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些货才会信吧……
他抓紧时间向甲板的方向跑去,尽量不发出声音,好悄悄地溜回房间。
山治刚刚跳上甲板,借着海上的星光,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一闪。他脚下微微一顿,突然就见一道圆形的空间迅速展开,将自己包容进去。下一秒钟,眼前的一切都变了。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前面两步远站着那位同盟船长戴着白色的软绒帽,黑色的上衣印着金色的骷髅标记,手里攥着那把紫色的长刀,货真价实的特拉法尔加罗。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那个人。自己这是……还在做梦吗?
“罗?”
“跟我走吧,黑足屋。”这一瞬间山治只觉得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去“我带你回去。”
“不是,等等,什么情况,能不能先说明一下?”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山治打量着罗。黯金色的眼睛淡然地注视着自己,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切口整齐又被重新缝合,看起来……像是断了又再接上。山治想到多弗拉明戈的能力,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想到这伤是怎么来的了。
“这是我的船。在象岛集合後听它们说了你的事情。事情紧急,所有人临时分组行动。草帽屋他们乘坐桑尼号来找你是还没到吗,不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我用潜艇送索隆屋等人去和之国,将他们送到那里又拿到了生日蛋糕岛的永久指针,就立刻来找你了。幸运的是在抵达之前先遇到了这艘船。至于我来的理由,这么说吧,虽然草帽屋的本意是不和bigmom开战,但在没有对等战力的条件下,谈判是没可能进行的。我可以不现身,但在你们需要的时候,最好能立刻出现。”罗露出一个轻松些许的表情,“我刚到甲板,没想到立刻就见到你了。黑足屋,如果你决定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我有草帽屋的生命纸。”
这才是自己知道的罗。山治忍不住想,思路清晰,理智冷静,一点疯疯癫癫的样子都不会有。只是,他还会是hatter吗?
……我的hatter。
“罗,”山治摸出一根烟来点起,“我还不能走。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金发男人呼出一口烟来笑了,“我发誓如果是你,你也不会逃避的。但是罗,我很高兴,你能来这里。”
医生愣住了。因为山治的这个坦然的笑容,也因为他说为自己的到来而高兴。
“不要觉得失望,我肯定会回去的。对了,我有几个问题,你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金发男人想了想,不知道那个trigger,究竟管不管用?
“是什么?”
“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梦境阿什么的?”
罗想了想,这个问题和眼下棘手的状况好似没有一丁点关系。不过他还是作出了解答。“产生梦境是正常现象。入睡的时候每个人都会产生梦境,但有相当大的部分人会在醒来之後忘记。是发生什么了吗?”
“那你会不会梦见奇怪的地方,哦或者说奇怪的事情?比如疯狂的兔子阿,茶会阿,会消失的猫,蓝色的毛虫,还有薄得像纸一样的红桃卫兵什么的?”
医生皱起眉,没有说话。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呢?山治感到自己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是这样的,我遇到了一个让我很困扰的问题……”他舔了舔嘴唇,由于紧张而感到说话的腔调都变得有点奇怪,“你说……为什么,乌鸦会像写字台?”
特拉法尔加罗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了。在他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之前,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重重吻上了山治的嘴唇。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就像是潜藏在自己血脉之中,一早便知晓的,另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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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如同在一大片混沌的宇宙尘埃云中,突如其来的一个trigger,一个冲击,让所有尘埃捱蹭推挤着相互吸引,最终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崭新的恒星光。不是永恒,却最接近永恒。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却又是一个仿佛被遗忘了很久的,能让潜藏的东西全都猛烈燃烧起来的吻。
山治尝到了某些沉重的根本没想过宣之于口的东西,在这遍布危险的海上如同晨雾般虚幻不实;而罗也尝到了一些了然于胸的,充满鼓励意味的默许。于是他知道黑足屋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对方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的呢?
【此处从七到十一都特别的富强文明民主自由平等公正诚信友善】
“哦?”山治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因为罗一定有他的理由。只要合理,自然可以接受。
“也许你会需要我的帮助。”罗耸了耸肩膀,“我可是很清楚,你家族的势力。你想以一己之力反抗他们和bigmom,”他摇了摇头,“这不现实。”
“加一个同盟就现实了?”山治反问道,他也同样很冷静。
“所以我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把我作为你的後招吧,”医生坦然看着他,“你总不能就这么毫无准备地冲上去。”
“你在德雷斯罗萨的时候有给自己留条後路吗?”山治斜睨着他,“就那样冲到多弗拉明戈面前?”
“已经不会了,我发誓。”罗坦然答完,托着腮看向桌子对面的人,“那么你呢?”
金发男人注视着罗的眼睛,那双黯金色的眼瞳中满满的映着自己的影子。“……如果是你的决定的话。”
连自己都交给这个人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
当山治离开那艘明黄色的潜艇,溜回大船的甲板上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撑着船舷,向下望去。特拉法尔加罗站在潜艇的甲板上最後看了自己一眼,就回到船舱里,潜艇也随之消失在海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会在该出现时出现,是这样吧?那……会是什么时候呢?随意想着,山治为自己点起一支香烟。
白色的烟气在薄薄的晨雾中袅袅升起,远方的海平面开始泛起一层红色。就要日出了。他突然抬起眼睛。一只蓝色的大蝴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在烟气中翩然飞舞,最後落在山治手边的船舷上。
金发男人一向对虫很不喜欢,然而这一次却没有那种不快的感觉,因为他非常确定……
“你是对的。”山治笑了笑,“爱和战争一样,都是不可避的。”他没有看它,而是看向马上就要冲出海面的金色的太阳,“谢谢你,阿布索伦。”
你说,为什么乌鸦会像写字台?
蝴蝶扇动翅膀离开船舷,迎着破空的日光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由这双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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