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他人呢?”
卿绾清醒镇定的看着她,目光与她四目相对,面色平淡的说道:“死了,不然我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宫中。”
岚瑜走后,暗影从阴影从处现身,他阴恻恻的看着她,意味不明道:“绾绾,你为何要见原秋墨?”
卿绾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淡淡说道:“我帮你除掉一个情敌还不好吗?”
他挑挑眉,无声的勾唇冷笑。
岚瑜回到宴席上,在原秋墨的耳边低语几句,他脸色一便,目光掠过一丝阴影,流转极快,几乎没有人发现。
他以身体不适为由向摄政王告辞,封淮微微颔首,准了他的请求。
封淮一直目送着他走出大殿,锐利幽暗的眼眸寒星点点,食指轻轻敲击着酒杯,似在沉思什么。
卿绾许久不见那个白衣男人,他这一年多几乎没有一点变化,还是芝兰玉树般的玉人之姿,两人四目相对,却一时无话,曾经的缠绵夫妻似乎成了陌生人。
原秋墨嘴唇有些发白的颤抖着,双拳紧紧的握着,看到她坐在轮椅上这一幕,简直令他天旋地转,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坍塌在了他的面前。
卿绾长长叹息道:“好久不见啊。”
他目光冷冽,森然开口:“谁干的?”
卿绾垂下眼眸,真是烦啊,每个人遇见她都要问同一个问题,她淡淡道:“你喝酒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喝酒的,过来喝杯茶解解酒吧。”
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体内的毒素所致吧。”她神色自如的瞎编道。
他拾起她放在膝上的玉手,颤声道:“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鬼神医。”
“燕王要带我的女人去哪?”门外传来厉声的询问。
卿绾吓呆了,她竟不知道封淮也会过来,不过还好只有他一个人来,她舔舔干涩的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的女人?世人都知道她独孤卿绾是我的燕王妃。”原秋墨笑了,俊朗的五官有些狰狞。
封淮漆黑如墨的眼眸死死盯着卿绾,他此时不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燕王的态度一目了然,阿绾身上的确有太多疑点,他不是个傻子,他们俩刚刚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阿绾不喜欢他喝酒……他们之前应该很亲密吧,脑袋疼的嗡嗡直响,他多么希望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封淮问她:“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卿绾突然有些不忍心说出实话来伤害他,她低头不语,想到他为自己挡剑的那一幕,即使是他一手设计的,她也不忍。
冷汗浸湿了掌心,封淮有些凄惨的勾唇一笑,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柔情满满的凝视着她,目光缱绻多情,既不恼怒,也不失望。
他对原秋墨道:“燕王妃已经死了,她现在是我的萧夫人。燕王请回吧。”
原秋墨定定的立在那里,如一尊石像,他微笑的看着卿绾:“娘子,跟我回家。”
卿绾怎么可能会跟他回去,只道:“不可能,从你让我嫁去西凉的那一天,我就恨你,为了北晋我不得不对你顺从,可你却从未尊重过我,自从我与你成亲后,我做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出门你监视我也就罢了,可我在府中,我都生活在你的视线之下,连姐姐寄给我的信儿,你也要第一个看了再给我。还有你总怀疑我与别人不清不楚,便在床上变本加厉的折磨我,给我定下一个个稀奇古怪的规矩,你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吗?尊重过我的意愿吗?我在你心目中不过是你的所有物而已。”
原秋墨鹰眸下渗着诡异的红色,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他压低声音道:“我不过是太爱你了,我怕你离开我。”
“我离开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卿绾直言不讳。
封淮走上前,将卿绾挡在身后,原秋墨这个样子,他真怕他会发狂伤着她。
原秋墨看着封淮对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盯着他看了好久,强压着内心的狂怒,一字字说道:“你不回西凉,是怕了华家还是因为他?”
卿绾顿了顿,说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原秋墨咬着牙,嘶声道:“你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只记着我对你的不好,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根本不愿在意。“
卿绾讽刺的看着他:“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强取豪夺的爱情。”
封淮眉头一皱,他似乎不算对她强取豪夺吧,不,肯定不是。
原秋墨漠然的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男子,轻轻说道:“还请摄政王让开。”既然他不能完整的拥有她,那便毁了她。
封淮眉头狠狠一皱:“你要干什么。”
原秋墨笑道:“最后一次机会,让开。”
封淮岿然不动,原秋墨脸上漾起微笑,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找死。”
他的拳头灵敏如风,朝封淮的脸上挥去。
封淮看到他动手的一刹那,本可以堪堪躲过,却因为身上的伤还未好,身形慢了几分,他的拳头如闪电一般痛击在他的脸上,只觉得嘴里一腥,身体宛如从里到外的裂开。
他抬手挡住原秋墨击在腹下的拳头,反手挥在他的胸膛上,这一次,封淮比他更快,两人像最普通的男人一般缠斗在了一起。
卿绾完全惊呆了,她还从未见过两个男人这样盛怒的样子,而且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为她大打出手,可她完全不能制止他们,封淮身上有伤,根本不是原秋墨的对手,若她出声护着封淮,难会使原秋墨发狂杀了他,若她让他们停下,他们正打的火热,这是不可能的事。
算了,她给原秋墨下的毒就快要起效了,让他们先打着吧。
不到一会儿,原秋墨就先趴了下来,他捂着肚子不停的微微痉挛着,身形弯曲,一股热血涌上喉咙,血水和酸水全吐在了地上。
卿绾侧过头,不看他的模样,冷冷道:“你刚刚喝茶的时候,我把毒下到了茶水里面,若不是你想扳倒华家设下圈套,我也不会被牵连进去,没了这双腿,所以我给你下了毒,我们两清了,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疼痛,重重的跌倒在地,他眸如墨漆,黯淡无光,露出痛苦无助的色,颤声道:“你竟这般恨我。”
卿绾没有理会他,又看看在一旁强撑的封淮,伤口已经裂开,大片大片的血渍铺散开来,如一朵绽放的玫瑰,
卿绾伸手替他擦去额上的冷汗,心疼的看着他嘴角的淤青,低语道:“以后你要按时吃饭,更不能不吃早膳,你胃不好,需要调理。还有晚上也别熬夜太晚,每次你都睡得好晚。”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焦急道:“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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