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在地上。
男人只有起先挣扎了几下,便没有再反抗,随便警察们将他压在地上,但还在抬起头,恶狠狠地望着何佳。
那双眼睛好似在说,“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
寒非零抱着夜宁,刚走出舞蹈机构的那栋楼,就被迎面冲过来的人抱住。
再抬起头时,就看到了夜墨那张焦急的脸庞。
夜墨将夜宁抱了过去,左右看了看,确认她安然无事后,才转身看向了寒非零,“怎么回事?”
寒非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张了张嘴完全没有思绪,反而是双腿发软,整个人一倒扑在了夜墨身上。
夜墨一手抱着夜宁,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低下头,就听到靠在他身上的人嘀咕了声,“差点没把我吓死。”
然后,夜墨很无奈地就笑了。
作为现场的证人,寒非零被要求必须配合录口供。等现场的事情都结束时,天已经黑了。
本来林壑也和夜墨一起来了,但因为寒非零受了惊吓,夜墨就让林壑把寒非零的车开了回去,让寒非零上了自己的车。
估计是下午跳舞累了,也有点惊吓的关系,夜宁上了车就直接倒在后座上睡着了。
寒非零看了她一眼,转过身,靠在副驾驶位上,叹了口气,整颗心这才完全放下了。
夜墨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对他说了句,“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就没事了。”
寒非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因为觉得都快虚脱了。
送寒非零回家后,夜墨开车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
抱着夜宁上了七楼,就看到他们家门开着,夜景问就在门口紧张地往外张望。
夜墨其实没告诉他,但那个人拿着菜刀去砸场的时候,附近的店铺进进出出的人都看到了,立马在微博贴出了视频。
很快,各大板块的社会新闻就出来了。
像夜景问这种整天在家的人,也只有看看新闻这一乐趣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令人唏嘘的新闻今日会和他们这般接近。看到那个培训班的机构名称时,夜景问就立刻给夜墨打了电话。
夜墨没有撒谎,直接说自己已经在现场了,人都没事,很快回来。
所以,夜景问就这么推着轮椅在门口坐了快一个小时,等着他们回来。
看到老头子,夜墨摆了摆手,指着自己怀里的夜宁,低声说:“睡着了。”
夜景问将轮椅往后转,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进来,将门关上。
夜墨先是把夜宁抱到房间里,帮她将外头脱下来,盖上被子后,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夜景问就在门口候着,仰头望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夜墨推着轮椅,把人带到沙发边,然后将寒非零告诉他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听完后,夜景问拍了拍大腿,“要这事儿是真的,那个老师真该千刀万剐噢!那位父亲怎么这么傻,用法律手段来解决也行啊,非得拼上自己的一条老命。”
夜墨双手交叉搁在腿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前头林壑给我打了个电话,听说那个老师的父亲是个当官的。”
所以,那个男人不一定没有想过走法律途径,或许被阻挡在法律大门外了吧,所以只能采用这样极端的手段。
“哎。”夜景问叹了口气,“这世道啊……”
夜墨站起身,“行了,你担心了一晚上了,赶紧去休息吧。我帮你洗澡。”
说罢,夜墨将夜景问推回房间,帮他拾好,将人抱上床后,他才回到客厅。
在沙发坐下后,他的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深深呼了口气。
心里的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还未散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壑的电话。
林壑很快接起来,“怎么样?到家没?”
“到了。”夜墨往后靠,闭着眼睛,继续说:“帮我查查那个叫小敏敏的女孩,她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你想帮那个男人?”
夜墨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句,“恶人横行是错的。”
“行。我知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林壑顿了下,突然说,“小墨,这件事和那件事不一样。你不用担心,我干女儿的命大,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夜墨还是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对着电话那头说,“林壑,我想喝酒。”
林壑叹了口气,“过来我这儿。”
夜墨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接到夜墨电话的时候,林壑其实在工作室,正抱着老猫呢。不过听夜墨那口气,他就知道夜墨情绪不对。
工作室没有酒,他便让夜墨去了他住的地方。不是郊外的那栋别墅,是在商厦大楼附近的一套小公寓。
夜墨站在公寓门口,按了下门铃,门就被从里面拉开。
林壑说了句“进来,”转过身走了进去,在沙发坐下。后面的人走过来,将自己重重地丢进了单人沙发里面。
“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林壑手肘抵着膝盖,身体微微向前倾,倒还挺有“大哥”的气势。他蹙眉,盯着对面的夜墨,“你这模样,简直像是被艹了三百回合,身体都被掏空似的。”
夜墨伸出长腿踹了他一脚,“滚蛋。”
“啧啧,这可是我家,大哥!”
林壑拿着开瓶器,打开了一瓶冰啤酒,“哐”地摆在夜墨跟前,“喝吧。其他东西难说,酒这种东西,爷管够!”
夜墨抓起那玻璃酒瓶,仰头猛的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仰着喉咙往下滑落,顺便将他那快喷涌而出的火焰压制了下去。所有的情绪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变得缓慢。
他喝了大半瓶都没吭声,林壑觉得他状态着实不对,赶忙伸手将酒瓶拽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喝酒没错,但也别只喝酒不说话啊。你这是存心想醉啊!”
夜墨推开他的手,又仰头喝了一大口。
林壑叹了口气,“诶,你这心结还要藏匿多少年?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夜青姐和干妈的事故是意外。谁都想不到,你特么开个车都能被大卡车撞到,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话还没说完,夜墨就抬起头,眼中似有怒意,林壑随即闭了嘴。
但是片刻后,他又忍不住开口说,“小墨,这么多年,够了。你还要将自己捆缚在那个牢笼里多少年?不是我说,就算当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不是夜青姐,而是我,遇到同样的事故,我也会那么做的。”
“小壑。”夜墨突然叫了声,打断了林壑的话,顿了片刻,才又说,“今天的害怕,和当年的恐慌很像。”
“不是,我就和你说了,这事儿和那事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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