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撩过,摸过,衣衫半褪,主动出击,但都效甚微。
他顶多把她狠狠吻了一通,用手指把她送上高潮。
她想过是不是因为他们相处时间少,毕竟唐斯年和孟杉轮番着.上他们家睡, 唐斯年睡她房间,孟杉睡哥哥房间, 哥哥睡沙发,她睡傅景行的房间,傅景行打地铺,她几乎没机会和他同床。
但如果真有心想亲热不会找不到时机。
她不明白,却又不敢直接问。在喜欢的人面前,似乎总容易失去某种勇气。
沈灵枝最终想到问许叶。
许叶现在每天都会化形帮她,上妆。
她和哥哥交往的事他是第一一个知道的, 他并没有表现得很吃惊, 直言在少女漫里禁断是大热题材,他已经见怪不怪,世.上任何一种纯粹的感情都值得被尊重。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把许叶当成了知己,话题渐渐没了顾忌。
“许叶哥,我想知道你们男人会因为什么不跟女朋友亲热? ”
许叶正在帮她画痘坑,闻言一顿,“你们吵架了?”
“没有。”
“这个难说,因人而异,有的人可能只是累了,有的是因为移情别恋,有的可能原本就对性事不热衷。你要是不放心,我帮你留意一下?”
沈灵枝略微迟疑,还是“唔”了声。
其实她对哥哥很放心,他责任心很强,不属于滥交那一挂。
那到底是为什么不碰她?真是工作累了?可他每天看上去都力十足,帮楼上的奶奶扛两袋大米都不带喘的。对性事不热衷?她分明几次注意到在跟她亲吻后他鼓鼓撑起的胯下。
如果不弄清真相, 这事就像一-根刺戳在她心里,难受得慌。
与此同时,沈灵枝也在注意唐斯年。
她运用黑客技术人肉他,发现他十分热衷集香水,对各式各样的香气蜜汁执着,他的几个前任甚至用小号在社交网上大吐苦水,不约而同怀疑唐少把自己当人体熏香,害怕有朝一.日被割了肉做成香皂或菜肴。
如果这是事实, 以唐斯年现在对她体香的迷恋程度,以及变态的行事作风,杀了她做成香水绝对是大概率事件。
沈灵枝越想越毛骨悚然,突然产生一个疑问。
如果凶手确定是唐斯年呢,要怎么办?难不成把一-个还未正式犯罪的黑道大佬儿子扭送警局说,这是将来会杀掉她的凶手?
恰好到了跟谢暮,谭娜娜,
白,孟杉,傅景行,程让一同出来治疗的日子。
餐厅是沈灵枝找的,热闹又小茶水自助。
她特意喊了谢暮一起去帮大家端茶,问出那个疑问。
谢暮回答,“这个你不用操心,既然是我的历练,最后自然是由我尾。”
“可你怎么尾,我们手.上没有凶手犯罪证据。 ”
“我会杀了他。”
谢暮清冷的声音淹没在茶水倾倒声里,她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杀了他,在他还未犯罪的情况下?你别乱来,小心因果报应!
“他手里已经握有人命。虽然现在对我而言是回到过去,但前世的因他已经种下,这一世就要接受惩罚,我不过是他报应的实行者。命运难以更改,如果我不杀他, 他还是会杀你。你和凶手,二者只能活一个。
沈灵枝低下头。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慌,总觉得他还瞒了什么。
手突然被握住,谢暮一张雅致苍白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怎么,担心我啊,老婆。”
注意到周围投来的暧昧视线,她脸上一烫,推了推他,“行了你,公共场合注意点! ”
他端详她别具一格的妆容,“越长越丑了。”
卧槽,好想拍死
沈灵枝:他这只臭猫!
谢暮飞快地在她唇角亲了口,直起身,若无其事地继续装茶水,在女孩快跳脚前抢先一步开口,“不过倒有一点会对我有影响。”
“什么?”她立刻忘了被偷香的事。”
“抓错凶手。;”他把装好茶水的被子逐一放在托盘.上,“我要是杀错了人, 那就有大麻烦了。所以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把她脑袋,“认真点, 老婆,多跟我交流。
不仅是灵魂上,还有肉体上。当然,后半句话他没说出。
他在她脸上又亲了两口。
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口感,香香软软。
“谢暮!
等她气呼呼地反应过来,正主儿已经施施然走远了。
怎么回事,前些天明明听程让说谭娜娜答应了帮忙,每天都在帮谢暮回忆以前的事。谢暮就算不记得人家, 好歹是曾经喜欢过的,再次喜欢.上也不难吧。难道是因为相处时间不够长?
于是回到座位,沈灵枝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悄声怂恿他,“多给谭小姐夹菜,你以前很喜欢她的。”
谢暮夹了两次就改变路径,“可我只想夹给你。 ”
“谢暮,你答应过我要配合治疗。
他看着她,红艳的唇一扯,“你比以前更丑了, 得多吃点补补。””卧槽!
沈灵枝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对座的谭娜娜,而美丽娴静的谭娜娜小姐却柔情似水地注视孟杉。
她揉了揉太阳穴,啊,感觉久违的头疼来了。
接下来的谢暮画风更是蜜汁诡异。
让他多跟谭娜娜聊聊,他倒是听话,手却时不时牵住她,把她往他身边带。
美名其日,看她走路要撞,上人。她有那么弱智吗?
