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嚼了几块糖的缘故,妄尘只觉得自己脸上被亲的黏糊糊的。
江余清也不在意,仿佛没有看见向自己挑衅的潭痕一样继续对妄尘说道:“府上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小院里的客房我每日都会清扫,妄尘什么时候想我了,便回来看看吧。”
说完后江余清便离开了老庙,临走时他轻轻拨了拨妄尘腰间的铜铃。这东西他不会再用了,毕竟真真正正的尝过了眼前这人美味的身体,梦里那些就算再怎么香艳也都是索然无味的虚假幻觉。
告别了妄尘,江余清回到府上。和往日一样他在煎了药端去内院,可当江余清推开房门时发现,离开了将近半月的黑子白出现在了这间他从未踏足过的屋子。
昏黄的屋子里满是血腥的气味,借着黯淡的光线,江余清看见黑子白站在床边,浑身血腥手中还捏着一颗微微抽动的心脏。
“看来我这药白熬了。”江余清将药碗放在桌上,“白芨呢?”
黑子白不答话,他像一尊石像一样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江余清敏感的察觉到了些许不对,他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师傅?”
下一刻,黑子白瞬间从床边出现在了江余清身边,那沾着未干血迹的手狠狠的掐住了江余清的脖子。
江余清这才借着门外射入了几缕微光看清了黑子白脸上的神色。
这是江余清从未见过的愤怒和怨恨,黑子白红着一双眼,面容因为怒火而扭曲狰狞。
“你既然知道我是你师父,那就把那个叫做妄尘的和尚给我带来!”黑子白的语调平澜无波,然而江余清却清楚地知道对方此刻早已因为愤怒而几乎失去理智。
“知道么,赵家最后那个魂少了一魂一魄!你不是问白芨去哪了吗?我告诉你,若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填补这一魂一魄!就算我破了这缚仙阵,白芨也不会醒过来!我与他分别了一千多年!这一千多年我没有踏实过一刻!现在我好不容易可以与他再次相见,可全被他毁了!毁了!”
暴怒的黑子白把江余清甩在地上:“我给你一个补救的机会,把妄尘带到我面前,我要用他的至阳之魂填补最后缺少的那一魂一魄!”
江余清狼狈的起身,却没有按照黑子白的指示行动。
“没有其他办法吗?”江余清跪在黑子白面前,第一次抛弃了自己的坚持和尊严。
江余清从来都是骄傲的,哪怕是当年面对那些欺辱他的人,他都从未软弱过一次。可这一次,江余清选择了屈服。
“徒儿曾查阅典籍,得知并非只有至阳之魂才可修补缺损魂。”
黑子白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让我用那个由白芨曾经的仙骨与怨气结合而生的小鬼代替?”
“求师傅,”江余清紧紧攥着袖中的双手说道,“放过妄尘。”
黑子白猩红的眼睛满是狠戾,他冷冷的瞪着江余清。
“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和白芨!当年白芨受伤逃至此地被临仙城城主搭救,后无意透露出自己药仙的身份!临仙城城主贪得无厌,诱骗身为药仙的白芨!将他仙魂锁入缚仙阵!又抽他仙骨与那四家一同封印在这座该死的城池之下!只为以仙者神魂骨肉造出灵脉供他们世代享用!”
“什么受仙者庇护!什么念恩不忘!什么狗屁临仙城!如今我好不容易为白芨找到重生之法!却被你们这群无毛小儿生生破坏!你叫我怎么放过!怎么忍过!”
江余清顶着黑子白强大的魔压和愤怒,继续纹丝不动的跪在他面前。
“求师傅放过……”
“闭嘴!”暴怒的黑子白猛地挥出一掌拍在江余清身上。
江余清慌忙应对,却还是不敌这千年魔修愤怒一击。硬生生的挨下那一掌后,江余清直觉五脏六腑连至丹田都几欲炸裂。
昏迷前,江余清看到那双沾满了血的靴子走到自己面前停下。
“你若下不去手,我便亲自动手也无妨。”
而后,江余清再无知觉。
作者有话说:
☆、事发
江余清走后妄尘就一直在他离开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江余清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在为他们的以后做打算,同时也十分明确的告诉自己,当临仙城的琐事结束之后,无论自己准备去哪,江余清都会与自己同行。
也直到这时,妄尘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对他们的未来做多少打算。他只想过自己以后的去路,却并没有在自己“去路”里算入那两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是时候想一想了吧?妄尘看着在院中拾着即将成熟的草药的潭痕,忍不住问道:“潭痕,你有想过以后吗?”
潭痕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妄尘说:“什么以后?”
妄尘坐在庙门边上,一手支着下巴:“我不可能一直留在临仙城。”
“那还用说吗?”潭痕把手中的刚的药草放进一旁的草篓里,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你要去哪我就去哪,我可是你男人。还是说你打算把我扔了独自和那只死狐狸双宿双飞?”
妄尘起先涌出的那点愁思被潭痕一句话就打散了,他又气又笑的捡起手边一颗石子丢向潭痕笑骂:“人模人样的怎么就是没点正形?”
“像那个死狐狸装模作样就算是有正形了?”潭痕一闪身躲开丢过来的石子,刷的一下凑到妄尘面前偷了个吻,“那我继续这个样子好了,反正你也不讨厌。”
妄尘抬手一巴掌拍开往自己身上粘的潭痕,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来:“我得去一趟城主府和余清谈谈,你这两天不是老爱跟街上那老头儿学糖画么,自个玩去别烦我。”
“那老头儿昨儿个就走了,你要去找那死狐狸?我和你一起去好了,得你们趁我不知道的时候乱……唔!你怎么又打我?”
妄尘瞪了潭痕一眼:“不长记性。”
江余清做了个梦,梦里的他回到了十多年前他还没有遇到妄尘,也没有遇到黑子白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瘦弱又无能,每天只能靠着下人们施舍的残羹剩饭过活,有时那些下人故意为难,他连口冷饭都吃不上。尽管如此,他还被父亲逼着却去学那炉鼎的心法。
城中其他几家族长带着族人来城主府中议事时,那些别家的孩子就会趁机欺负他,哪怕这是在自己的家里,哪怕他的身边围着的诠释城主府的仆人。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所谓的少城主在城主府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那时不不明真相的他恨,恨自己不忠的母亲,恨身边虐待他的人,更恨那个逼着他修习炉鼎心法的父亲。
就在他以为自己一生都会止于这悲惨的命运时,他在法莲寺遇到了妄尘。那双稚嫩幼小的手将他从求死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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