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狼群的数量只剩不到三十头。
突然,一声虎啸拔地而起,楚越诧异的转头,就见身后多了一头水牛大小的猛虎,接着乌丘和大鲨鱼相继变形。饶是楚越对人会变兽已经见了多次,但是每一次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跟电视里的妖似的,感觉特么神。
陈飞过来与楚越背靠背,楚越承了他这个情。
大概五六分钟后,厮杀结束,萨他们变回人,竞技场上乌泱泱一地尸体,满地血。楚越五人更是变成了血人,头发稍上都挂着血珠,在阳光下泛着红艳艳的光。兴奋的观众们把带来的食物疯狂的丢进场内,这一次他们整齐划一喊的是“蓝息,蓝息,蓝息”,以此感谢蓝息带给他们的视觉盛宴。
真是……够了。
“嘶……轻点。”萨嘴里喊疼,却在给他擦药的奴隶屁股上使劲拍了一巴掌,吓得那个卷发孩子差点蹦起来。
先前尽顾着厮杀了,这会儿坐在宿舍里才猛地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满足。
胜利对于角斗士来说就意味着荣耀,尽管每一次对决不是生就是死,能活着从竞技场上下来,那就说明,他们是强者。
也许,这些荣誉是对他们人生的唯一安慰。
蓝息派了奴隶带着药过来慰问,萨是个乐观的,转眼就大声笑骂起来,对着小奴隶动手动脚的,好不无耻。
楚越一个人闷声躲在一边,他刚洗过澡,身上的伤口很是刺目,皮开肉绽的,幸好都是皮肉伤,上药过后睡一觉起来就能好个七七八八。
晚饭后,萨给楚越端了一碗牛奶,这玩意儿可不好找,是他逼着厨房的老头弄来的,就两碗,另一碗给了乌丘。
“你这体格不行,不耐操,喝吧。”
楚越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一口地喝。
萨在他身边坐下来,突然道:“楚,说说你那个弟弟吧。”
楚越看了他一眼,这货神经兮兮的,搞不懂他啥意思。
萨咧嘴笑道:“我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你认院长大人为主为的是你弟弟,你们兄弟两的感情肯定好。”
“那是自然。”说起楚玉楚越忍不住就勾起了唇,那双坚毅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难见的温柔:“他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孝顺,开朗,勇敢,长得很漂亮,眼睛又大又亮……”
“等等,漂亮?多漂亮?”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那只能说那人肯定长的好啊。
楚越白了萨一眼:“干什么?”
“嘿嘿,问问嘛,你们长的像不?”
“滚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琢磨什么。”楚越踹了萨一脚,那种想要把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分享给最好的兄弟的欲望被萨这蠢货生生弄没了,现在只剩烦躁。
萨拍着胸膛道:“不说别的,你弟就是我弟,老子一定帮你救他。”
这话怎么听怎么居心叵测。
大鲨鱼急匆匆冲进来,脸色都变了:“主人遇刺,导师叫我们去帮忙。”
017遇刺
楚越腾地一声站起来:“怎么回事?”话落拿起剑就往外面冲。
大鲨鱼快速道:“我也不清楚,说是有两名奴隶突然冲出来,主人为了救女伴受伤了。”
其实具体的情况是,蓝息跟两位女伴从竞技场出来后一路闲逛,凯瑟城是他的地盘,身后又跟着雷森和雷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要命敢行刺。
这事儿也是赶巧,先是有一个贵族牵着一头宠物幼狮招摇过市引起了围观,蓝息一行人从旁边路过的时候有两个人突然冲出来,直奔那名着装暴露的贵族小姐。蓝息等人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抢劫的,等到那人的手近了才发现袖子下面藏着匕|首。蓝息条件反射去救那个女人,谁知人家的目标其实就是他,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一人行凶成功后,另一人拔腿就跑,雷根就只抓住一个。
因为担心他们还有同党,雷根干脆就把蓝息护在原地,让雷森去追另一人,遇到几个相识的贵族,他们自发的命人把蓝息保护起来。
楚越等人赶到的时候就见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用手按住蓝息的胸口,血已经染红了蓝息的胸膛,那女人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雷根见自己人来了,纠结的眉头稍微松了松:“街上应该已经安静了,你们护送主人回去。”
楚越过去一把扯开那个女人,嘶啦一声,扯了蓝息半边袍子,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手脚麻利的把他胸前的伤口紧紧缠住止血,也不等大鲨鱼他们动手,自己抱起蓝息拔腿就走,俊脸臭得能滴下水来。
他很生气,这些蠢货竟然不知道先给他止血吗?
再看怀里的人,一双冰蓝的眸子愈发的冷酷,从始至终看都没看楚越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楚越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绷得死紧。并且,他脸上那铺天盖地的恨意简直就让人心惊。
这次刺杀恐怕不简单。
回到寝殿后道夫好一通忙活,一群奴隶进进出出的,大概一个小时后,道夫出来说蓝息的伤没事,已经沐浴上药,现在睡着了。
五人回到学院,萨见楚越脸色不好,过去挤眉弄眼的逗他:“看见主人受伤心疼了?”
其他四人都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楚越表情严肃,却什么都没说。
蓝息这一觉直接睡到半夜,殿里漆黑,不过他还是看见床前有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楚越的声音很轻,不似平日那么欠揍:“要不要点蜡烛?”
“叫雷森他们进来。”
楚越点了蜡烛,寝殿里亮堂起来,蓝息的脸色也看不出好坏,不知道伤口还疼不疼。看这人白天那般隐忍,估计这个伤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不知为什么,尽管这么想了,楚越心里还是很不爽。他盯着蓝息的眼睛,根本就没动。
蓝息猜他又要以下犯上了,俊脸顿时冷起来,看着楚越:“没听见?我身边不要聋子。”
岂止不要聋子,这种一而再撕他衣服的混蛋最好有多远死多远,简直脸都丢完了。想到自己是被楚越抱回来的,蓝息表情又是一变,气得抓起床上一件用兽骨打磨后做的饰品就丢了过去,直接扔在楚越脸上:“滚!”
楚越没有躲避,那串东西砸着也不疼,不过蓝息刚才那番动作让他的火气也腾地一下冒出来,根本没办法控制:“该死,你想把伤口撕裂?”
蓝息一愣,突然笑起来。
他似乎笑得很开心,浓密的睫毛直抖,黑发披散开来,挡住了他大半边脸,楚越特想给他拨开,把那张脸捧在手里。
突然就想起了雪夜那晚见到的蓝息,虽然那时的他冷漠,此时的他又有几分撕心裂肺的癫狂,但是神奇的,两个身影都让楚越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不甘和愤怒,还有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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