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情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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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你说什么?”
金薇一时未反应过来,却听刘拂在一旁急道:“脑死亡,残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怎么可能呢?黄舒只是睡了她而已啊。”
这下轮到金薇愕然:“你们不知道?”
锦成涩声道:“从那天以后,我和……有星就再没联系过,更没见过面。”
她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悄无声息。
金薇想一想:“也对,那些事都是后来发生的。以辛没告诉你们,估摸一则是当时心绪烦乱,顾不上,二则她肯定以为你们知道。原来你们不知道。”接着便把她知晓的有星和有渔的情况慢慢讲了。
刘拂呆了片刻,一锤大腿:“这个黄舒!他妈的……!”
锦成半响未做声,而后喃喃:“原来如此。”
刘拂也一时说不出话,过了许久,忽然一阵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冷颤,一抹额头,一手冷汗,他倒回沙发里,嘴里不自觉念叨:“完了完了。这次看来真的完了。”
第七十三
以辛到底年轻,很快退烧,只是人还有些懒懒的,不爱动。借着打点滴,她便常待在卧房里,不怎么出去。进进出出的,一直都是钟红照顾她。她避着其他人,其他人也大概不愿见到她,所以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并没有碰上。
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总有见面的时候。
有一天,钟红不在,吴姐便出现在她面前,站在房门外说道:“下去吃饭吧。”
楼下孙叔站在客厅里,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吴姐望望她,又望望饭桌上的有鹿,欲言又止,微微一叹,也走开了。
以辛想她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只是想起曾经度过的那段和睦时光,恍若隔世。
有鹿总是在的。清晨,傍晚,深夜,还是一如往昔,常常可以看见他的身影。二人同桌吃饭。他一贯寡言,她也沉默,于是饭桌上只能听见轻微的碗筷声。她起初觉得难捱,时间久了,便也安之若素。反正她也无计可施,又何必再装作模样。既来之,则安之。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固然叫人恐慌,也叫人留恋。
身体渐渐康复,那天医生来做最后的复查,以辛便问他:“我现在出去工作没有问题吧?”医生笑笑:“当然。”
她问这话的时候,有鹿也在场,她看他什么都没有说,接着便联系了金薇。
第二天一大早,她正在门口等出租车,谁知刘师傅却出现,对她笑的亲切:“霍小姐,我来接你。”
她以为是金薇安排,一问,金薇却比她还诧异:“不是我,我昨天太忙,还没来得及安排。”
以辛挂了电话,回头看看桃源庄严的大门,心下渐渐明了。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记者从不曾出现在桃源。从前还以为是桃源位置特殊,无人能寻来,如今想想,却并非如此。不管怎样,再不用担心记者随时出现,也算得到片刻平静。
只是复工后的日子依旧不好过。何丽娜仍旧处处滋事,寻她晦气。以辛不会声严厉色与人争吵,能避则避,能忍则忍,倒常叫何丽娜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气的不得了。
这天拍一个内景,到了中午,其他人都去吃饭了,以辛不想吃,便到棚外透透气。走出一段,一眼瞧见迎面走来一人,她便停住了脚步。
那人也一顿,然后缓缓走向她,慢慢摘下帽子与墨镜,“好久不见,以辛。”
以辛看着她:“好久不见,应虹。”真的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应虹回答:“来看一个朋友,跟她告别。没想到遇到你。”她环顾四周,问以辛:“现在是休息时间吧。找个地方说说话?”
算起来,两人并不熟,除了洗手间那一场意外之外,她们从未有过交际。
以辛不知她要跟自己说什么。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她等着应虹先开口。
应虹也在打量她,目光并不恶意,反倒有些怜悯:“跟何丽娜一起拍戏,日子不好过吧。”以辛没有说话,听应虹又道:“看样子你应付的还不错,至少没有痛哭流涕。”
以辛却抬头,问她:“你说来告别,是什么意思?”
应虹微微一默,而后据实以告:“我要去国外了。”
以辛接着问:“不拍戏了?”
应红摇摇头:“不拍了。”她微微一笑:“告诉你也没关系。有人给了我一笔钱,够我下半辈子生活了,我用不着再拍戏,也拍够了,所以决定离开。”她看以辛紧紧盯着她,便点点头:“你想的没错。不然凭我的资历和背景,又怎敢跳出来指正黄舒。其他女孩子也一样。”
以辛心里早有猜疑,此时被当事人亲口证实,还是觉得心头一颤,微微发冷。
听应虹自嘲道:“我兢兢业业,辛辛苦苦拍了那么多戏,到头来,还不如一场丑闻聚焦的热度高,真不知是悲哀还是可笑。”她停了停,呼出一口气,“不过,能将黄舒这只蛆虫揪出来,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以辛只沉默听着。应虹看了她一眼,说:“你还记得澄心吗?”
以辛当然记得,那张素白的小脸,灵动的双眼。曾带给她真诚的友谊,如何能忘。她询问的看向应虹。
听她说:“她现在在做平面模特,偶尔也拍戏。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她有一个绰号,叫公交澄。”
以辛张大眼睛,应虹垂眸:“前段时间我无意碰到她。”
也是在一间咖啡馆,她坐的隐蔽,澄心却张扬,衣着暴露,言谈豪放,对着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撒娇:“只要你把我拍的好看,超过阿文那小贱货,我就陪你一晚上。”
路人侧目,她却浑然不觉,分明习以为常,不甚在意。
以辛不能想象澄心那副模样,她曾经的纯真笑颜还历历在目。
只听应虹又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堕落。诚然自身有问题。但澄心,你我都有目共睹,心知肚明,黄舒他‘功不可没’。这是我们看得见的活生生的例子,在其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又祸害了多少人!而且他这个人,根本不把女人当人,在床上的那些手段……所以那人找到我的时候,我立马就答应了。虽然这样一来,我自己的名声也坏了,以后再难在这个行业混下去了,但无所谓了。这趟浑水我也趟够了。能在离开之前,将黄舒这个色魔变态拉下马,我心满意足。”她一口气说完,微微气喘,真的畅快与解恨。
以辛一直静默不语的听着,这时却轻轻问了一句:“那么锦成呢?”
应虹一顿:“他没有对不起我过,我也没亲眼瞧见他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但黄舒的确道德败坏,那人连同他们两个一起对付,就说明锦成肯定也有问题,只是不为人知罢了。”她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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