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定了。
次日,大皇子入御书房偏桌处理政事,大臣们的奏本终于有人批阅了,似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但几日下来,还躺在床上的皇上发现,大皇上来向他回报一天的事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完全不像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一开始皇上以为是因为大皇子代理朝政,官员们不放心所以上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可若是那样,又何必急慌慌的让他立太子分忧呢?
思及此,皇上派贴身的黄公公去打探情况。这不探不知道,一查事还真不少。
大皇子重用自己手下的人,不是自己一脉的官员折子都压在那里,根本不批。而皇后母家的几个在朝的亲戚官位虽没变,却给了他们更大的权利,包括皇宫守卫这样大的事。
而皇上近几日也没有看到封钦和封业来请安,原以为是久病床前无孝子了,这一查才知道,原来大皇子找了个理由,把他们罚在府中思过了,不许入宫。
这下皇上气炸了,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黄公公吓的赶紧找太医,皇上昏迷了几个时辰,才醒过来。又喝了几副汤药,才能说话了。
没了旁人,黄公公从旁劝道:“皇上啊,奴才知道您心焦,但也要保重龙体啊,不然您让襄王和律王怎么办?现在既已经看清了,您就更应该好好养身体,尽快康复起来,才能将朝政重新拿回来啊。”
皇上恨恨地锤了锤床,“如今谁是大皇子嫡系一派的已经很清楚了,朕看大皇子是根本没想让朕好起来,而是想借机拉拢朝堂重臣,不日怕是要逼朕退位了。”
“皇上,朝上的肱骨之臣一定还是会站在您这边的。”黄公公道。
“朕的肱骨之臣正是他忌讳的所在,如果朕再不把朝政拿回来,恐怕那些肱骨之臣也是要不保了,你看业儿和钦儿就知道。想当初,朕心中忌讳钦儿,忌讳定督侯府,如今才知是忌讳错人了。”皇上叹道。
“皇上,您正值壮年,身体肯定会很快恢复的,到时候再一举拿下大皇子,也不是难事。毕竟您才是一国之君,大皇子再怎么使手段,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皇上点点头,“你说的对。还有,皇后那边让人盯紧了,若真有逼宫那一日,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连自己的生母都不顾了。”
“是。”
封钦被要求思过,倒是合了他的意,正好能在家陪江翊了。
大皇子的种种所为,是在他们意料之中的,只不过没想到大皇子脑子还是不够用,做的这么明目张胆的,难道是确定皇上缓不过来活不长了吗?如果最后皇上恢复健康了,大皇子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到时恐怕也不了一场内战。
“过几日,你就到庄子上住吧。我总觉得京中不够安稳,你留在这儿我有些担心。”封钦道。
江翊想了想,“再看看局势吧。让我现在就去,我也不放心你。若真到了起战那日,我再去躲躲也不迟。”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会跟封钦并肩而战,但眼下显然是不允许他这样做的。虽然这个孩子不闹人,也没怎么折腾他,还帮他提升了异能,但那毕竟是个孩子,尚还幼小,没有自保能力,所以他不得不为孩子多考虑几分,少逞能一些。
“也好,不管怎么样,我定会护你周全。”封钦拉着江翊的手,郑重道。
“嗯。”江翊冲他笑了笑,心下也是安稳的。
之后的日子,大皇子依旧按自己的方法来处理朝政,已经有大臣向皇上上书表示不满,但都被大皇子压下去了,有些官级不高或者不甚重要的官员,还被大皇子以诬陷皇子为名,给降了职。
皇上忍而不发,黄公公每日会带消息给他,他也越发对大皇子失望透顶,但还是耐下心来养蓄锐。而更让他来气的是,大皇子以后妃多扰皇上龙体为名,除了皇后,其他后妃都不得见皇上。
而皇上看到皇后这张脸,就想到大皇子,就觉得恶心至极,却不得不隐忍着跟皇后扯闲。而越是这样,他就越恨皇后和大皇子,恨不得废了皇后,杀了大皇子。
终于在一天早上,皇上突然痊愈了,一身轻松不说,神也好得很。
这就是那个香的功效,等进入人体致病药物慢慢散尽后,就会突然恢复健康。
皇上突然痊愈,大皇子一点准备也没有,被叫到御书房,皇上拿过御用的皮鞭一顿抽。
大皇子只能忍着,他没想到皇上就这么好了,太医明明说这病恐怕要拖个一半年载的,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接过代理朝政一事,想着有个一年半载的,朝堂上的事就尽在他掌握了,到时候皇上不立他为太子都不行。
可是没想到美梦就这么破碎了。
皇上打累了,将鞭子往旁边一扔,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指着大皇子,“你是朕的长子,朕曾经对你也是满怀希望,不求你建功立业,但至少能为朕分忧。而你呢?打着为朕分忧的名号,提拔自己人,针对弟弟、后妃及一干得力官员,弹劾你的奏折压而不交。就你那个舅舅,前些年强抢民女,酒后至人死亡,朕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没有追究,只罢了他的官,可你呢?你居然让官复原职了,你是置大晟的江山社稷于不顾啊!你如此黑白不分,行事昏聩,偏帮亲戚,毫无德行。朕断不会将大晟交到你这样无用又善妒的皇子身上!”
“父皇,儿臣也是一时受外祖家挑拨劝说,才犯下如此错事,还请父皇饶恕儿臣这回吧!”大皇子忙向皇上磕头,把责任全推到了外祖家。
“你是姓封,还是跟你外祖家姓赵?!”皇上更怒了,“你现在都能让人教唆了,那以后呢?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没有自己的判断力,胡作非为,实在是朽木不可雕!”
“父皇,儿臣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您念在儿臣在您身边孝敬多年,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
“朕正是念及此,才没有把你拖出去斩了!你的错就仅仅是这一件事吗?!你看看那些大臣们的上书,你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请您饶恕儿臣,饶恕儿臣吧!”
皇上根本没理会他的求饶,道:“黄公公!”
“奴才在!”黄公公也是恨极了这位大皇子,大皇子这种所为实在是大不孝啊!
“传旨,大皇子封阙,代理朝政期间,是非不分,滥用官员,无端降罪,罔顾法度,种种行事,为皇家所不能容。即日起,玉碟除名,贬为庶人,流放西江,永世不得回京!”
“父皇!不要啊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儿臣这一回吧!儿臣是母后所出,您不能不顾忌母后的颜面啊!”
皇上将茶盏砸到大皇子腿边,怒道:“你不说你母后,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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