让他给谭娜娜买饮品解渴,他依旧听话,却先在她吃过的冰淇淋咬,上一口。
美名其日,他也渴。
渴他不会多买两杯水吗?不知道冰淇淋越吃越渴!
让他在娃娃机里夹个玩偶送给谭娜娜, 他还是很听话,但夹完一个就凑到她使用的机器前,用她的手夹了好几个玩偶。
美名其日,她太笨,看不下去帮帮她。
妈啊,帮就帮,为什么非要从后半抱着她?
诸如此类的情形数不胜数。
她甚至没力去关照她哥跟孟只觉得后背灼灼发热,像要被人盯穿一个洞。
一行人在甜品店稍作休息,喝下午茶,沈灵枝去外边找洗手间。
从隔间里出来,意外看到在洗手池前排队的谭娜娜。
她冲谭娜娜友好地笑了笑,一边洗手一边道,“谢暮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
谭娜娜摇头,“不用客气,能帮_上忙我也很开心。 ”
“你们进展得顺利吗?”
“他态度挺好的,只不过谭娜娜犹豫了下,“他一直都在问另一个女孩的事。 ”
“另一个女孩?
沈灵枝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她想的
哥哥吃飞醋预警中~
这两天好冷清嗷,快失去动力qaq挥起你们的小手手,宝贝儿们还在吗?
178、他很紧张你
“嗯,一位叫枝枝的女孩,据说是他的青梅竹马。
果然。
“你可以尝试引导一下,他以前很喜欢你。”
谭娜娜抿唇一笑,“坦白说,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他喜欢过我,我们小时候因双方父母的关系的确有点交情,但我其实没跟他说过多少话。只有提到那个叫枝枝的女孩,他才会跟我多讲几句。”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别被他骗了,他那是害羞。”“以前害不害羞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看得很清楚,他很喜欢你。”
沈灵枝心里猛漏跳一拍,避开谭娜娜的注视。
“他是因为有妄想症。”
“妄想症是幻想你喜欢他是吧?可并不妨碍他喜欢你呀。”
谭娜娜说话柔和轻快,带了几分天真烂漫。
不知怎么的,
“他只是以为我喜欢他,所以自然而然地认为我和他该在一起。”
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当初在谢家闹出那么一出强娶戏码,不就是因为他认死“她喜欢他”。所以他需要正视自己的内心,需要从死路中重新开拓一个出口,而非在幻想中持续迷失自我。如果她不能给他他想要的回应,只怕会陷入更疯狂的境地。
谭娜娜不是善于争辩之人,只笑了笑,“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很紧张你。
她们说着话一同走出洗手间。
此处人来人来, 她们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挤到她们身后,拉开谭娜娜的挎包。
沈灵枝眼角隐约扫到什么, 下意识回头,那个身影已经撞开她们跑开。
“谭小姐,你的包开了。”
谭娜娜失声惊呼,“啊,我的钱里面有重要东西!”
沈灵枝一看那扒手是个小女孩,立刻拔腿冲上去,“站住! ”
周末商业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小女孩仿佛珊瑚群里的小鱼儿灵活穿梭其中。
不知不觉追到一-座公园里,跟丢了。
沈灵枝气喘吁吁询问了一-圈路人,没人注意小女孩的去向, 她失望无比, 再怎么不甘也只能放弃,打道回府。然而待她看清周边景色,她蒙圈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的包被谢暮拿去保管,手机钱包都在里面。
妈啊,她成了身无分文的可怜蛋儿。
“程小姐,程小
不远处飘来谭娜娜的声音, 只见那平日里端庄娴静的姑娘上气不接下气地往她这里赶, 姿势僵硬, 不甚雅观。然后啪叽一声,姑娘扑街了。
沈灵枝急忙跑过去,“你没事吧?”
哪知谭娜娜小姐顶着一头乱发一脸崇拜,“你好厉害,一-下子跑那么远! ”
这画风好像有点不对。“抱歉,扒手跑了, 我没帮你拿回钱包。”
沈灵枝正准备安慰人,不料谭娜娜小姐羞涩一笑,“没关系,我刚刚追过来就是想说,我记错了,今天带错了钱包,我和杉杉的定情小石头没在那个钱包里。”
这位发散异常纯真气息的大美女是怎么回事。
沈灵枝把谭娜娜扶起来,谭娜娜轻轻“哎”了声,歪倒在她怀里。
,一看就是脚崴了,她赶紧把人扶到公园座椅上。
“手机带了吗?”
“带了。”谭娜娜低头翻“啊掉了。”
她不该指望这位蠢萌的美女。
沈灵枝去找人借手机,或许是她这个妆容拉低了她的面善度, 问了几个人下来竟没一人肯借给她。她只能转而问路。
浑然不知另一边因为她的消失,几个男人快要陷入暴走。
都一个多小时了,枝枝手机没带,谭娜娜罕见地关机,难道出事了?
他们兵分四路寻找,留孟杉在原地等消息,万一沈灵枝和谭娜娜回来了好给他们报信。
这边,沈灵枝刚得到一个好心人的指路,大概知道了方位。没想到她居然追了五条街。
现在唯一犯愁的是, 怎么把谭娜娜一起弄回去?她可背不了这么长一段路。
不然先打的回去,再去店里拿钱包付钱?
