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濒危职业

哦。”
“乐意之至。”纲吉露出了一个微笑。
德里科并没能留多久，他在午饭之前就离开了，因为据说之后要去希腊赶一个应酬。
纲吉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莫名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纲吉君。”
纲吉连忙回头，“九代爷爷？”
九代看着纲吉脸上的失落，再看看德里科离去的方向，拥有看透一切的超直感的他心中隐隐有个预感，或者说是在他知道纲吉为等待德里科的到来准备许久之后，他就已经有了一点预感。
“纲吉君，我记得你喜欢那个叫做京子的女孩子？”
“啊？”纲吉连忙摇头，“爷爷你弄错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京子了……”
“那你有别的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纲吉微愣。
九代却已经从他的表现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心里倒是也不怎么惊讶，他毕竟都是个快入土的老爷子了。
“那你喜欢德里科吗？”九代直白地问道。他没有误导乃至斩断纲吉还未明确的感情，他一直都是个宠爱孩子的长辈。
无论他的弟子和他看好的后辈会不会在一起，他都会给予支持。至于彭格列的继承人……一生都没有亲子的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说这个，他能做的催促一下科技部或者提醒家光生第二胎，为后辈铺好路。
“什、什么？！”纲吉的大脑一片空白，乃至于九代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纲吉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下午的体能训练，洗完澡后狼狈地倒在了床上。
啊啊，九代爷爷为什么会那么说啊？
他用手背盖在眼睛上，却忽然想起白天德里科的动作，整个人像只熟透的虾子一样窝在被窝里滚来滚去。
而这时候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纲吉也猛然想起来现在是他和德里科每日通话的时间。
他慌忙起身去拿手机，却因为心绪不宁，不小心按到了挂断键。
他连忙回拨过去，结果居然显示在通话中。
“糟糕了，挂了迪的电话，会不会被迪讨厌啊？又或者以为我讨厌他？”这么想着的纲吉慌得快哭出来，不断地回播着。
终于，他拨通了，纲吉舒了口气，“对不起，迪，刚才手滑按错了。”
视频界面一打开，在看到纲吉的一瞬间，德里科的脸色突然成了沉了下来。
纲吉心中跳，心道：迪不会真讨厌我了吧？
“刚才有人在吗？”
“啊？”纲吉茫然的摇摇头，“为什么这么说？”
德里科示意了一下他的衣服，纲吉透过房间里的金属装饰才看到，他的衣服和头发都非常凌乱，被子也搅成一团，完完全全衣服让人想歪的画面。
“不不不，没有人的！”纲吉立刻解释道，“是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不小心弄乱的。”
德里科的神色这才缓和，甚至打趣道：“又在床上滚来滚去了？”
纲吉羞愧地低下头，“迪怎么知道？”
“你好像一烦恼就喜欢这么做。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下午的体能训练不顺利吗？”
在想我是不是喜欢你。
纲吉险些脱口而出，却想起德里科对感情的事一直比较抗拒，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
他趴在枕头上，掩饰着自己有些低闷的声音，“很顺利，我只是在想……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迪。”
“抱歉，这周我会试着再空出时间来的。”
纲吉看着德里科身前的桌面，却摇了摇头，“下次换我去见迪好不好？”
“你要过来？”德里科惊讶道，“是老师有什么吩咐吗？”
纲吉抓紧了枕头，“不，是我想见你。”
“不是每天晚上都在视频吗？”
“不一样的……”纲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德里科听。
“那就来吧。”德里科笑了一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完全无法拒绝你啊。”
心中像是有什么在翻滚，可一想到德里科对感情的态度，纲吉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单调的呼唤着德里科的名字。
“迪……”
“嗯，我在。”
“迪。”
“我在。”
一次次呼唤，一次次回应。
纲吉心想，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之后的几个月，两个人依旧出于忙碌之中，却渐渐多了一些空闲时间，而这点时间他们通常都会用来跑去看对方。
他们依旧保持着原本的相处方式，谁都没敢开口。
直到半年之后，彭格列十代的继承式上。
继承式被定在了十月十四日，也就是说纲吉的生日当天。
由于这次是在西西里彭格列本部举办继承式，又为了一雪前耻，故而规模举办的异常盛大。
只不过彭格列继承式上代代相传的“罪”已经没有了，仪式的环节也相应的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原本是打算让九代将大空指环传给纲吉，再让纲吉把其他守护者的指环交给他的守护者，并接受守护者的誓言。
这确实是个很有仪式感的画面，然而彭格列指环现在都升级成了彭格列齿轮，总不能让纲吉挡着大半mafia的面，给自己的守护者系腰带戴耳坠吧？
于是这个环节只好删掉了，改成纲吉在接受九代递过来的指环时，九代守护者和十代守护者一同点燃火焰呈弧形排开，将两位首领围聚在中间。
不过，门外顾问的指环还好好的，没有变成什么奇奇怪怪的样子。再加上门外顾问是个半独立的组织，是绝对有必要向首领宣誓的，因此原本的环节还是保留了下来。
首先由家光褪下指环，然后交给纲吉，再由纲吉给宣誓完毕的德里科戴上。即表示了门外顾问的继承，也表示了门外顾问对首领的效忠。
商议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对此表示异议，但因为怕泄露仪式步骤，他们也没排过，结果导致实际操作上出了点小问题。
纲吉的继承部分一切顺利，问题在于德里科继承的部分。
家光已经摘下了戒指放在了一个锦盒里，并捧着锦盒站在纲吉的侧边。
德里科则面对着纲吉，和上次一样单膝跪地摆出宣誓的姿势，左手握着纲吉的右手，并亲吻他的大空指环。
“我，乔万尼德里科彭格列，愿意效忠于彭格列十代田纲吉，为他付出一切至死不渝。”
纲吉震惊于德里科的话语，等他下意识遵循着仪式的步骤，从父亲那里把门外顾问的戒指取出来，拿在手上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该把戒指戴在德里科的哪只手指上？
他们事先根本没讨论过这个，就像他不知道德里科的誓言会是这样。
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