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为千叶传奇,手持日盲族代代相传的日轮,站在朝堂之上,不卑不亢,神情自若。
烨世兵权当场是有些变脸色,哼了一声,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要也得留下了?成何体统。
“和亲暂且压下,再加上需时间筹备此事,你们远道而来,就多在皇城逗留一段时间。”烨世兵权不冷不热的说,挥手散朝。
万古长空受烨世兵权的命令,带人护卫日盲族一行人,日前在街上撞见的那姑娘坐在首座,温柔浅笑,自称圣女释女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劳累万古长空副统领了,少年站在她身边,仍旧是一脸倨傲,一双墨黑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少年的水色和神采。
倒是圣女十分平易近人,一来二去的还有点交好起来,喝个茶聊个天,说说日盲族的趣事,千叶传奇则一直是板着脸,差点没直接用日轮砸他警告他离圣女远一点。
就这么在皇城里消磨几日,万古长空见无事,回了侍卫营,跟叶小钗报告一下最近的事情顺便跟十锋喝个酒,当晚就出了事。
有刺客闯入圣女房间,众人呼救不及,圣女被刺身亡,太阳之子也受了伤。
等万古长空赶到,圣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胸口一大片血迹,已经毫无生机,白天还对他说希望早点回到族人身边的美丽女子,此时已经再也无法睁开双眼。
万古长空沉默的看着白布盖上她的脸,走出房间,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第13章
当晚他跟疯了似地拉求影十锋喝酒,练剑,剑光凌厉,招来招往直到天明。求影十锋知晓他心中隐藏的情感,也只是沉默的陪伴。
日盲族圣女被刺杀,还是在太初的皇城脚下,几乎是直接挑衅了烨世兵权的威严,烨世兵权在朝堂上大怒,将负责那块区域的官员革职查办,责令万古长空限期内查明此事,不然提头来见。
日盲族大祭司直言不讳,圣女是在皇城脚下遇害,一定程度上也是烨世兵权迟迟未将圣女迎娶入宫所致,如今此事,太初圣上也要负一定责任。
烨世兵权冷着一张脸看祭司,“日盲族有何要求,只要吾能做到,尽可满足!”
大祭司跪下,“日盲族恳请皇上迎娶太阳之子,将日盲族纳入太初的福泽之内,庇护我日盲子民不受侵略灾害。”
朝堂之上一片安静,几位重臣面面相觑,日盲族此举以退为进委实干的漂亮,烨世兵权冷冷扫视全场,千叶传奇半跪在殿前,一张雪白的脸眼睫低垂,手中日轮握的死紧,看不出任何情绪。
烨帝当朝下令,七日后迎娶日盲族太阳之子千叶传奇,万古长空限期内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在烨世兵权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君情宫内的太君治手一个不稳,饱蘸墨汁的笔掉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沾染出一大片犹如泪痕的污渍。
“皇后?”江南雨看太君治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的发问,太君治挥手示意无事,只觉得心跳如擂鼓,有些喘不上气,手撑着桌案休息了一阵,正准备起来,就听到有人低声来报说皇上决定迎娶日盲族的太阳之子入宫,作为圣女被刺一事给予日盲族的补偿,诏令已经下了,几日后就成礼。
太君治猛地站起来,却一时头晕眼花站不稳,血气往上冲,喉头一甜,唇边已经溢出一线朱红。
“皇后!”江南雨大惊,被太君治挥手推开,抹去嘴边的红痕,面容是难得的肃穆,看着殿前下跪的宫人,一字一顿的说,“皇上当真已经下了诏令?”
宫人一脸惶恐的跪伏在地,声音战战兢兢,“是的,当场下的诏令。”
太君治只觉得眼前金星乱舞,胸口气闷,一时没忍住,轻咳一声,又是一口鲜血,沿着手指缝低落在面前的宣纸上,绽开一朵血色的痕迹。
“皇后!”江南雨顿时跪下,“请皇后保重身体!”
随侍的宫人也都跟着跪下,太君治一眼望过去,反而觉得心里悲凉,挥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一个人看着桌案上的宣纸叹气。
弑道候与香独秀的入宫,是为了牵制朝堂势力的平衡,鸦魂则是出于怜惜和愧疚,为此他尽力维持后宫,妄想永远这样保持着平衡下去。
终究是他太过自欺欺人,其实自弑道候入宫的那一刻起,烨世兵权的眼神就已经不再像往昔一般只看着他一个人,烨世兵权是帝王,是统领整个太初的人,他所能做的只是替叫做烨世兵权的烨帝统领后宫,他终究成为不了站在烨世兵权身边唯一的人。
太君治伸手抹去纸上的鲜血,头上顶着的后冠压的他几乎抬不起头来,他默默伸手拆下发冠,其上的装饰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门外突然听到一阵喧哗,似乎是江南雨在阻拦某人,没挡的住已经让人推开门进来,来人正是皇贵妃香独秀,正一脸不满的想说什么,推开门的瞬间见太君治一脸苍白的站在桌案前,后冠掉在地上,顿时忘记自己前来兴师问罪的理由,冲上前去抓着手问发生何事。
太君治摇摇头,不想多言,只是撑着头重新坐下,被弄脏的宣纸已经揉成一团,却隐隐的透出血色,香独秀皱眉,“到底发生何事。”
“无事,只是一时气闷,缓过来就好。”太君治抬起眼看着香独秀,有些抱歉的开口,“对不住,温泉的事情是我欺骗了你,望你谅解。”
香独秀看着他的脸半响不说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别用这么悲伤的表情看着我,这会让我觉得是我对你始乱终弃。”
太君治牵动嘴角,却有些笑不出来,正准备说什么,门外又是一阵吵闹,这回是容妃弑道候气势汹汹的过来,一进门瞧见香独秀和太君治,忍着心头的怒火见礼,随即开口,“皇上是否下定决心要迎娶那个什么族的太阳之子?”
太君治容颜一如平常,语气却是难得的严厉,“放肆!皇上的决定也是你能轻易质疑的?”
弑道候被太君治一声呵斥,慌忙跪下,“请皇后饶恕,臣只是一时气愤,为皇后感到伤心,还请皇后宽容。”
太君治缓缓起身,脸色依旧是苍白,眉眼间却恢复了平常的镇定,“容妃,后宫之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太过焦急,今日我身体不适,你和皇贵妃都暂且退下吧。”
弑道候面色阴沉,原本致锐利的五官更加气势逼人,顾盼之间只得眼风如刀,偏偏太君治虽然脸色发白,却仍旧端庄沉稳八方不动,香独秀则是一抹浅笑掩藏所有情绪,让人摸不透。
“退下吧。”太君治转身,手扶在桌案上,颇有意味的开口,“自古后宫不干政,容妃,你需记牢牢在心里,不要坏了规矩。”
弑道候咬牙称是,转身退出,却依旧是气势骄傲,只是太君治却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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