似乎只有这个办法,
路边准备拦计程车,突然瞟到不远处一个颀长身影。
男人身高腿长,气质冷肃,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格外鹤立鸡群。
候她眼睛一亮,是哥哥。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 站在人群里四处扫视,简单的梭巡动作透着几分陌生的焦躁。
身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心浮气躁是大忌。
是因为担心她吗。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沈望白忽然顿住,偏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他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明明隔了一段距离,明明看不清他神色,他的视线却像无形的丝撞着她,缠着她。这一刻的心动是那么强烈,她着了魔,入了迷,下意识迈开脚步朝他走去,竟忘记这是在过马路。
一辆白色私家车蛮横地朝沈灵枝冲来。
她吓了一跳,只来得及瞥到驾驶座上一双瞪大的眼睛,腰上一紧,倏然被压入一个带着淡淡药香的怀抱,她双脚离地转了个圈,惊险与私家车”擦肩而过。
带着怒意的嗓音劈头盖脸从她头顶砸下。
“过马路不看路,嫌命太长了?!”
是谢暮。
她吃惊得抬起头,再看马路对面,车子来来往往,哥哥的身影却消失了。
谢暮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又是后怕又是怒火中烧,捧起她的脸直直亲了下去。
如果不是他寻着她脑内声音找来,再差一点,再差一点点她就要被撞死了。
“”
她被狂风暴雨般的热吻打了个猝不及防。
他热烈吸着她的唇,舌头肆意翻搅,街头沸沸扬扬,唇舌的黏腻声格外清晰, 她看到不少路人或不自然或面红耳赤的别开眼,可想而知这个吻的尺度之大。
她呆滞了两秒,立刻咬他的舌。谢暮一顿,手摁在她后腰和后脑勺,更用力地把她往他身,上带。
他是不是疯了!不
(谢暮,你再不放开我,我永远都不理你了! 永远!
她知道他听得到,在脑子里大喊。
他终于松开了。
两人舌尖拉开淫糜的银丝,他卷入唇内,苍白的脸颊因为情动浮现淡淡绯色。
沈灵枝气呼呼地瞪他,“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配合治疗,保持距离。
他低着头看她,突然又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谢暮你!
“我怕你没了。
他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沉沉的,她的满腔怒火像进了水的鞭炮,一下子哑了。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他就像快失去了主人的猫咪,在主人怀里努力寻求安慰。
心里倏然涌起一股冲动,想回抱他,摸摸他的头。
但她最终还是推开他,“好了,我这不没事吗,快去看看谭小姐怎么样了。”
回到公园长椅边,谭娜娜身边居然多了一个人。
哥哥。
沈灵枝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清楚刚才短短不到半分钟的吻他看到了多少,亦或什么都没看到,她心虚地把谭娜娜扶到谢暮的背.上。
谭娜娜对她眨眨眼,小小声说,“我都看到了。”
“啊?”
“我说得没错吧,他很紧张你。谭娜娜意有所指地扫了下谢暮方向,抿唇一笑,这才趴上去。
沈灵枝愣了愣,头皮发麻的感觉更加强烈。
完了,这么说来,她哥也看到了。
谭娜娜需要到医院治疗,沈灵枝让谢暮陪着,谢暮却一定要她陪着,程让和傅景行自然是跟着沈灵枝,沈望白默认,孟杉自然不会留自己一人,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一行人浩浩荡荡陪着谭娜娜到医院。
谭娜娜感到负担,笑着让大家忙自己的去吧,她不碍事。
恰好程让接到加班消息走了,沈望白也接到唐斯年的电话,让他回去开门。
他提步离开,没一会儿居然又折返回来,将一张房卡塞到沈灵枝手里。
“今晚你不用回去了,照顾完谭小姐就在附近酒店歇着。”
这一路来,她哥只问了她一句“有没有受伤”,就没再跟她说过话。
没想到第二句竟然是让她不要回家。
她捏住房卡,低头轻轻“嗯”了声,鼻尖发酸
嘿嘿,难道哥哥真是要抛弃枝枝吗,把妹妹扔酒店了哟o(*////////*)q
179、今晚你的脚不会沾地
沈望白离开后,孟杉待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
傅景行原本还想赖着跟沈灵枝一起睡酒店,也被她赶了回去, 好端端的放着家里的床不睡,跑来睡酒店地板,啥毛病。
谭娜娜需要住院三天。
沈灵枝让谢暮帮了会儿忙就让他回病房歇着,自己做最后的尾工作。
扶谭娜娜洗漱完已经近十二点,她道了别,攥着房卡慢吞吞来到她哥给她订的房间。
将房卡插入卡槽,打开灯,是一间单人房。
装饰高档大气,致,哥哥没亏待她。
可她不需要住什么高档酒店。
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是在生气,不想见到她吗。
沈灵枝心里发涩,把包包放在椅子上,在洗手间捧起沁凉的水往脸.上泼。
细节处处展现
奔波了大半天也着实累了,她打算快速洗个澡就睡。
突然间,灯熄了,洗手间乌漆墨黑一片。
沈灵枝懵了懵,这么倒霉又遇到停电?不,没有,排风扇还在转。
她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一个细节。刚刚进来的时候,卡槽里好
像已经插了一张卡,只不过她满脑子想着哥哥的事,无暇注意其他。,
这么说来,房间里有人!
