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是少年英雄好儿郎,一个是翩翩温润美少年,兰国王后思念小儿子,派人来接,又逼子成婚。
王爷夹在父母与爱人中间两厢为难,最后答应父母娶亲,打算生下儿子后就去找师兄。
我正觉着这棒打鸳鸯故事的结局应该颇耐人寻味,那王四麻子惊堂木一拍:请听下回分解!
王四麻子其人,听他自己说,是游历五湖四海后暂居此地。
有一口好才辩,爱讲三国各地趣事。讲个故事循循善诱,惊涛跌宕,引人入胜。所以虽然并不经常开堂,大概每隔一天说一个时辰,但粉丝无数。
今天左右无事,且去听听怎样个结局。
忽见街上涌出一队粗衫人,拿着张画像正各处巡视,这些人看着似寻常家仆,只是眼里光闪烁,纪律严明,竟似军人。
正瞧着队伍向这边过来,打头一人,褐色短打,瘦笔挺,步履沉稳,脸上麻子几点,竟是王四麻子!
先时见他在茶馆说书,含胸驼背,一副落魄秀才不得志的模样,原来是真人不露像啊……
我正暗自感慨,却听旁边青茉“啪”的一声利落得起扇子道:“听说新近长亭镇里新开了家酒楼,做的一手好菜,我请紫衿过去尝尝如何?”
一听有好吃的,我顿时来了兴致,拉了青茉直奔酒楼而去,却忘了问他哪来的银钱。
这家酒楼的菜果然不错,简直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样样我喜欢,样样是色香味俱全,手里筷子练起了凌波微步,口里含糊不清直夸好。
对面青茉笑迷离了狐狸眼,给我不断斟酒夹菜……
酒足饭饱时,我还在想下次定要带暮白来过过瘾。
恍恍惚惚中,对面的笑面狐狸一个变成俩,好困……梦里似有人低声叹息,又听到有人说:你是我的,然后又有人喊老板,还有叫少爷的……好吵,我嘟哝了一声,世界一片安静。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头昏昏沉沉得隐隐钝痛,我锤了锤脑袋,坐起身。
旁边有双手扶住了我,嘴边递来个碗,有个悦耳的声音说道:“紫衿,喝点解酒汤吧。
迷迷糊糊喝了下去,头果然好多了。
我睁开眼看去,这是一个古色古香低调奢华的房间,里面各种摆设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我正诧异这不是自己平时睡觉的房间,却见外头天色昏暗,这是早上还是傍晚?
一拍脑袋,得,醉酒睡到现在了,小白该担心死了。我掀开滑溜溜的丝绸薄被跳起来就要往外冲,一只胳膊却被人拉住,耳边传来刚才那人的嗤笑:“急什么,已经夜了,不如明早再回吧。”
回头望去,青茉正吊着一双魅惑的狐狸眼。月白的斜襟单衣系了不如不系,露出凝脂的皮肤上的致锁骨,胸前一点茱萸犹抱琵琶欲迎还拒的。
我咕噜一口口水,忙低头垂眼,妈的,比个女人还女人。
径自穿好衣服鞋子,回头看那狐狸轻蹙眉头欲说还休,我也顾不得多想,挥了挥手,径自离去。
话说自从青茉两人来医馆后,暮白特辟出仅剩的一间客房给他二人。
谁知当天夜里,青茉依旧要与我同榻而眠,我不允,两人闹将半宿,次日皆是无打采的模样。
被暮白见到,问及原因。
青茉表示从不与奴仆同榻而眠,希望能叨扰我几日。我正觉着他这理由好生牵强,想要反驳,谁知旁边暮白先出了声。
只见他抚了抚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抱拳道:“哦,竟不知公子有此种习惯,是我考虑不周,万望见谅!”
略一沉吟,暮白展颜温和一笑接着道:“不如这样,这段时间你就暂住阿紫房间,阿紫便同我宿一处,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我想着这样安排好像也挺好的。
转头去看青茉,却见青茉公子脸色变了变,急急推辞道:“怎好麻烦暮大夫,我与紫衿脾性相投,更将他引为知己,我二人挤挤就好,还能促膝长谈……”
我翻了个白眼,脾性相投?这厮睁眼说瞎话一级棒!
暮白一抱拳,继续劝:“无妨无妨,你是客,我们是主人,怎好委屈客人呢,传出去别人得说我暮白为人不知礼数,还是我同阿紫挤挤吧!”
……
如此不依不饶,争执不休,我只好插话道:“还是我和小白师兄挤挤吧!”
“不用我想好了,我还是和随喜挤挤吧,习惯就好,哈,习惯就好……”青茉终于妥协道。
本以为青茉就这样安分妥协,谁知他这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权宜之计。
以后的每天晚上依旧要来骚扰我一下,只不过到点就回去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朝夕不相离,感情自然深。
感情深没深,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后的日子,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的确是要多过和暮白。
日子就这样时而鸡飞狗跳,时而平静无波的过着,直到那回我们随暮白一起出诊。
那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草长莺飞,处处弥漫春天的气息,正是春游的好时节。
长亭镇的青河上画舫数艘,笙乐不断,歌舞不休,船上游客的心,悠悠忽忽,春心荡漾。好一派春日风光!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份和谐,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河上最大最华丽的那艘画舫二楼上,慌乱一团。
到处是慌张乱跑的歌妓小厮,尖叫声,呼救声,打斗声不绝于耳。
过了好一会,打斗声渐弱,有人高喊:“不好了,里正的公子和王员外家小公子打起来了……”
众人疑惑,这二人平日狼狈为奸,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今日怎的内讧起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打斗声停,有人高喊:“不好了,王员外家小公子晕过去了……”画舫快速向岸边靠近,有人飞速离去,“快去请镇上名医暮大夫!”
当然关于那二人打斗之事是听沿路有人散布而得,后来才知道,当日暖风熏得游人醉,此二人多灌了几杯黄汤,为了争一个容色标志的歌妓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
此时,我和青茉正尾随暮白刚到青河岸边,早有等待的人引了暮白上船诊治。暮白叮嘱我不要乱跑,等他回来一起回去。
我乖乖点头,眼里却被眼前的靡丽景色吸了魂,青茉见我如此便轻笑一声,拉了我上了一艘泊在一株病歪歪的垂柳下的单篷船。
船悠悠前行。我和青茉坐在船舱的桌旁,品着不知味的小茶,听着旁边怀抱琵琶姿色平庸的歌妓叮叮咚咚抚着不知名的小曲,催的人昏昏欲睡。
我正拉着周公准备喝点小酒,叫俩美人乐呵乐呵。
却听旁边喧声大作,睁开眼望去,原来我们乘坐的船和暮白上的那艘豪华画舫并行,那船高出我们许多,仰头望去,二楼回廊正站着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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