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噤声。
白年想了想,道:“也罢,一路小心着些,再遇到那人,就杀了吧。”
手下跟随白年良久,自是懂得他的话中意,如此紧赶慢赶,居然只用了四天三夜便赶到了河间。
先前巫伤命传来的消息有点蹊跷,一场瘟疫引起了武林人中的关注,而经过有心人查证,瘟疫的源头竟是来自西域的胡蔓草。
胡蔓草一直掌握在白衣教手中,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会想到是白衣教做的好事。
白年听闻后,心中冷笑。
如此拙劣的伎俩,也能叫许多人深信不疑,可见武林盟这一群蠢货,最终一定是自己蠢死的。
再细想大刀门之后,接二连三遭受神秘屠戮的几个武林门派,其杀人手法无不模仿白衣教的行事风格,斩草除根,狠辣血腥,引得群情激奋,誓要铲除白衣教。
白年可以当做不在意,但白衣教却不能白白担了名头。
赶赴曲阳城那日,巫伤命正要离去,他依旧是从前的邋遢模样,只是神色间带了十分的倦意,蹲在在义庄门口打盹,脸上包着厚厚的白布,很是滑稽。
白年心知不能大意了,也如他一般掩住口鼻才敢接近义庄,巫伤命又在他们身上洒了药粉,才放他们进去。
“这里都是能找到的,最早的尸首,天气太热,开膛了几个,勉强能看出些许眉目。”
白年皱眉看了几个,尸体早已坏得看不出面貌,便放下白布,一起出来。
即便是在义庄外,也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道。
“方圆十里都是死人,处处都在焚尸,呵。”巫伤命摇摇头。
“是谁查出……是胡蔓草的?”白年问道。
“其余人不知,我也是看那些人的死状不似寻常瘟疫,才想要探查,但是……我才知晓不几日,竟有风声传出,是胡蔓草导致的瘟疫,想来,是早有预谋的。”
白年沉吟不语。
“这件事,要不要跟他说明白?”巫伤命促狭一笑:“那人如今可是住在我那里。”
白年仿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无动于衷道:“你随意,早晚也瞒不住他。”
他揉了揉鼻头,道:“反正他知晓了,也不会有什么动作。白衣教与他,已然没有任何干系了。你叫他走得远远的,莫管闲事。”说完这句话,他似是放下什么重担,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松了一些。
“如此就好。”巫伤命道:“我晌午后就启程回去,你呢?”
白年道:“有人下了圈套,等君入瓮,我若不出现,岂不浪了他们的心意?”
巫伤命了然一笑。
“既然如此,就此别过,珍重。”巫伤命随意抱拳,把他那破败的背篓背起来,便轻快地走了。
白年目送他离开,抬头,今日天气晴好,但却隐隐有灰败之意萦绕云端。
“平静太久了,那些老东西也蠢蠢欲动,想找死。”
在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站久了,活人仿佛也去了半条命,连走到郁郁葱葱的城外,也恍若梦境。
果然,在城门外有许多人架起火堆烧尸。天气炎热,瘟疫蔓延极快,即便是已有良方,但死去的人仍是不得留全尸。
才走出那死人地,一名白衣使徒便挥鞭驰来,见了白年忙跳下马背,从怀中抽出一封信笺。
“教主,京城分舵有信传来。”
白年看过了,吩咐道:“今夜便在曲阳城休息了。”
可说的容易,想要在这遍地死人的地方找间客栈难上加难,他们只得捡了一户看起来干净的人家借宿。
入夜,白年挑灯夜读教中密信,忽听得屋顶瓦片轻响,手指不由地动了一下。那人似是不刻意隐藏行迹,故意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叫屋里人听到。
白年的手下早就听到动静,跃上房顶与那人缠斗起来。
白年心思一转,便猜到那根甩不掉的尾巴是谁,可他实在不想与他多纠缠,便放任他们打斗,即便是踩得房梁上不断地坠下灰尘,也不为所动,专心地查看信件。
一封信尚未看完,头顶传来呼喝:“救命!不要杀我!”撕心裂肺好似宰猪,可不就是燕珍的声音。
白年顿感头疼,信也看不下去,摔在桌上,几步跨出门去,一跃上了房顶。
燕珍一边上蹿下跳地躲开白衣教众的攻击,一面冲着脚下大喊救命。
教众们招招凌厉带风,但燕珍每次都避让得恰到好处,风掠过他的衣襟与发梢,堪堪避开要害,看似狼狈不堪处于下风,实际上那群人根本连他的毫毛都没有伤到,大半夜得被他当猴子耍着玩。
“燕珍!”白年又气又好笑,这个小混蛋,到底要怎样!
燕珍其实早就从眼角瞥到白年在,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行云流水似的招式蓦地一滞,露出许多破绽。
即便白年在侧,他没有发话,那些教众也不能私自停手,正巧抓住这个破绽,一举攻了上去。
燕珍嘴角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左手臂送上去叫他们砍,完全放弃抵抗。
白年手掌一握紧,心中一紧,不由地在心中痛骂几声,可还是不由衷地出手相救。
只要再晚半分,不止燕珍的一只手臂,恐怕大半边身子都要被教众们的刀刃绞成肉酱。
即便白年出手如电,把燕珍拉入怀中,他的手臂上也还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血涌如泉。
那些教众见白年出手,十分惊异,连忙停手,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着实摸不清他们的教主到底是什么心思。
白年皱了皱眉,随手点了止血的穴道,把燕珍踹到一边,一脚踩在他胸口,冷冷道:“你找死。”
燕珍被他踹得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里,张嘴就有一缕鲜血冒出来,可他只是抓住白年的裤管,死也不松手。
胸口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些,燕珍调起真气护住心脉,把心一横,闭着眼大声喊道:“你杀了我,我做鬼也要跟着你。”
白年低头看他,那雪白的脸庞上挂着神似当初殷承煜反叛出教时的无赖相,心中就是一酸,继而一软。
但,白年清楚得很,眼前这个来历不明,满嘴谎言的小骗子,根本不是那个他时时刻刻牵挂着的师弟。
静默片刻,白年松开了脚。
燕珍终于能喘口气,捂着胳膊上的伤口便力地咳嗽起来,咳出了许多血沫。
白年那一脚,当真没有留情面。
“教主,他该如何处置?”
白年沉吟片刻,心知燕珍是铁了心思要跟着他,他身上疑点太多。
眼下白衣教内忧外患,也容不得白年再如何思量了。
他有了主意,便把燕珍拎在手里,跃下房顶,把他弄到自己屋子里。
“拿些伤药来。”
话音才落,几条人影倏忽来去,一会儿工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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