后背猛然窜起一股凉意,排风扇呼啦啦的声响在此刻尤为嘈杂,她脑子空了,压根听不到其他动静。怎么办?手机在包里,包包在外边。
镜子里隐约浮现一个高大黑影,一步步朝她逼近。
她浑身僵硬,胸腔充斥着满满的惶恐不安。
他是谁?难道是要杀她的凶犯?在极度紧张和惊惧之下,她屏着呼吸,本能地溢出一个字,眼,“”
哥, 你在哪?快来帮帮我,帮帮我。
黑影顿住脚步。“嗯?”
熟悉浑厚的低音炮,震得她的心房颤了下。
她脑子像被敲打了一棍,懵了,不敢置信地又唤了声,“哥,是你吗?”
“嗯。
话音一落,沈灵枝立马转身扑进他怀里,嗅着熟悉的薄荷香,她紧绷的神经一松,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单手箍在她腰间,牢牢托住她,“在害怕?”
“没。”她嘴硬,“就是吓了一跳。哥你怎么来了,还突然关灯?”
沈望白感觉到她微颤的身躯,拥紧了她,没有戳破,“给你惊喜。”
“哪有这种惊喜。”
她小声嘀咕,可以说是惊吓了好吗。
沈望白听到了,没说什么,另一手轻碰了下她”下巴,“先漱口, 我再帮你开灯。”
她这才感觉到他手里握了一杯温水。
沈灵枝的脸开始发烫,连洗漱这种事也要亲力亲为吗,会不会太腻歪了。
然而水杯没凑到她嘴边,大约过了两秒,唇被堵.上柔软温热之物,混着薄荷香的水缓缓渡到她唇中,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含在嘴里漱几下,吐掉。”
她傻愣愣地照做。
来回几次后,她终于意识到在做什么,羞得浑身发热,“干嘛突然
哥检查一下。
沈望白把女孩抱坐在洗手台,上,沿着唇角吻.上她的唇。
一如既往的香甜柔软,还有他的味道,下午的郁结之气终于得到了抒发,他把她冰凉的小手放到他衣服里取暖,手指深入她发丝,像在给晒太阳的猫咪顺毛,舌头越发深入。
他的吻太煽情,她被亲了--会儿就要喘不上气。
沈灵枝靠在他怀里晕乎乎的,后知后觉猜到他反常的原因,“哥,你是不是因为我跟谢暮在生我气?”所以才突然要她漱口,以检查为名亲吻。
“哥没生你气。
沈望白轻轻顺着她发丝。
这是实话,他没法对枝枝生气,比起气谢暮的肆意妄为,气自己的迟来一步,他更嫉妒谢暮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她。
他和枝枝永远见不得光,每个男人都可以肆无忌惮肖想她。
他从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强烈的嫉妒心。
不想被她见到因嫉妒而扭曲的自己,不想破坏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他关了灯,亲自喂她漱口,慰藉自己的心。
“哥,谢暮他病了,我们没有什么。
虽然知道她哥可能真没生她气,但她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沈望白低低“嗯”了声, 突然大手摸_上她脚掌,抽走她拖鞋。
“啊我的鞋!”
今晚你的脚不会沾地。
“哥”
这话太有暗示性,她顿时口干舌心跳加速。
他缓而有力揉她脚底,有种缠绵的意味,他却冷不丁来了句,“后悔吗?”
“什么?”
“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结婚,永远没法给彼此名分,也不会有孩子。
她于他还是个孩子,他们相差九岁, 她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也许是那份岌岌可危的安全感在作祟,他很想知道,她真的愿意就这样跟他在一起,绑定下半辈子?
她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哥哥后悔在给分手打铺垫?“我”
与此同时,他抽走了手。
沈灵枝睁大眼睛,隐约看到他离开洗手间,慌忙叫了声,“哥! ”
是排风扇太响,还是她心跳太她听不到其他声音。“哥!
他问了这句话就走是什么意思?真要跟她分手?
“哥!
第三声带了哭腔。
她急急忙忙要跳下洗手台,被一个黑影三步并成两步接住。
她像一团毛线球蜷在他怀里,攥紧他衣衫,“你,你去哪了,怎么不应我?”
“我应你了。”
沈望白的语气略带无奈,却隐现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其实刚刚他问完问题后就后悔他害怕从她嘴里听到“后悔”两字, 害怕她发现对他不过是兄长的依
他匆忙避开了,头一次以如此狼狈的方式。
就算问出个结果有什么意义?他很清楚,即便她后悔,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她。
只是没想到,枝枝居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她的依赖和在乎在那几声呼唤里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样的她,他怎么可能割舍。
“刚刚的问题当哥没问。”“不,我要说。 ”
她被他折腾得心里七.上八下,不说出来她难受。
沈望白没说话,托着她去开灯。他并不期待答案。
虽然刚刚她的反应让他惊喜,但更多的像是迷失在十字路口的妹妹对兄长的依赖。
他想听,又怕听,只能命令自己转移注意力。
灯光徐徐亮起,他对,上女孩清亮的黑瞳。
“我不后悔,哥,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想让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然后拉下他脖颈,在他唇上软软亲了两下,像盖章。
沈望白定住了,各种情愫疯狂在胸腔漾开, 他大脑一片空白。
她仰着脑袋,暖黄色灯光倾泻在她眉眼,像延伸进人间的银河,牛奶般的肌肤染着绯红,乌发缠入他指尖, 像解不开的情丝。
越是挣扎,越是紧密。
她总是这样,像个小灵闯入他世界,轻而易举扰乱他心池。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睛格外漆黑浓稠。
沈灵枝突然就被抵在了墙.上,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落在她额头,眼睛, 鼻子, 脸颊,他的呼吸粗重而撩人, 舔着她耳垂一字一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
换句话说,其实是他离不开她。欲望来得强烈迅猛,他把她重新抱回洗手台,连扯带撕地褪去她内裤。
他急喘着气抵着她额头,“枝枝,哥等不及了。”
她看到他裤裆撑起好大一块,羞红着脸别开头,却意外发现洗手台多了一个东西。
应该是他刚刚摸黑拿来的。居然是是润滑油
今天抱歉,跟大家说明一下,下午发布的两章伪更是为了fang dao,作者君测试一下看这种方法能不能防住那些盗文狗qaq
我好像更新得越来越晚了,氮素也不要抛弃我啊啊啊啊啊啊!
