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味

路走不通，转而跑到距离门口不远的落地窗前，从窗内看，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周煜没在段鹤丞身边，心里着急，想抬腿踹开玻璃破窗而出，但除了“咚咚”闷响，厚重的玻璃纹丝不动。
他稍稍冷静下来，环顾客厅，沙发矮几，餐厅吧台。
像是发现了什么，几个跨步纵身跃过沙发，拽起吧台旁的铁质高脚凳，拖到窗边，用力砸了过去。
“哗啦”
牢固的玻璃被凶猛铁凳砸出了裂痕，几秒之后不堪重负碎了满地，周煜顺着参差不齐的破洞窜了出去，直奔段鹤丞。
三声枪声，站在草坪上的所有人，抱头躲窜。混乱持续了十几分钟，没人管制，段鹤丞始终站在三楼，表情冷傲，他从西裤里面掏出一块手表，看看时间。
到现在还没有人站出来，想来那四位叔伯，还没有商量好。
马川敲门进来，站在段鹤丞身后：“九哥，刘爷带人出来了。”
段鹤丞心里有数，摄人的眼底流转光：“红颜。”
“红姐没来。”
“那就是陈独的人了。”
“还有李哥......”
“他没那份胆子。”
“是。”
段鹤丞扣上手表问：“周煜呢。”
“锁好了，这边半个小时能挑起来，伤不到煜哥。”
话间，楼下又是一声抢响，刘毅拿着自己的保温茶找了个位置坐下，对自己的副手说：“去维持维持秩序，暗处开枪的人能找就找找，找不到，就算了。”
到现在没人受伤，显然这枪不是对着他们开的，段鹤丞推开拱形窗门，走了出去，他双手撑在阳台上的罗马柱栏上，直到有人发现他，喊了声他的名字。
周煜随着喊声赶到，枪响再次响起，这次不是虚晃，实弹带着飓风，强劲地穿过人群。
“九哥小心！”
周煜被自己的声音震得瞬间耳鸣，他手臂上带着玻璃刮破的伤口，冲着段鹤丞飞奔过去，他从没有这么怕过，整颗心提着嗓子，生怕段鹤丞闪躲不及。
尖叫四起，人群里突然倒下一名彪形壮汉，段鹤丞等到这一幕，才从三楼走了下去，他与匆匆跑来的周煜擦身而过，不自觉地蹙起眉心。
倒下的不是别人，正是跟了刘毅十年的副手，这枪是谁开的，心知肚明，段鹤丞道了句辛苦，又对众人说：“父亲留下的事情，全都由我接手，大家的生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担心。”
多余的废话没有，说完转身便走，周煜跟在后面低着头，他手臂上还留着血，也没觉得疼，马川跟着，想说话，碍于段鹤丞走在前面，又不敢开口，表情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
离开人群几步，段鹤丞停下脚步，没回头：“马川。”
“是。”
“带他去你那包扎。”
马川还没回答，周煜猛地抬头：“九哥我没事。”
“去。”
周煜很少违背他，可看到他渐渐远离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握着拳头，鼓起勇气开口：“九哥。”
段鹤丞停下脚步，等着他说话。
“我能回自己的房间包扎吗？我想跟您回去。”
段鹤丞回头，周煜站在他身后，满脸期待又唯恐被拒绝，天生有些下垂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这表情段鹤丞熟悉，很小的时候，周煜也是这副样子，可怜兮兮地，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抬头看他：“你要回去了？我能跟你走吗？”
第四章
周煜的房间在段鹤丞的隔壁，得到段鹤丞同意，回屋子找出药箱，为自己消毒包扎。
身在这种环境下，大伤小伤总是受过一些，简单的处理伤口自然不在话下，段鹤丞极为讨厌血腥味，周煜刮伤不重，还是敷上很厚的一层药粉，防止血渗出绷带。
整理好自己，想站起来出门，发现脱掉西装外套的段鹤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垂着眼睛看他。
周煜赶忙放下手臂上的袖子起身：“九哥。”
段鹤丞迈着长腿，走到室内，这屋子布局和他的没什么两样，周煜满身药味没敢上前。
直到段鹤丞坐在沙发上对他说：“过来。”
周煜这才听话地走过去。
手肘随意放在沙发扶手上，段鹤丞细长的眼尾自然上挑，乌木黑瞳里带着寒霜：“答应过我什么。”
周煜垂下眼：“是我鲁莽。”
段鹤丞抬起右手勾住周煜的细腰往前一带，问他：“犯了错，要怎么做。”
周煜本能的想往下跪请求惩罚，手腕就被段鹤丞抓住，听他懒散开口：“衣服脱了。”
周煜顺从听话，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唯有受伤的手臂上面，挂着一块白色绷带，段鹤丞把他按在自己的双腿之上。支着头，白`皙细长的手指玩弄着周煜胸前的一颗乳`头，直到慢慢变硬，才换到另外一颗。
周煜垮下那玩意儿渐渐挺立起来，股缝也被段鹤丞分开的双腿敞得大开。
他难受，又不敢开口，只能闷闷呻吟着，想要夹住双腿挡住往外流水的裸色阴｀茎。
胸口的乳`头早已经被刺激得酥痒不堪，段鹤丞放下支撑的手，将周煜受伤那条胳膊环在自己脖子上面，挑起眉梢看他。
周煜懂他的意思，红着耳根，跨跪在沙发上，将自己挺立的乳`头送到他的嘴边：“请……请九哥……”
“啪”的一声脆响，手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回去时，划过敏感的肉缝，刺激得周煜全身战栗。
周煜赶忙改口，挺送到他嘴里：“九哥……吃我的，我的乳`头。”
段鹤丞满意，将他送过来的肉珠含进嘴里，咬吸舔弄，骨节分明的手指并没闲着，把玩着周煜胯间的玩意儿，让它流出更多液体。
周煜在他耳边隐忍地哼哼，像只得不到满足的小狗。
段鹤丞的唇舌离开他的胸口，先眯起那双长尾桃花的眼睛，舌尖又舔过带着周煜津液的薄唇，沙哑说：“你不要，我自然不会给。”
周煜跟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后`穴被沾着湿稠爱`液的手指扣挖搅弄，敏感凸起的那点被不停地刮骚。
他哼着声音，紧紧夹住在身体里肆意妄为的手指，对上段鹤丞的眼睛：“想要……想要九哥……”
段鹤丞放开手里硬`挺流水的玩意儿，勾住周煜的脖子，眼底带着一丝与他这张完全脸相符的魅惑：“要什么。”
周煜怔怔地看他，像是被勾走了心魂，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答非所问：“我可以亲九哥吗？”
“可以。”
听他同意，周煜小心翼翼蜻蜓点水般地，吻住段鹤丞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