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滑向了他的里衣内。
而这一举令江亦铎蓦地睁开双眼,立即抓住了沈肆乱来的手。
两人唇齿分开,一道银丝从两人嘴角滑落,江亦铎慌忙用另一只手快速擦拭。被吻得更加红润的嘴唇微张着,急促地获取着周围的氧气,目光又羞又窘还带了点责备地看向沈肆。
沈肆知道自己情不自禁下做得有点过了。其实今天江亦铎能坦然自己心意并且允许他亲吻自己就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甚至都有点佩服江亦铎了。
“抱歉师兄,我失态了。”沈肆诚恳道,然后立即回了手。
江亦铎保持着手放在胸前的姿势,微微摇了摇头:“……没事。”顿了顿看沈肆没什么自觉性,又道:“你这样不累么?”
沈肆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姿势,忽然觉得腰和胳膊都有些酸,不过之前却完全没有感觉到。
他回右腿,改为坐在床边,然后再次看向脸还红着的人,忽然就笑了:“师兄,我现在好开心。”
江亦铎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道:“你平常跟我在一起时不开心么?”
沈肆听了,立刻一脸认真道:“有时候开心,有时候难受,有时候还生气。”
江亦铎自然知道原因,不由得一阵心疼,似乎还有一点自责。他沉默了半晌,红着脸看着桌角有些结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呃……喜欢我的?”
沈肆刚要回答,房门忽然被敲响,段恒眼里的细心小安在门外弱弱问道:“少族长,江公子泡完药了么?那个……泡完的话我帮你拾一下,然后首领找你有事。”
江亦铎蹙起眉,第一次觉得一个并没有做什么事的人有些不讨喜。
沈肆其实也对被打扰而有些不满,但看到江亦铎的反应他又觉得心里甜甜的、痒痒的。便道:“明日告诉你。”
江亦铎不经意地撇了撇嘴,没吱声。然后沈肆将小安叫进来,拾完一切后,他冲着江亦铎笑了一下,接着和小安离开,去了议会厅。
这一忙又是一天,伤员早已妥善安排,也从俘虏口中抓捕了不少袁平遥的余党,可以说袁平遥的时代已经彻底落下了帷幕。
沈肆的继任仪式将于明天在全族人面前举行,先一步开始的是给袁平遥定罪。
袁平遥被抓住后就已经完全不再抵抗了,甚至连审讯都了,段恒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说什么,当年的事件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跟他合谋的中原修士正是李胤之前猜测的长松派的人,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当年还为青锋派说过话的端云真人。
沈肆得知后,立即用灵鸟将消息传给了赵倾延。
袁平遥虽然坦白得迅速,却并非是那种贪生怕死地出卖盟友的姿态,而是放弃之后的无所谓。长松派的端云真人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各取所需的纯利益之交,所以根本谈不上背叛。
又是忙碌的一天,泡药的最后一天沈肆仍旧是晚上才回来。
江亦铎用了罗星纹的药现在已经能下地行走了,腰也能弯了,只是还不是那么自如,相信再过几天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沈肆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疲惫之色更重,他正要帮江亦铎脱衣泡药时,江亦铎担心道:“我已经没事了,自己来就好。倒是你,脸色这么差,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
沈肆也没故作轻松,点了点头道:“嗯,一个部族的管理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段恒和阿律会帮助我的。”
作为即将成为族长的人,段恒也让沈肆改了口,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沈肆说着,依旧上手帮着江亦铎脱下外衫,江亦铎便也没再推辞。
进入浴桶后,温暖的药水浸泡着全身,虽然气味不太好,但非常舒服。
江亦铎抬头看向搬了把椅子坐在浴桶旁边的沈肆道:“我一直住你的房间别人没说什么么?”
沈肆把手伸进浴桶里,有一下没一下仿佛玩水的孩子一般往江亦铎的肩头泼着水,也没抬头看他,随意道:“说什么?”
“呃……说我们的关系之类的。”
“哦,还没有,大家最近都很忙。”
“那他们要是问了呢?你怎么说?”
沈肆终于抬头,好像不理解江亦铎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怎么说?直说啊。”
江亦铎看起来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不是,我是说他们会不会觉得奇怪,毕竟我们都是男人……”
沈肆看着他道:“我的决定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别人的想法我不会在乎,不适应的人就让他自己去适应。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只是互相喜欢而已,有什么事我会挡在你前头的。”
江亦铎轻轻一笑,然后扬起下巴道:“我不用你挡在前头,我是你师兄,真有什么事也应该我保护你才对。”
“好。”沈肆也笑了笑,然后又道:“不过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们差不多都知道了。”
江亦铎“哗啦”的一声站了起来,惊讶道:“什么?谁知了?”
溅起的水花溅了沈肆一脸,江亦铎又急忙去帮他抹掉,沈肆也乖顺地仰着脸任他摆弄。
擦完沈肆,江亦铎又坐回浴桶,然后脸烧得通红。想一想,稍微接触多一点的人看出来好像也很正常,毕竟他们两个尤其是这几天,确实已经亲密得超出了单纯的师兄弟界限。
特别是沈律,江亦铎又回想了一下,感觉沈律好像早就知道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沈律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别人的不同。
江亦铎忍不住扶额问道:“沈律早就知道了吧?”
沈肆从容道:“嗯。”
江亦铎不敢相信地道:“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发现了是么?他看人那么准么?”
沈肆继续从容:“不是,我告诉他的。”
江亦铎险些又站起来:“你怎么跟他说的?”
沈肆淡然道:“就说我喜欢你。”
江亦铎只觉得脸又烧起来了。
一刻钟的时间到了,沈肆照例帮他涂药,再用内力化开药膏。
原先没有办法,只得让沈肆帮忙,现在江亦铎已经可以自理了,便命令沈肆转过去,不准看。
“师兄的身体我明明都看过了。”沈肆转过去道。
江亦铎一听脸瞬间涨红,羞恼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下流的话了?”
“哪里下流了?”
江亦铎红着脸不理他,穿好里衣,将扎起的长发放下。今天他自己扎的,并没有湿很多,所以不用再擦了。
沈肆见他穿好衣服,似乎迫不及待地就将他圈在怀里,竟然有些可怜巴巴地问:“师兄,我可以亲你么?”
江亦铎觉得他之前有些小瞧他这个师弟了,沈肆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冷漠的孩子了。
不过总是被沈肆占据着主导权又让他觉有些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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