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兄叫我做什么呀?”彭萋试探的问道。
“你不是刚从呼兰城过来么,问你什么,你把知道的如实作答就是了。”周彻心不在焉的说,他一点都不想领这份差事,虽然现在看似顺利的把人叫出来了,但感觉背后凉凉的,好像明善随时都会提着剑追上来。
原来是呼兰城的事,干嘛神神秘秘好像在背着师姐似的,师姐都不想理这事了,大家都是同门告诉你们又何妨,保证比温逐流知道的多一丢丢让你们领先摘星楼一步总可以了吧!
但当彭萋跟着周彻来到昨日他们议事的正厅外,一抬头正对上站在厅内门边附近的温逐流的默默一瞥时,她顿觉事情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妙,彭萋一僵扶着门框顿了顿,有种想回头折返的冲动。
“彭师妹,还要师兄我请你进来不成?”
吴远道的话似是玩笑,听在彭萋耳中却成了冷笑,她还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但要背着师姐总归没什么好事,彭萋硬着头皮走进去,对吴远道行了一礼,然后就自行往周彻身后一站,低着头一声不吭,作鹌鹑状。
人来的够齐全呐,彭萋暗道,昨日在此议事的一个不落,还多了温逐流和季修明两个金丹后生,哦,再加上她自己。
吴远道轻咳了一声,对彭萋招招手,温声道:“彭师妹,你刚从呼兰城过来,大家有些话要问你,你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逐流不是也在么,还要她再嗦一遍做什么?彭萋原以为吴远道叫她来是因为留仙宗与摘星楼消息不互通,呼兰城这方面的情况不想了解的落于人后。
“好。”彭萋点点头,又对周彻怯怯道:“周师兄,不是说师姐也得来么,你怎么还不去叫她?”
“呃......”周彻一时语塞。
“她自会过来。”明善自会寻过来,吴远道沉声道。
彭萋是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丢出来那么一句,然后就流水账般的开始讲她在呼兰城的经历,讲到第一晚群鬼游街丧服送嫁时,有人出言打断。
“温逐流是怎么进的房间,你什么时候醒的?”问话的是摘星楼的高彦,是与明善、宫忘川同届的青竹榜探花,他坐在椅子上寒声问道。
这是什么鬼问题,搞得像是在对她和温逐流的口供似的,彭萋不认得高彦,但摘星楼只有高彦一个人坐着,她也就明白此人是类似于吴远道的地位了,呵呵,臭一张脸吓唬谁呢?
“我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彭萋心不在焉的低头编着腰间垂下的丝绦,显然不买高彦的账。
“不知道?你这般遮遮掩掩是不是心里有鬼!”高彦厉声道。
神经病,彭萋默默道,更加专心的摆弄起衣带丝绦。
“高道友,你的威风一,彭萋是我留仙宗弟子。”周彻出言道。
“哼!”高彦冷笑道。
“彭师妹,你把事情说的再详细些。”吴远道淡淡道。
“吴师兄想知道什么详细的,直接问就是了,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我也编不出来,何必偷偷摸摸的把我叫过来,让一帮外人审我。”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她彭萋又不是豆腐做的,谁要白受着委屈识大体给一群没把她放在眼里的人看!
“彭师妹,不要任性。”吴远道皱眉道。
哦,你们呼来喝去是正常,她回一句就是任性,好棒棒呦!
一时气氛有些凝滞,半晌,宫忘川看不下去,对彭萋道:“彭姑娘误会了,我们都觉得呼兰城的事绝非偶然,与城必然有重重联系,小温道友对术法一知半解说得不甚详细,所以才找你来的。”
“彭姑娘请看,城的城建可是布置了阵法?”宫忘川起身走到厅中的圆桌前,对彭萋道。
圆桌上的沙盘是城的缩影,彭萋依言上前歪着头看了半天,道:“有点痕迹,但不明显......”
“这是诸位道友多次探查城中地脉画出的纹路,可与呼兰城的类似?”宫忘川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展示给彭萋,问道。
彭萋拿过画着复杂纹路的纸,仔细和沙盘比对,季修明在旁嗤笑道:“不会有错的,我师兄和你师兄都反复检查过了,不会有错,你再看又能看出什么来?”
“你胡说!”彭萋抬头,瞪着季修明道:“我师兄根本不在,怎么会检查过这东西!”她还是觉得这些人在别有目的,不完全像宫忘川说的那样轻巧。
“哦,你身后的两位不是你师兄了?”季修明道。
彭萋顿了顿,干巴巴的说道:“那是大家的师兄,不是我一个人的师兄。”
众人:......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而且,这个我看不太懂。”彭萋晃晃手中的纸张,对宫忘川道。
“哈,呼兰城你能破,到这来就看不懂了?”高彦冷笑着,重重一拍扶手,道:“你们两个小鬼昨日进城,万鬼随后便拔地生起半夜作乱,早上又封了城,今天不把自己聊干净,谁也别想走出这里!”
原来她昨晚的玩笑话真的应验了,昨天还能出入自如,今天就都被困在城里成了翁中人了,彭萋暗暗吃惊。
“姓高的,你恐吓谁!”
正厅的门被一脚踹开,明善周身真气涌动,柳眉倒竖,扬手指着高彦面带煞气的怒骂道。
☆、直言
宫忘川和周彻见势头不妙,连忙充当和事佬又拉又劝,好悬那两人没当场动起手来。
明善往粥里加了道肉丝花样,所以在厨房折腾了好半天,才盛好了粥往回走,屋子院子都不见师妹,等了好一阵也不会来,她才一路找过来的,正好听到高彦发出那生活不和谐的死动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吴师兄真是的,师姐又不是远在天边,这种事瞒得住么?真是一叶障目,彭萋暗暗吐槽吴远道做的不妥当。
昨日从听说彭萋找她来开始,明善就利索的撂了挑子,城的事务就没再管过,听到他们被困,先是冷冷的横了吴远道一眼,才去打量师妹安好。
“连逢此突变绝非巧合,必须让他们说清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吴远道对明善说道,眼却看着别处,他叫彭萋过来也是想尽快证她清白,也知道背不背着明善,明善也是不会高兴的,但他还是鬼迷了心窍选择了能拖一时是一时。
“所以你们就掩耳盗铃?恩?我师妹的事我还听不得了?”明善冷笑道。
“明师妹!”周彻提醒明善注意分寸,好歹在外人面前给宗门首座大弟子一些颜面。
“我这师妹年幼天真,很多事她看不清也看不懂。”明善抚着师妹的手,幽幽道:“你们想问什么可以问,但谁要是逐字逐句的给她乱扣帽子,可得先问我依不依!”
“彭姑娘能否画出呼兰城的阵型和陆府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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