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就是有玲珑心,这便意味着邺苏苏有救了。忽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愈渐温和,看着百里徵的眼神几经辗转,最后变成了宽慰。
转过身看着阵中心的邺苏苏被金光笼罩着,逐渐停止了挣扎,面上也没有那么痛苦,妇人顿时心安了下来。望着邺苏苏良久,她回过头,含泪笑道:“百里姑娘,你不必愧疚自责,我这条命能够救苏苏,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可惜了……我可能见不到苏苏原本的模样了。”
这一句话犹如催泪剂,让百里徵的眼泪落得更凶了,阵法外的众人也被妇人所做的一切震撼,眼眶微红。
百里徵张了张嘴,结着印的手忽然微不可擦地松了松,脚步颤了几下想要上前,却只见妇人在那一刻忽然变成了金光消散,最后笼罩在了邺苏苏身上,真的再也不见了。
阵中心的邺苏苏慢慢浮了起来,在金光入体后身体慢慢产生了变化,朦胧的金光将小小的身子笼罩住,百里徵只见那金光包裹住的物体愈来愈大,最后恍惚是人形的模样,竟与许久未见的邺苏苏的原身一半无二。
迅速从空间里拿出了那身红衣,往法阵中间送去,金光消散之际,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一袭红衣的邺苏苏,完好如初。
魏途大喜,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邺苏苏忽然眼睛一亮,禁不住欣喜道:“太好了,师妹终于恢复了!”
“恢复了恢复了!”
归儿抹着眼泪,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邺苏苏,拍手叫着,激动的手舞足蹈。
法阵的屏障慢慢消散,浮在空中的邺苏苏也缓缓落了下来,百里徵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将邺苏苏接住,紧紧搂在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让她泪盈满眶,抱着刚刚恢复的邺苏苏,就地转了一个圈。
邺苏苏刚刚恢复,对于先前的事情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这样忽然被百里徵抱着转圈,顿时被吓得不轻,搂紧了百里徵的脖子,生怕自己回摔下去。
“徵儿慢点!”
邺苏苏惊呼一声,再抬眸时,看到眼前乌压压地一片人,其中还有灵兽,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懵,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脸一红,连忙松了手从百里徵怀里跳了下来,低着头掩饰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怎、怎么这么多人?何时来的?”
悄悄伸出手揪住了百里徵的衣角,邺苏苏压低了声音,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询问着百里徵,面上满是娇羞。
百里徵回手反握住邺苏苏的手,紧紧将那柔夷掌控在掌心,再也不肯放开。
从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邺苏苏难以适应,只觉得十分尴尬,动了动手想要抽回,却被百里徵握得更紧了。
抬眸对上百里徵那双眼神复杂的眸子,看着对方面上尚未干涸的泪水,邺苏苏愣了一下,只听百里徵道:“苏苏是想放开?”
百里徵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见。一句‘苏苏‘听得邺苏苏面红耳赤,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邺苏苏只觉得无地自容,甩也甩不开百里徵的手,拉起人便跑出了众人的视野范围。
魏途朝着邺苏苏喊道:“喂师妹!别害羞,你们成亲的事天下皆知了!”
洋洋得意着,魏途看着远处的邺苏苏溜得比兔子还快,心中既有酸楚也有喜悦。他的师妹回来了,可其中过程……
罢了罢了……
泷泽捡起了地上的七样东西,看着脚下的血阵,以及最后一块空缺的地方,心中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为了他人愿意奉出自己的性命,并且无怨无悔……原来这种至善之人,世间竟然还存在。只是若要再寻找,下一次就不知道会在何处了。
默默起了东西,泷泽跟着两人的脚步,慢慢追了上去。
☆、成亲之后是洞房
邺苏苏已经恢复,这是修真界的大喜之事,但一思及那位为了救邺苏苏而牺牲自己的妇人,所有人都心情都无比沉重。
到头来牺牲了自己,却连个肉身都没能留下。每每思及妇人曾经的音容笑貌,百里徵心中都十分悲痛。在那种危急时刻,妇人只身冲进了法阵,千钧一发之际挽救了邺苏苏。可百里徵自责啊,每当她想起那日妇人说的话,都常在梦中哭醒。
前世她与凡人打交道甚少,这一世遇见的,却再也没有比妇人更让她难以忘怀的人了。下山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竹舍,看着荒凉的竹屋,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像是出现了一个填不上的洞。
看着远处早已模糊的法阵,怔怔盯着一个小角落,她始终没有忘记那日妇人脸上的笑容,她说……
可惜了,可能见不到苏苏原本的模样了……
泪水忽然决堤,百里徵蹲在法阵的一个小角落里,抱膝低声啜泣着。短暂的相处时间以来,她早就将妇人视做了家人般的存在,想起那日的饭菜,心中都满是酸楚。
正是晨间,山里还徘徊着朦胧的雾气,忘记自己蹲在那儿究竟多久,只知道再起身的时候,发上都沾了细密的水珠。抹去眼泪站起身,百里徵转过身来,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的人竟会出现在这里,或许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眼神中写满了惊讶,望着发上同样沾了水珠的邺苏苏,她张了张嘴,鼻子一酸,再一次掩面。
邺苏苏不知是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兴许早就看到她蹲在这里哭了吧!只是没有上前惊动她,此时也是一脸悲色,想来是知道了什么。
邺苏苏恢复以后,没有人告诉她之前发生了什么,她恢复的细节又是何种模样。所有人都像是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不约而同地跳过这一段的回答,任由邺苏苏逼问,也都是为难的笑笑,说着‘不清楚‘、‘没看见‘。
邺苏苏不傻,她当然知道所有人都在瞒着她一件事,就连与自己朝夕相伴、同枕而眠的百里徵自那以后也像是有着心事,夜里不知道哭醒了几次,总以为她不知情。
可如今,她知道了。
这里便是那日她恢复的地方,地上的血阵还没有完全消失,后面便是一间竹舍,如今看来,显然是没有人住了。
百里徵没有开口,她不知该如何开口,站在这个地方,诉说着曾住在这里的人的死亡,她做不到……
雾气朦胧,两人对立而望,一人泪眼模糊,一人满面悲容。最后还是有人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我想祭拜一下那个人。”
许久以后,邺苏苏先开了口,看着百里徵通红的眼睛,心中有些刺痛。走上前将百里徵搂进了怀里,这种感觉让她既心安,又感到一阵酸楚。
那日触动嫁衣术之后她虽不知都发生了什么,但一想到这么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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