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善略,又擅巧思。”
吕布哼道:“年纪轻轻,倒是狂妄自负得很。”
话是这么说,燕清可没从吕布的语气里听出半分不悦。
燕清也不揭穿,继续笑道:“人不轻狂枉少年,亮公子之所以能得主公青眼,除他超群才智外,不也跟这份年轻气盛脱不开关系么?”
而且诸葛亮可不是盲目自大,不分场合地博出,而是在摸清吕布心理和脾气后,切切实实的谋定后动。
他先将前三题按正常的方式做完,就对自己能获得一个偏上的位置充满信心了,于是最后一题,他便顺应自己心意发挥平日研究。
他知道最后一试的阅卷官中必有最重务实、不耐烦读些表现书生意气的冗长语句的义父,对方又铁定会去看关于“防守营寨城池”的最后一题,才大胆地将自己烂熟于心的图纸给画了出来。
那是他心研制数年,刚试做出真正成品的连弩。
也不忘在细节上或刻意留了差错,以防此图被其他阅卷官看到,泻出后任旁人仿制。
反正,图只是用来作抛砖引玉之用。
只要成功勾起吕布的主意,受到问询,他就可以马上拿出实物来再做说服,可谓是做好万全准备了。
吕布当然不是不识货的人。要他单纯评判一篇文章好坏,恐怕还有些吃力,短期内看多了,还会感到烦躁不已;可他行兵打仗多年,却绝不会分不出兵器的好赖。
无论是作为武将,还是一势主公,吕布都不可能抵挡得住拥有更强大武器的诱惑。
吕布道:“光看这图样,倒是个厉害玩意儿。但得实际打造一副,才知道在威力方面,这臭小子是否夸大其实。”
这种一次能发十支箭,还不是盲射,能随时调整方向的器械,注定能在攻城拔寨、和防守城池时发挥大用。
尽管有制艺繁琐,笨重而不利于携带的缺点,也是瑕不掩瑜的。
燕清笑吟吟道:“主公这倒不用担心,只消回府问他,他定能从屋里取一副出来。”
吕布一怔,笑骂句“这小子心眼贼多”后起身,即刻唤道:“来人,速去府上将亮儿请来。让他带上那张弩。”
要不是诸葛亮才华横溢,是世间难觅的全才,将来又会继承吕布基业,燕清真恨不得让他专心搞科研去,早些把那些神奇的创意发明,如木牛流马、八阵图什么的都给弄出来。
诸葛亮很快被请到了府上,他果然对此早有预料,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与吕布、燕清长谈直至天色大亮,才被意犹未尽的二人放了去歇息。
结果没睡一会儿,诸葛亮就觉饥肠辘辘,醒了过来。这才想起在极度兴奋之下,他昨日竟是整整一天都没用过饭食,不由头重脚轻地走了出去。
他估摸着刚好是早膳时候,干脆不劳烦下人专备一份送至房里,而是直接去厅里与人共用。
结果长辈一个没见着,倒是见到对谁都和若春风,唯有对他横眉冷对的老对手陆逊。
陆逊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诧异,甚至面色如常地冲他问候了:“亮公子。”
诸葛亮暗松了口气,在他对面坐下,也淡定招呼道:“伯言。”
陆逊从最仰慕的父亲处得了表字一事,早被人广而告之了,诸葛亮对他多有关注,当然也听得清楚。
陆逊嘴角微微一抽,以比平时快上三倍的速度,优雅地解决完了小粥和糯米糕,连具体味道都没顾得上尝出来,就想赶紧离去。
然而一抬眼,就发觉诸葛亮非但半点没动筷箸,还一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
他不由蹙眉,将不悦的气息略带出来了一点点,加重道:“亮公子?”
“嗯。”
诸葛亮如梦初醒,忙若无其事地手坐直,又欲盖弥彰地握着瓷匙,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碗中汤水。
陆逊越发觉得这态度古怪,狐疑地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追问道:“议身上可是有何不妥之处,才值得亮公子那般细看?”
诸葛亮皱了皱眉,坦白道:“我若说实话,伯言定然更加发恼,不如不说。”
陆逊淡笑道:“议虽不敢妄称自身胸襟宽广,却也不会狭小至此。还望亮公子肯告知缘由。”
他一再坚持,诸葛亮唯有实话实说了:“就是觉得你每餐只用这么一点,难怪瘦小得很,远不如令尊高大。”
陆逊:“……”
对两个少年间进行的火药味十足的对话,燕清自是一无所知。
在与诸葛亮进行了一番彻夜谈话后,燕清难得还是气饱满、毫无睡意的状态,想继续批阅试卷,吕布却非缠着他上床歇息。
燕清正是被他的情谊感动得最厉害的时候,便未坚持,而是顺从了他。
见燕清被他一劝就点了头,接着毫不避开他地褪了外裳,沐浴洗漱后,就乖巧地躺在他身侧,一手居然还主动环了过来……
反倒让吕布在受宠若惊之余,心里悄悄地咯噔了一下。
他忽然紧绷了浑身肌肉,跟块石板似的纹丝不动,紧贴着他的燕清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不由睁开眼睛,奇怪地问道:“你刚道困了,非让我陪你休息,怎自己却神起来了?”
吕布飞快回道:“唔,没什么。”
燕清听这语气不对,便从他臂弯中抬起头来,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尾音略略上扬道:“你有些古里古怪。”
吕布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
燕清挑了挑眉,忽坐起身来,转而覆身压上,等缎子般乌亮的长发垂过那身细腻无瑕的雪玉冰肌,似沾露娇瓣的唇也静静印上了吕布的。
对上吕布发直的眼神,燕清低低笑着,致姝丽的眉眼不自觉地带了似使人神魂颠倒的魅惑,轻声道:“既然睡不着,不妨来做点别的?”
不等燕清看清、那一瞬从吕布眼底闪出的,到底是不是属于狼的绿光,就被自己丢向茅草屋的那把烈火给从里到外地烧了个干净。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分明是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却再一次体会到了初次的惨烈,竟连睁眼的力都被压榨得一干二净,不得不丢脸地泣声讨饶,连“桃”都吃上了。
好在依然生龙活虎的吕布,终于被锲而不舍地叩门的郭嘉给叫出门去了。
郭嘉面无表情地待吕布屏退左右,也不多余地问燕清在哪儿,直接冷静道:“一会儿重光起了,还请主公转告他公瑾已应下即刻前去幽州,试说降公孙瓒;荆州那处马将军亦已答复,请重光静待佳音,应在半月内成事;至于益州那处,马超由其残部带着投了刘焉,并未回其父帐下,且伤情颇重,几月内起不得身……”
说着说着,郭嘉眼角余光瞥到燕清一脚深一脚浅地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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