那我明天早点过来,你这腿脚不利索的可别在那儿瞎摆弄,我来给你挑过去,晒干了的果壳没多重,我一会就能给你弄好。”李耀宗絮絮叨叨的又说上了。
谢松青嘴角就像是被人给拿线提上去了,一直不住这满脸笑意。
他喜欢李耀宗这种絮絮叨叨的说话的方式,只有一个人真的关心你他才会总是对你嘴皮子,不在乎你的人才懒的说呢。
李耀宗一直在那儿絮叨,让他别逞强云云。谢松青随着附和了几声,点了点头,把桌子上的最后一点水渍弹到了地上,那地是黄泥拍实的了的,一滴水滴上了很快就消失无踪迹了。
“油坊的少东家刘宝林和我关系铁,小时候的玩伴儿,去他那儿榨油绝不会昧你一两油的,不像有些地方,麻雀飞过都要拔根毛下来。”李耀宗把碗都洗干净了,手给冻得通红,连忙蹲在那儿把手伸过去烤火。
谢松青看着那起了一层白灰的炭头,空气中的风把白灰带着飞在空中,有不少落在了李耀宗的头上,他没多想就很自然的帮他拿掉后再接着把手掌凑到火边,翻着面的烤。两人的手一白一黑,一大一小,摆在那儿对比鲜明。
李耀宗的手很大,而且因常年做农活掌心结了不少老茧,谢松青从小读书没怎么干活,就几个指头上有些写多了字长的薄茧。
李耀宗看着谢松青那修长白皙的手,突觉有些自惭形秽,手指在掌心不自觉的的攥了攥。
谢松青看见了这个微小的动作,装作不经意的握了握他的手,把他的手翻过来掌心朝上,拉过来用手指顺着掌纹划了划。
“我娘告诉我,这条线是命线,你的命线很平直且长,能长命百岁呢。”谢松青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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