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往嘴里塞一口,然后狂对着前排说话。
谈之洲说话算话,车子到了路口,打开车门把他撵了下去。
于是,蒋延一个人抱着自己的菠萝蜜站在梧桐树边痛骂谈之洲。
他眼睁睁看着车子开远,“谈之洲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子要诅咒你出门......”
紧接着“咣”的一声。
没说完的话突然咽了回去。
手里的菠萝蜜啪的掉在地上,从盒子里滚落出来。
一辆失控的车突然撞了过来,七车相撞,谈之洲的车最严重。
谈之洲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速度飞快的车,他企图急速变道。
他脑子里迅速分析着状况,如果瞬间改变,理论上两人受到的伤害会是最小。
但钻葑很有可能撞到车门。
巨大的离心力不仅有可能撞到门,还有可能直接撞到车窗。
最后时刻,他伸手揽过钻葑的头,“当心!”
他选择了另一种。
挡风玻璃被震碎。
谈之洲头上鲜血直流,他喊了几声,钻葑没有答应。
碎了的玻璃扎进身体,他摸了半天手机,手上已经发抖。
沾血的手顿了一下,在钻庭东和姜慈之间,他选择给姜慈打了电话。
钻葑醒过来的时候,重症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她摸着发疼的脑袋,想起了谈之洲在说完“当心”后,又说了三个字。
她全身发抖,“谈之洲呢!”
何绍拦着她不让她下床,“阿熙,你身体现在还没恢...”
“我问你谈之洲在哪?”
何绍从没见过脸色这样的钻葑。
钻庭东开门进来,“让她去吧,905。”
钻葑心头一震,一把扯掉手上的输液管,连鞋也顾不得穿,跑了出去。
赤脚在冰冷的走道里,钻葑感觉不到一点冷。
她疯一般的狂奔,距离十米的地方,“抢救中”的灯刚刚灭掉。
她几步奔了过去,“医生,怎么样!”
经验丰富的一声摘下口罩帽子,垂着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刺骨的疼排山倒海般袭来,从脚底一路蔓延至头顶。
她脚下一软,跌落在地上。
愣了。
医生护士陆陆续续出来,安慰似的拍着她的肩。
半天,她突然哭了起来。
“我不信...我不信...”
朦胧眼光里,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说什么,但她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李欢把大衣给她披上,使劲摇着,“钻葑!钻葑!”
钻葑看到眼前有个人蹲了下来,很温柔地帮她擦掉眼泪,“别怕。”
她以为是哥哥,扑进他怀里,哭到谁都没办法。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谈之洲...”
“我还在。”她抱着的人,突然开了口。
不是哥哥的声音。
哭声戛然而止,钻葑起身。
谈之洲好好在她眼前。
只是头上包得像个怪兽。
“怎么...”
何绍看了一眼钻庭东,悠悠道:“教授记错房间了,谈导是906房,905是肇事者的病房。”
钻葑被气笑,“爸,我宣布你的小棉袄以后是大皮衣了!”
眼泪还在不停地流,双手搂谈之洲搂得更紧。
林秋水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正好在医院门口和姜慈撞上。
来往的人只知道门口站了两个气质冷艳的女人,一蓝一紫。
两人对视半天。
火|药味十足,直径三米内没人敢走近。
林秋水一字字道:“无论她多优秀,我林秋水一辈子都不会接受!我能接受任何人,除了你姜慈和钻庭东的女儿姜熙!”
后面的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顿出来。
姜慈冷冷看着,她突然明白谈之洲电话里那句“身份不等于人”的意思。
第54章3vs3
林秋水到了病房,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
病房里,钻葑头上缠着纱布,在给病床上的谈之洲喂粥。
钻葑吹了吹,“不烫。”
谈之洲靠在床头,“这大概是钻石vip待遇。”
她好看的眉眼里全是化不开的紧张,刚刚的心有余悸还没完全消除。
蒋延敲着一旁的输液杆,对边上的何绍开口,“何总,你知道当电灯泡的滋味吗?”
何绍点头,“每一天。”
蒋延暴躁起来,“可特么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啊!!为什么还要在看别人撒狗粮!”
钻葑和谈之洲置若未闻,两人似乎划了个结界。
林秋水在门口,透过玻璃,手握在门把手上,迟疑了几秒。
姜慈到姜熙的病房没见到她,也来到了门口。
两人抬眸对视,一边走过的护士忍不住打了个冷噤,绕道走开。
姜慈没犹豫,推门,嗓音很冷,“姜熙!”
钻葑正端着碗的手一抖,勺子里的粥洒了一半。
何绍和蒋延身子僵直,一人往一个老佛爷边上站。
“姜董,您...您也来了?”
“林阿姨,谈之洲命大着呢,没...没什么大事...”
两人暗地里使了个眼色,站在了姜慈和林秋水之间。
这两人都是人狠话不多的女中“豪杰”,万一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再加上房间里还有两伤残病人......
他俩也拉不住。
钻葑起身放下碗,“妈,林阿姨。”
林秋水看着谈之洲,那双眼睛里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坚持。
姜慈踩着高跟鞋上前,神情严肃,“回家!”
钻葑抿着唇,继而摇头,“妈!”
蒋延见事情不对劲,赶紧跨出一步,拦住林秋水,“林阿姨林阿姨,这还有两个病人呢,咱别激动,伤身体...”
“蒋延!”
林秋水疾声呵斥,一把将他推开,“姜慈我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你的女儿!全国知名企业家?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有本事让姜熙不是你女儿吗!”
看着姜慈这张脸,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雪花似的闪在眼前。
姜慈和钻庭东结婚的事搞得学校沸沸扬扬,富商千金和政界二代的婚姻满足了多少人的童话梦。
那个时候,自己在大雨里哭得声嘶力竭。
如果不是谈苑声,兴许明瑰湖里二十多年前就多了一个孤魂。
林秋水嘴角冷嘲一笑,“看来母女俩果然如出一辙,都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怎么?当我林秋水是软包子,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到我头上!”
她盯着钻葑,对往事的介怀超过了对skye的好感,狠下心,“你,学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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