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怀上男孩了?”显然,嫁入豪门是有生子压力的。
但这次,冯春花的办法不奏效了。她话音一落,她二婶脸上就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哎呦,春花还想着妹妹呢!我们今天来,就是报喜的,你妹妹怀孕了,双胞胎,一男一女,家里已经高兴疯了。”
冯春花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五百只鸭子包围了,什么“刚刚怀孕就奖励了一套房子”,什么“查出双胞胎又给了一套别墅”,什么知道是一男一女了,“哎呀她公婆和老公高兴的啊,直接给了一千万。”二婶还跟她算,“你说生个孩子就已经三四千万到手了,你上班要多少年才赚到啊,我看你还是赶快嫁了吧,一个人打拼是什么样啊?要不,让你妹妹给你介绍个男朋友?虽然初婚的不太可能,不过二婚的应该能找到。”
二婶拉着冯春花的胳膊,得意的说,“你说好不好?”
已经晕了的冯春花立刻清醒起来,她怎么可能同意,“哦不!不需要了。”
二婶不高兴了,“怎么,你还挑啊,二婚就不错了,我让你妹妹给你找个不带孩子的。”
无处可逃的冯春花直接扯住了后面的tom,胡乱说道,“不用不用,这不,我带男朋友回来了。”她仿佛找到了支柱,自己一下子神起来,将tom推到了前面,冲着二婶说,“这是我男朋友,tom,北京业内首屈一指的化妆师,你知道赵一凡吧,我们公司的台柱子,平时化妆还要求他才给面呢!”
她亲密的挽住了tom的胳膊,“其实我们早谈了,只是因为工作才不透露口风的,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多不容易。至于别墅什么的,我们已经在看了。”
她推了推tom,“快叫二婶,这是我二叔家的婶子,从小可疼我呢,特别喜欢贬低我抬高我妹妹。”
大概是幸福来得太突然,tom有了一时的怔然,随后才进入状态,“哦,二婶,你好。我是子珊的男朋友tom。”
二婶哪里想到,专门来炫耀,就踢到了铁板,点点头考量的看着tom,不过说实在的,因为冯子珊说他娘,所以今天tom是专门打扮过的,绝对的时尚而又不娘气。二婶左看右看,发现比自家一米六还差点的女婿实在是强太多,在外型上找不到碾压点,又回到了老话题。
“你家里干什么的,一个月挣多少钱?刚刚说买别墅,是真的吗?别是骗傻妮的吧,在哪里,一个月多少钱,物业多少。我告诉你可别骗我,我对北京的房子可以了如指掌。”
冯子珊就提起了一口气,没想到tom倒是云淡风轻,“我们都是按照年入算,按月不稳定,总之可以将我家子珊养的好好的。至于别墅啊,说什么都没有用,欢迎二婶到时候过来玩婚后生活录。”
这句话的底气别说二婶,就连冯子珊也惊讶了,下意识就想问他真的啊,结果自己愣生生止住了。还好这时候冯子珊爹妈从地里回来了,没想到一进门就闺女带女婿回来了,还有客人来。连忙招待着吃饭。
夏静就咋呼着吃不下,恐怕是嫌弃,二婶就带着夏静走了。临走时还恭喜了春花妈一顿,说什么终于找了好女婿。春花爹妈都高兴死了,如何不好好招待tom,于是,tom不但担忧岳母岳父不好讨好的问题没有了,甚至住了几天临走时,还听见岳母大人问,“什么时候结婚啊,你可好好对人家拴住啊,不能欺负人家。拴住,她要欺负你,你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教训她!”
顿时觉得我的天哪,这么好的机会。于是哭诉道,“别的都好,我怕她想不要我了,我没了春花过不下去的。”春花妈彪悍地跟他保证道,“放心吧,她敢我打断她的腿。”
于是,当回到了北京就成了这样的格局。
秋彦和许之航接着甜蜜蜜,赵宇和tom在家长的默许下,追老婆追得超级辛苦。但相较而言,tom比赵宇要强多了。
回到了北京,tom真的邀请冯子珊去别墅坐坐了。冯子珊当时只以为他说着玩的,没想到去了以后居然是真的,装修的超级有品位,她惊讶地说,“没听你说起过啊,你不是住在东三环的一套一居室里吗?他们都说那是你买的房子!难不成你也是个富二代?”
特别认真的回答,“我当然不是。我爸妈就是普通种地的农民,要不叫拴住呢!我其实一直没说实话,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十四岁吧,我记得,连身份证都没有呢!干过什么事情,倒卖过东西,反正是只要挣钱我都干。挣了钱我就都攒着了,我其实特别会过小气的,在外面不显的。这别墅和另外一套三室都是我当年趁着低价买进来的,我今年都三十五了,你想想,十五年前,这房价才多少啊!不过都租出去了,我一个人住浪,就自己租了个一居室。”
冯子珊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原先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显然知道冯子珊想什么呢,解释说,“我跟你说为了融入圈子才这样打扮的,其实是真的,我就是为了好接活,如果不做这副样子,很多人的交道都不好打的。子珊,其实我一点都不娘,现在这样是时间长了有点改不过来了,我挺有责任心的,我把家里也照顾的很好,我以后也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这只是我的保护色,你放心好了。”
冯春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有些激动。
只当她不答应,只能继续说,“我知道别墅不代表什么,我只是……”
“我知道。”冯春花止住了他。她当然知道了,因为她也经历过。一个大专毕业生,一个人在举目无亲的北京,偌大的城市没有一个缝隙是属于她的,从最底层一点点向上爬,被人鄙视过,被人欺负过,被房东干出过,被老板欠薪过,最穷的时候一个月花五十块钱,最狼狈的时候连卫生巾都要计算着用。人人都觉得她那么i厉害简直太讨厌了,可是谁也知道,为了修出这副面容,她用了多少时间?
她都是如此,何况tom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这一刻,再也没有比他们更相近的人了。因为他们彼此都了解对方的经历,都有着共同的语言。二婶总是说她为什么不跟她妹妹一个找个有钱人嫁了?可有钱人会知道馒头比米饭撑肚子吗?会知道面包店里八点后打折更便宜吗?会理解她曾经的穷酸养出的习惯吗?
而这个人知道。
冯春花又说了一遍,“我知道,我都知道。”
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接着往下说了,褪去了公司里油嘴滑舌的样子,他其实还是那个淳朴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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