我需要珠珠维持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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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润滑液兄妹高h
沈望白注意到她羞赧的视线,捏捏她的手,“怕你难受,刚刚路上买的。 ”
路.上买的这么说,他今晚给她开房就是特地要跟她
沈灵枝羞得浑身发红,像煮熟的虾子埋在他怀里。
偏偏他还拉着她的手摁在他肿胀的胯下,“怎么了,不是想要吗。”
“谁说,谁说我想要! ”这话说得没底气极了。
好吧,她承认她这些天是千方百计想勾着他,可是现在他愿意了,她反而没了那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她急忙要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按着腕。
“太大
她的视线仓皇落在他起伏的胸膛,手心明显感受到龟头侵略性十足的热度。
当初她到底哪来的勇气勾他的?“别怕。”沈望白把润滑液放到她手上,啄吻她唇角,“帮哥涂上,我会轻点。”
他沙着声,看起来的确绷得难受。
着, 小手犹豫了下,‘飞快拉下他裤头和平角裤。
火热的性器弹跳而出,威风凛凛高高翘起。
她嗅到了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一想到待会儿哥哥要把这根肉棒插入自己体内,她口干舌燥,下腹开始发软发热,手忙脚乱地挤了些润滑液涂抹在棒身上。
她颤着睫毛,含羞带怯的模样着实诱人。
沈望白忍不住低头吻她,手指拨开她两瓣瓣白嫩的贝肉,在她穴口浅浅抽送。
他逆着光,气息灼热而性感。
沈灵枝仰头软软含住他舌头,感觉阴茎在手中越发粗大。
好像,好像刚才挤的那些不够用
她又胡乱倒了些,尽数抹.上去,结果这次挤太多,怎么抹都抹不完。
怎么办?她暗搓搓地想蹭在他腰上。
沈望白及时握住她调皮的手,重重在她唇.上吮了下,“腰上涂润滑液, 不怕你一会几掉下去?”
“才不会! ”她浑身燥热。
说什么呢,说得好像她一会儿一定会夹住他腰似的。
“我想洗”手上滑溜溜的难受。
他“嗯”了声,却是牵引她的手来到自己私处!
她简直要羞死过去,“哥!“你这里还有点干,别浪。
沈灵枝被迫用手抚摸自己软嫩的腿心,洗澡的时候她不是没碰过,可在哥哥的注视下所有的感官像被放大百倍,被他盯着的地方像被火烧了一般, 烫得厉害。
手上剩余的润滑液都被抹到了穴在暖黄色灯光下泛着甜美光泽。在刚刚的亲吻下,她一双黑瞳蒙着薄薄水汽,红唇染着他气息,无袖连衣裙滑下了半边肩,裸露大片大片的雪白,像不谙世事初次坠入情欲的小灵。
沈望白下腹硬得生疼,忍到了极限。
褪去裤子,勾起女孩两条细白的长腿,大大分张, 硕大的圆头抵在细缝。
“疼的话喊出来。 ”
沈灵枝下意识循着他视线看去,不等她看清,那圆头已经滑了进来。
“唔”
他顿了一下,“疼?”
她摇头,大口大口喘气,“涨。
“忍一忍。
他亲了亲她的唇,揉着她充血的阴蒂,龟头寸寸深入。
润滑液显然起到了绝佳效果,他顺利插入分外紧致的甬道, 抵在女孩子宫口。
一如上次的软嫩湿滑,
吸,亲吻她脖颈,压制冲刺的欲望。
“哥,太深了.
沈灵枝亲眼见到两人的性器结合在一起,刺激得小穴又涨又痒,一-股热流像被堵在了最深处,嫩肉一张一合嘬着棒身,急于撞击发泄。
展哥哥却只是徐徐抽送着,脱去上衣。
肌理分明的线条被灯关渲染得格外强悍紧实,缩有力,她还是第--次看到哥哥浑身赤裸地肉她,他腹部肌肉犹如坚实的钢铁块,一紧一松往她腿心发力。
他保留了力道,不紧不慢抽送,两个沉甸甸的囊袋轻撞在她股沟,让她痒得不行。
“”
她喘着气,手想攀住他臂膀,奈何残留的润滑液让她怎么都抓不住。
沈望白改托住她臀瓣, 让她整个人依附在他身.上,走到花洒下。
温热密集的水花从天而降,她被浇得睁不开眼。
‘哥”“洗手。”
说话的同时,他还在保持速度抽送。
她酥软得快没了力气,连忙在他颈后双手交握把润滑液洗去,再帮他洗了下胳膊,确认不滑了之后重新抱住他脖颈,“好了。”
所以快关花洒吧,她什么都看不见。
沈望白奖励似地亲了亲她小脸,冲刺的欲望忍到极限,大掌控住她嫩生生的大腿,就着瓢泼大雨似的水丝加大马力抽插。
“哥,我洗好了,洗好了.
