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呢?”
天兵天将面对墨泫突如其来的做法,纷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当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墨泫强忍着剧痛熬过剩余四千下天锤后,最终纷纷跪倒在地,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生怕他会有个闪失,无法向天帝交差。
“今日之事,切莫说出去。”
墨泫缓了半晌后,缓缓地捂着胸口起身,他虽有两万年的修为护身,但毕竟承受不了千锤百炼之刑,好在太上老君私自赠与他一颗护心丸,这才从而保住他的心脉,只是受到了皮肉之伤,损失了些许法力罢了。
他支撑着摇摇晃晃地身体来到昏迷不醒的白漓身边,趁着天兵天将不备,快速将袖袍中的仙丹塞入她的口中,此仙丹是他向太上老君多求的一枚,用来保住她的奇经八脉,要不然无法承受每日的天锤之刑。
当白漓被天兵天将押回天狱,墨泫则踏上一朵祥云前往太上老君的宫中,准备承受百炼之刑。
当他站在八卦炉前,看着那时不时蹿出的三昧真火,面不改色地正欲上前时,却被太上老君的拂尘拦住。
“殿下,老夫最后一次问你一遍,你可当真想好了?万一被天帝知晓你擅自违背他的旨意,这违抗圣旨的后果,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墨泫朝太上老君毕恭毕敬地作揖道:
“此事还请老君替我守口如瓶,若出任何意外都由我一己承担,与老君并无瓜葛。此番老君对墨泫的大恩大德,定当没齿难忘,他日若是我能活着出来,定会好生报答老君的救命之恩。”
话音刚落,他便奋不顾身地跳入八卦炉中,本就伤势惨重的墨泫虽有灵丹护体,但毕竟修为不足,更是无法承受这三昧真火的淬炼。
墨泫在八卦炉中周身萦绕着熊熊燃烧的三昧真火,那如火舌般不断地撩拨着他的三昧真火瞬间袭遍全身,将他一身的墨色玄袍烧得千疮百孔,那锥心的灼痛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不住地往他的体内钻去,令他隐约可以闻到一丝烧焦味,却依旧咬牙生挺着。
为了白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只要能够保住她,他甘愿承受这些痛苦。
太上老君无奈地深叹口气,被他对白漓的感情深深地动容,担心墨泫会因此灰飞烟灭,于是便私自加入一味灵药,此灵药不仅可以修复他的内伤,也可炼造金刚不坏之身。
白漓每日要受天锤之苦,在清醒和昏迷之间徘徊不定,每次受刑时便会强制性清醒过来,每当硬生生地受完五千锤后,便会昏厥过去,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度过了一日又一日,宛如行尸走肉一般,令她身心俱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奇怪的是她几次都濒临死亡,眼看着体内的无根水流逝殆尽,完全失去了自动愈合的能力,伤口却总是奇迹般的复原,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莫非是体内的那股神力在暗中护住她,这才令她每次都死里逃生。
即使伤口不断地愈合,白漓也并未感到欣慰,因为每日都要忍受千锤之刑,就这样耗着,一拖再拖,新伤加旧伤,备受折磨,倒不如尽早解脱。
令白漓不解的是,这段时日的受刑却并未看见监刑官墨泫,也不知他是否是因为心生愧疚而不敢前来,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看见她,恨不得她今日就命丧当下。
白漓有些绝望地仰头看着那漫天飘洒的磅礴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忍受着那金灿灿的天锤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在她的身上,浑身的骨头仿佛被砸得粉碎似的,令她瘫软在锁心链阵中,犹如案板上的一块肉,任凭宰割,心早已痛到麻木,水灵的双眸黯然失色,从此以后世间再无艳丽的色彩,只有灰暗始终伴随着她这颗已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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