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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高材生确实不一样!有您的帮助,真是如虎添翼,如虎添翼啊。”他客套几句,目光看向手中的档案袋,话锋一转,“离探讨会时间只剩不到一个时辰了,这些资料和密文……您看……?”
他抬起眼睛去看顾声,顾声啜了口茶,眼睫轻轻一颤,淡然道:“叶先生是一所的主任,自然也是我顾某的上级,能够破译密电,自然是主任指导有方,第一等功当仁不让。”
叶丰年一怔,随即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岂敢岂敢!顾先生您才是一等一的良才!好!我叶某这句话放在这里,今后跟着你叶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顾声笑了一声,没来得及答话,叶丰年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叶冲过去一接,随即对顾声示意道:“江少通知会议提前,现在拿上东西到白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密码引自民国时期张学良给□□的真实密电,资料来自一位网友整理的《破密:中国密码战史》(网络发布,未出版)。
汉字密码的资料出乎意料的难找,大家将就看,日后如若有机会,我再查阅其他资料写更好的。
第54章信笺
54.
他们赶到白楼时,在情报处工作的机要人员也正匆匆往里走,一个个神色肃穆,如临大敌。
在场的所有人都接到了来自中州首战失利的消息,江承提前会议的通知一下达,生生把二处的人激出一身冷汗,这个将领个性暴躁喜怒无常是出了名的,几乎每个级别能够面见他的军官,都有过被他迎头痛斥的经历。这次失利极为主要的原因,就是军情二处被沈家放出的□□所迷惑,误将津州作为第一战略根据地严加防守,而削弱了战略要地中州的部署,最终导致沈耀一招声东击西得逞,京北军在中州的防线后退了十数千米。
而相比江承军事上的才智谋略,他偏执暴戾的性格显然更深入人心,在这种情况下二处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骤然大增。
江承扫视了会议桌一圈,目光掠过顾声,皱了皱眉,随即注意到他旁边的空位,问道:“叶丰年人呢?”
“他有急事,马上到。”顾声说。
“这就是一所的办公室主任!目无纪律,会议迟到!你们就是这种效率对待工作的?”江承二话不说,立刻拍桌子借题发挥,“我当初执意设立情报处,就是看中了这一块领域在国内存有的空白,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嗯?一个个的,语言学家,逻辑学家!你们当我这是给你们养老的地方?
“情报工作不过关,今后这里就是给我们送终的地方!”
会议室噤若寒蝉,江承余怒未消,抬下巴示意右上首坐的张处:“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来开会吧。”
“是。”张处颔首,捏了捏手里的简表站了起来,“江少将训话训得正是!我们也不能搞形式主义,要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我也不多说,一所先交流进程吧,叶……叶所?”
听到那个名字,江承的脸色阴沉得挤出水来,正在张打算先让二所例行汇报时,叶丰年忽然推门而入!
“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来晚了!对不住啊哥!”叶丰年大口喘气,关上了门,一把将手上的档案袋拍在了江承面前。
整个会议室的视线齐刷刷地汇聚到他身上!
江承早看他不爽,牙关咬得死紧,眼看就要发作,就见叶丰年满脸恳切,双唇绷成一条直线,一手按着档案袋,一手紧盯江承,仿佛一定要江承看过他手上的东西才罢休的模样。
“你……”江承咬牙切齿,从他手掌底下一把抽出档案袋,翻了几页,皱着眉看向他,“什么?这些都是你破译的?”
叶丰年看着他,目光十足坚定恳切,愣是一言不发,半晌才吭声道:“您若不信我,大可叫我们这的专家检验。看看准确率如何,是否破译得当!”
几个所里的老人过来接过了密报,坐在一起讨论,剩下半个多小时里一直能听到他们肯定和争执声。
江承眉头拧得死紧,脸色满是难以置信,他来会议室时电台已经给他发了筛选出来的沈家最新密报,如果叶丰年果真脱密成功,那么下一次在战场之上,他将取得巨大的主动权!
“少将,结果是不错的,”一个专家带头站起来,“但我想就几个问题,请教一下叶所。”
江承挑眉,示意他说。叶丰年也配合地走过去,回答了一部分技术性问题,江承对这些了解不多,虽然疑惑,但看那几个老人对结果表示了认可,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也插不上话,就准备叫副官先走一步了。
不料正在这时,叶丰年竟然被问住了。
全会议室的视线再次凝固在他身上,然而这一次叶丰年不再胸有成竹,白炽灯炙烤四周,晶亮的汗液从他鬓角滑落下来。
“这个……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还待于进一步研究……”
“叶所,你的思路可行,但猜测角码数字工程量巨大,我们刚刚用同一种方法解读了前四封电报,得到的结果和你所得结果一致,但我们发现第五封就出了问题他们似乎发现了这一漏洞,从而把角码数字打乱,你难道没有注意过这一点?”
江承诧异地去看他,问旁边的人:“怎么了,什么意思?前四封的方法第五封不能用了?”
张处小心地点点头:“差不多,王副质疑他的主要原因是,他没有针对第五封做新的推断,而事实上这是本周工作的重点,也是给以后的破译奠基的重要转折。”
王副已经站了起来,拿一卷白纸指着叶丰年道:“这简直是胡闹!欺世盗名!好啊,你在想,你说个可行的思路来给我们在座的各位听一听?”
“谁说的!这个密码就是无解!难道你作为副处就没有听过‘不可破解之密码’么!”
“反了你!”王副一拍桌子!
“现阶段不存在不可破解的密电,所谓不可破解,要么是加密方式复杂,需要海量计算,要么是完全随机,无法预测。但这两者目前都没有办法办到。”顾声在后面敲了敲桌子,出声发言道,“报告,我发现第五封包括最新的‘沈密’是以大不列颠军情九处透露的部分‘r计划’密码为原型改制的,正好我在英国出于兴趣对它研究过一阵,我想我可以试试破解。”
“什么?”江承抬头看了过去。
“当初我在三一学院时,他们的情报部门在学校招募人才,以当年期末的综合排名为序,给本部数学和物理学系前30%的学生出过题,其中就有以该项计划密码改编的数学题。”顾声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前面从王强兵手里拿过密报,“我看到‘沈密’时就觉得非常熟悉,几乎完全套用了同一个模型。”
张处站了起来:“你是……顾声?”
顾声点了点头,在那张纸上勾了两笔,放在他面前:“十二小时内破解最新密报和最近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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