沈灵枝无助地夹紧哥哥的腰,明显感觉一根粗长的肉棒在体内大段大段地进出,腿心毫无抵抗之力地打在他胯下,撞开大片水花。
一股一股的快意袭遍全身。
她情不自禁仰后了身子,却正面迎击花洒强力的冲刷。
“唔嗯, 太快了我,快不能呼吸
沈望白吻住她唇。
她虚弱又急切地从他嘴里汲取氧气,喉咙直哼哼,像溺水的猫儿,小穴却强有力地缩,贪婪吸吮男人肉棒。
沈望白被吸得浑身舒爽,更加沉而有力地撞进妹妹蜜穴。
花洒的水再密, 他也能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看着她为他沉沦,坠入欲望。
一系列急速的啪啪声响,沈灵枝感觉到浑身紧绷, 再紧绷, 下腹开始痉挛,一股强烈的快意窜遍全身,她立刻挪开唇,“别哥唔嗯嗯嗯”
大脑炸开烟花,嫩肉剧烈痉挛,一股热流从穴内涌出。
高潮来得这般迅猛强烈,她失神地张着唇大口呼吸。
他关掉花洒,手摸上她后背拉链,褪去她湿漉漉的裙子,文胸。
“还难受吗?
她突然就想起,上一次在电梯里的情事,她骗哥哥说她很疼,他一直记到现在?
沈灵枝心里发软,仰头亲了亲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有一点点胡茬,硬硬的,但她喜欢。
“不难受。”
她转而舔了舔他滚动的喉结。“别舔。”
他浑身紧绷,声音格外沉厉。
她撇撇嘴,干嘛突然这么凶,那她偏要舔。
沈灵枝干脆含住他喉结。
天旋地转中,她被抵在了墙上,哥哥勃发的肌肉近在咫尺,绷得令她心惊。
他的声音沉沉落下,“枝枝,太调皮就要承担后果。”
我大概已经写肉写到麻木qaq写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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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补足阳气兄妹h
浴室水汽蒸腾,传来急促有力的拍打声。
沈灵枝被牢牢钉在冰凉的瓷砖墙,两只小脚丫高高架在男人肩,上,悬空的翘臀被一双大掌稳稳托着,喂入粗长火热的肉棒。
哥哥上身结实压着她,下身打桩般快速抽送。
她从未尝试过这般高难度动作,偏偏他又插得极快,硕大的圆头次次撞上她最敏感的嫩肉,她接连小泄了几次,他却仍是速度不减。
娇滴滴的穴肉被蹂躏得翻进翻出,像红肿的眼圈,随时要哭出来。
“哥,我错了错了”
沈灵枝扶着他双臂求饶, 掌下突突跃动的脉搏更让她羞红了脸。
跟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一个频率,又快又猛。
她小穴的痉挛几乎没停过,爽是爽,可是也好累。
不行了, 不行了
她可怜兮兮地来回蹭他胳膊,带了点呜咽,“停一下,哥,以, 以后不亲你喉结就是,我的喉结赔给你亲 ,
沈望白忍俊不禁,依她所言放缓了速度,“真让哥亲?”
“嗯嗯。
她连忙扬起脖子,怎样都好,她快被肉死了。
沈望白细细研磨颤巍巍的穴肉,当真俯身吻上女孩平滑的喉结。
他的唇柔软滚烫,舌尖湿热有力,沿着纹路暧昧厮磨。
她被轻舔两下就受不了,扭着脖子,“重点”
沈望白头皮一麻。
缓慢进出的肉棒突然加大马力,狂风暴雨般在她体内抽送,贝肉连着大腿根部被撞得啪啪作响,他灼热的鼻息亲昵喷洒在她耳廓,痒得可怕。
“哥,你骗”说好了停下来的!
可他不仅抽送得越发凶猛,手还揉上她红得快出水的花核。
蜜穴急速的一张一合让她要发疯。
“别,别啊,啊嗯嗯嗯呃
她脑中炸开大片空白,花心深处涌出大股热流,伴随男人剧烈冲刺,交合处噗嗤噗嗤水花四溅。他绷紧下腹,肉棒快速抽送数下,猛地顶入女孩宫口,喷射出大量浓。
她浑身颤抖,唇色红艳,脸颊呈现被滋润后的潮红。
圆润的脚趾抖着蜷缩,脚底沾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湿意,在灯光下莹润生辉。
沈望白偏头湿吻女孩的脚底,那抹润泽越发莹亮。
她羞得抬不起头,居然被哥哥插到潮吹。
“坏蛋。
她小小声嘀咕。
他似乎沉沉笑了声,胸腔徐徐震动,“是你说痒。”
哥哥真的越来越坏了。
沈灵枝又不得已洗了一次澡,被男人抱坐在床上。
蜜穴自始至终含着肉棒,水被堵在花心深处,很是酸胀。
他一边用浴巾给她擦头,一边亲吻她。
接下来,毫无意外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她被哥哥压进床内, 臀下塞了两个枕头,他入得很深,硕大的龟头就着浓不断撞她宫口,她柔软的腹部被他揉得发烫,像在绵绵不断吸水。
他实在太厉害,太厉害
“哥,拜托慢点”太多的快感让她泪眼汪汪,可他依旧强悍地挺动腰胯。 候
高潮一浪过一浪,床单湿了大片,大半个夜晚都是肉体啪啪拍打声。
她甚至产生一种错觉。
她哥似乎打定主意要在今晚给她补足阳气,让她变回猫。
沈灵枝累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腰酸背痛地睁眼时,人已经回到沈家,入眼所及是一双肉乎乎的猫爪。
猫?!太好了,可以明目张胆去调查唐斯年了!
