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很好,皇上真要病重,他怎么可能好好吃睡的?皇上要有个万一,他的脑袋随时得搬家。
炎还记得,爹爹不舒服时,那些太医,包括北斗在内,全都是满脸的乌云密布啊。
由此可见,皇上的病并不严重,不,不对。
炎仔细揣摩了一番,得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惊到的结论皇兄不在宫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幌子!
这么一想,所有的疑点就都解释得通,景霆瑞并不是出去找药的,而是去找皇兄!
至于皇兄为何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出去,炎马上就想到了贾鹏曾经说过,要为皇上操办婚事,以皇兄的个性,恐怕不会娶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女子。
事实上,炎也很反对此事,皇兄登基不久,理政第一,至于娶妻不急于一时嘛。
不过,皇兄还真是大胆,竟然想出生病的主意,这不是要吓坏身边的人吗?
“等等!”炎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头,皇兄即便是要偷溜出宫,以暂避婚事,肯定不会以生病为由,让大家担心的。
指不定他有留下书信,清楚说明他是出宫去了,还叫大家不要担心他呢。
可是那封手谕又是怎么回事呢?怎么看都是皇兄的亲笔……!
“对了!景霆瑞!!”炎如五雷轰顶般地明白过来,景霆瑞还是太子侍卫时,就经常帮爱卿罚抄,笔迹早就练得一模一样,真是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冒充手谕!
炎气得跳起,想立刻去通知贾鹏,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抓回来,要严刑拷问,他一定知道皇上的下落!
但就在炎想要叫人来时,又想到了一件事,景霆瑞那么狡猾,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做这种傻事,万一东窗事发,他的下场可要比凌迟处死还要惨!
能让他冒这个险的,只因为这么做更利于皇上,如果贾鹏知道皇上不是抱病,而是出了宫,一定会想尽办法,找皇上回来继续成婚。
但皇上卧病在床就无计可施了,这婚事一拖再拖的,很有可能会黄掉。
况且,皇上偷偷出宫也不是什么光之事,一旦公布天下,还会给爱卿招惹杀身之祸,毕竟敌国的细作,在国内有不少呢,又各个都身怀绝技。
爱卿,可能小德子也在,就他们两个人绝不是刺客的对手,所以,景霆瑞才假传谕旨,实则为了保护皇上。
虽然炎很不喜欢景霆瑞,但他并不怀疑景霆瑞会对爱卿不忠,至少目前不会。
思绪在短短的时间内是千回百转,炎又颓然地坐回圈椅内,唉声叹气,很显然,就算他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却依然爱莫能助。
又过了一个月,炎见皇兄的“病情”仍旧没有好转,便怎么也坐不住了,派人出去寻找皇兄,当然都是密令,找的也是功夫极好的一拨人,还卖了十来件他心头好的兵器,只为有足够的赏金和盘缠。
可结果还是令人失望!
“人海茫茫,皇兄,您到底在哪?”炎握紧了圈椅的把手,萨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好。
“还是本王去吧。”炎突然说道。
“您说什么?”
“他们一个个都不顶用!本王自己去找,总能有个蛛丝马迹的……”炎正说着,一位家仆就慌慌张张,仿佛丢了魂似的跑进来。
“王、王爷!大、大事!”
“你是王府家丁!失魂落魄的,成何体统?!本王不是说过,事情越大,就越要冷静清楚地禀报!”炎越发地不悦了,冷厉地喝斥道。
“是、是!”家仆用袖子抹去额上的汗,然后竟然露出一个笑容,“禀报王爷,奴才刚到的消息,是因为太过意外,才一时惊慌,王爷,皇上他醒了,病全都好了!”
“你说什么?!”才说过遇着大事要冷静的炎,却惊愕地站起了身,大步走到家仆的面前,抓住他的肩头,“你再说一遍!”
“皇、皇上的病好了,长春宫才放出来的消息,千真万确!”家仆被抓得极痛,却只能忍住,他也替主子高兴。
这几个月来,主子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也没吃过一口安心饭。
“来人!快备车轿,本王要入宫!”炎放开家仆,脸上是喜不自禁的神色,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是。”家仆也是笑容满面,领命下去了。
“恭喜王爷!”萨哈上前道喜。
“是喜事!皇兄得以平安归来,看来景霆瑞还是有点用处的。”炎高兴坏了,“对了,我还没更衣,快,给我换朝服!”
“是!”萨响伺候着炎更衣冠帽。
炎的心却已经飞了出去,“皇兄,从今往后,我要一直留在你的身边,你再也别想撇下我了!”……
皇上突然得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邪症,一直昏睡不醒,但在吕太医的心治疗下,加上服用了景将军外出寻来的古老秘方,竟然一夜复原,朝野内外是又惊又喜。一时间,文武大臣、诸国使节,都要进宫面圣,宫里还放了炮,说是感谢上苍,驱散邪神!
这皇城里的气氛,竟然闹得跟过年一样。
“好了、好了,皇上好了!”有不少的百姓,闻声赶到宫墙外头,对着里面双手合十,鞠躬感恩,更多的人跪地磕头,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有人说是恶月恶日,百姓们虔诚地驱除邪恶,才换来皇上的龙体安康,皇上乃万民之父,亦回应百姓的诉求。
这一直笼罩着皇城乃至全国的不祥阴霾,终于是消散得无影无踪。
《逆臣 第七卷完》
【第八卷】
第一章
酷暑已至,闪着光的热气将大地炙烤得分外滚烫,大燕皇宫内的庞大鸽群都起翅膀,在屋檐下纳凉,连树叶都打蔫了,十七岁的永和亲王却无惧那当头的烈日,骑着一匹黄骠马兴冲冲地往勤政殿去。
“王爷,您今日来得也很早。”
备受皇上宠爱的当红太监小德子,垂手立在大殿门口,笑吟吟地迎候这位主子,躬身言道,“奴才给您请安!”
“哎!小德子,我和你是什么交情,还要讲究虚礼这一套?”永和亲王看上去气色极好,完全不受酷暑的影响,声音爽朗地问道,“皇兄呢?”
“皇上正在等您来,好一起下棋呢。”小德子又一鞠躬请道,“您快进去吧。”
“好!对了,把玉龙交给你,我才放心。”永和亲王说着,把手里的缰绳交给小德子,还不忘轻轻拍抚一下马头。
“是,皇上知道王爷您可宝贝这匹西凉千里驹了,所以才特意让奴才在这候着。”
小德子满脸是笑地说,“您放心吧,奴才一定亲自将送到御马苑去,不会渴了,饿了的。”
“呵呵,还是皇兄最了解我,那本王就先走一步了。”亲王是越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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