她嗨皮地蹦了一下,随即两腿一跪了。
妈呀,昨晚她哥到底做了多久,射了多少,居然能一次性让她化形?
沈灵枝无比羞涩地捂了捂猫脸。这个时候,肚子咕噜一声。
不食人间烟火的喵星人也是要吃饭的。
然而,现实是没人给她准备粮食。
家里很安静,唐斯年已经走了,哥哥和傅傅不在,就连许叶也不见踪影。
这大周末的人都去哪儿了?
沈灵枝跳上桌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开包装袋,抱着一块牛奶饼干委屈巴巴地啃。
没多久,阳台传来动静,一只通体雪白的布偶猫灵活钻了进来。
许叶哥回来了!
她立刻坐直身体表示欢迎。“喵喵!
布偶猫眨巴了下猫眼, 去浴室化形成人,下身围着浴巾给她搬来笔记本电脑。
她立刻趴在键盘上敲击,哥,你去哪儿了?]
许叶揉了揉她圆滚的脑袋,“你不是要我留意你哥吗?我跟踪他去了。”
沈灵枝愣了愣,他不说她差点忘许叶了。
可现在似乎没这个必要,虽然依旧猜不出哥哥先前不碰她的原因,但昨晚他的表现已经完全打消她疑虑。
她正打算坦诚内心想法,许叶接着道,“我观察了一周,发现你哥每天都会去孟小姐的住处,每次待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不等。”
沈灵枝摸向键盘的爪子顿住了。这件事,她哥从没对她提过,哥哥和孟杉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 私下里单独见面很正常,可孟杉几乎天天往他们家跑,有什么事还非要哥哥每天都要去孟杉的租房?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跟她说?
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压根就打算瞒着她?
(还有呢?]
她僵着爪子,慢慢敲出三字。“后天你哥调休,是他正式和孟小姐父母见面的日子,那一天很有可能订婚。”
面见父母,订婚.
她的脑子一下子空了。(他是今天知道的吗?]
如果哥哥才刚刚得到消息,她还可以理解为他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个突发变故。
许叶摇头,“他五天前就知道了。”
所以,哥哥是真打算瞒着她?甚至按照约定面见孟杉父母订婚?
不,他明明承诺他会处理好和孟杉的事。
他说了他和孟杉不是她想象中的关系。
沈灵枝耐着性子等,等哥哥跟她坦诚,亦或是事情的转机。
她不断在心里给他机会,她不信哥哥会骗她,不信他会违背诺言。
可她一样也没等到。
※qun〔8〕562/67743
到了面见孟杉父母的日子,
往常一样早起跑步,买菜做饭,出门上班。
唯一不同的是,临走前他把门窗锁紧, 开了空调,抱住她亲了亲她脑袋,特意叮嘱,“好好休息,哥会早点回来。”
他气息温热,她的心却一-下子凉了。
终究,哥哥还是一-字未提。
明明他今天调休, 明明他要去见孟杉父母,明明可能要订婚。
他却只是想瞒着她,避着她,甚至为避她听到任何风声,要把她锁在屋子里。
沈望白和傅景行相继离开后,家里陷入沉寂。
沈灵枝压着鼻尖泛滥的酸意,
键盘敲下一行字,(许叶哥,带我跟踪我哥。]
哥哥开始作死了┓(′?`)┏
182、猫猫买醉
有许叶在,沈灵枝轻而易举从上锁的落地窗离开,还特意提醒他绕开监控。
许叶早已打听到沈望白和孟杉父母的会见地点,一路带着她熟练地穿过大街小巷,避人蹭车,最终历经三小时抵达目的地。
明月大酒店。
沈灵枝扬起脑袋望着建筑物上五个大字。
这里是海苏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之一,经常举办各种婚宴。
如果只是吃个饭,没必要到这里。
可即便是这样,沈灵枝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也许,也许她哥只是来这里接孟杉父母,也许他们真的只是在这吃顿饭。
他们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潜入酒店。
两只小白猫长得白白净净,乖巧讨喜,路经的服务员都以为是客人带来的猫,没一人阻挠他们,有胆大的还弯腰摸了摸他们软乎乎的毛。
其中一个年轻女孩对她爱不释手地摸,还遭到领班的训斥,“一号宴会厅的桌椅清点好了没?大家都在忙,你就在这里逗猫!知道孟家背后是谁吗,要让唐四爷知道你这么怠慢他的人,到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孩吓得连连道歉,快步迈向宴会厅。
沈灵枝呆住了,下意识跟上。
孟家,唐四爷……难道哥哥真的打算今天跟孟杉订婚?
会场布置得别出心裁,优雅烂漫,桌上每一支花还残留晶莹的晨露。
沈灵枝躲到一张桌布下,许叶紧随其后。
她望着布偶猫的蓝色猫眼,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询问,想倾诉,可是化形成猫的许叶不同于谢暮,无法在大脑跟她交流。她猜许叶应该跟她一样,还是萌新,不懂如何运用意念主动跟同类沟通。
她只能趴在地上,焦虑地倾听外边动静。
脚步声杂乱而急促,能感觉到酒店方在紧张布置这一切。
“新郎和新娘呢?都到了吧。”
“在楼上。”
“我看到新郎了,超帅超有男人味,据说是一位特警对吧!”
“就是那个什么突击队的沈队长嘛,听说超猛的,救过不少人,还是一位狙击手,孟小姐能嫁给这样的大英雄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后面再说什么,沈灵枝什么也听不到了。
像被当头泼了一大盆冷水,刺骨的寒,锥心的凉。
新郎……新娘……
他们原来不是订婚,是直接结婚!
哥哥骗了她,说好的他们之间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关系,说好的他会处理好他和孟杉的一切事宜。他就是这样的处理法?
如果他的前途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婚姻和妻子,他大可以跟她坦白,分析利弊,她为了他愿意试着接受。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利用她的信任,欺她,瞒她,将她推入一个尴尬卑微的境地,仿佛任人摆弄的附属品。
曾经以为哥哥能回应她就是最大的幸福,到底她还是贪心了。
得到的越多,奢求的越多。
归根到底,她还是他的亲妹妹,他需要结婚,需要妻子,或许还需要一个孩子。
而这些,她都给不了他。
现实能有几个童话?就连现在流传的经典童话也是后人的美化。
美梦做得够久了,现在,是时候醒了。
沈灵枝鼻尖发酸,失魂落魄地钻出桌底,感觉到有一双猫爪在拉她后腿,她扭着身子挣开,循着酒香爬上桌。
桌上有红酒和果汁,她叼起一根吸管放入红酒杯,立起身子艰难地喝。
现在管他什么暴不暴露身份。
她难受死了,只想喝很多很多的酒。
刚才被领班骂过的女服务员一眼注意到折耳猫,偷摸着到她身边,惊喜得两眼放光,“挖,猫猫你会喝酒?等等,你在这里会被发现的,我帮你开一瓶,你去那边桌底下喝。”
半小时后,婚宴厅角落一张不起眼的桌子悄悄立了几名保镖。
领班亲自迎接,战战兢兢在一旁候着。
浓郁厚重的香气层层漫来,跟着一个高大优雅的身影从侧门迈入,他穿了一身低调古典的三件套西装,左腕上戴着百达翡丽,一张致得近乎妖孽的脸令大厅内所有的鲜花黯然失色,桃花眼浮着散漫的笑意,随意一抹波光就能摄人心魄。
领班几乎看呆了。
实在太意外了,传说中来自黑道世家的唐少,居然像中世纪里翩翩走出来的优雅贵族,致,绅士,完全没有电影电视剧里刻着纹身凶神恶煞的形象。
似乎……也挺好相处。
唐斯年坐了下来,目光随意扫过桌上的酒,“我订的酒呢?”
华丽的嗓音不疾不徐,却让熟知他习惯的几个保镖暗暗打了个寒颤。
他说话的语气越轻,代表越有人要倒大霉。
领班没意识到危险所在,笑容可掬地指着桌上的酒,“抱歉,因为不知唐少何时抵达,没来得及醒酒,我这就请专人来……”
唐斯年不再说话。
几个保镖也拿死亡的眼神睨她。
领班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拿起桌上的酒仔细辨别。
心里猛一咯噔。
糟糕,这不是唐少要的酒!虽然包装相似,但差别极大!
谁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十分抱歉,是我手下一时疏忽拿错了酒,我这就帮您找回来!”
领班连连道歉,发动多名服务员帮忙找酒。
然而快把宴会厅及整个后厨给翻过来,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唐少特别要求的酒国内没有售卖,需要预定空运。
要是找不到丢失的酒,让她上哪去弄一模一样的来?
领班终于领会到保镖们的眼神,腿肚子直打哆嗦,不怕刁钻野蛮的客人,就怕这种权大势大还不动声色似笑非笑的,像在棉花糖里夹刀,出其不意,一刀毙命。
其实如果只是上错了酒,唐斯年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但如果有人借此耍他,教训两下还是有点必要,省得有人认不清自己身份。
突然,唐斯年嗅到熟悉的酒香。
淡而有深度的醇香。
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他哗啦一下掀开桌布。
一只白色小折耳猫坐在摞起的几本书上,跟前放着一瓶插了吸管的红酒,它叼着吸管一嘬一嘬喝着,圆胖的猫头还往前一点一点的,显然醉得不轻。
会喝酒的猫,会吸吸管的猫,会流泪的猫。
有意思。
唐斯年一把拎起折耳猫后脖子,凑近了打量。
领班上前拿起酒瓶一看,差点晕死过去。
刚才找得要死要活的酒……居然……被只猫喝了?!
领班快吓死了,却见唐斯年倏然对醉醺醺的折耳猫轻笑出声,优雅风情。
“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酒。”
“小东西,知道偷吃要付出代价吗。”
“罚你陪我家的柑橘玩。”
领班懵住了。
原来倒霉的不是她,而是一只猫?
不过,柑橘又是谁?
宴会厅不知不觉来了不少宾客。
唐斯年把猫交给一名保镖,扫了眼腕表,意味深长,“差不多,婚礼要开始了。”
这么仓促的婚礼,得加点调味剂才不显得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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