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袋即食

分卷阅读23

尊心这种东西才是最没用处的……”
外头冲进来四个保镖,人人身高一米九,块头顶一个半查诚,二话不说,左一个右一个,前后还各有一个,架起查诚就往外头拉,一点情面都不留。
“没钱就夹着尾巴做人,早点存钱回老家结婚生小孩,和靠谱的人做做生意,三十多岁还能小赚一点,教育上对孩子用点心,搞不好还能飞出个凤凰,老了往二线城市搬,这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翻盘……”
陈友谅还在后头碎碎念,在查诚听来完全就是有钱人的耀武扬威,他真是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
短发的秘书小姐全程关注手上的美甲,一脸愉悦,仿佛完全没看到面前发生的事,什么查诚什么十万,都是白薯吃多了之后放的屁,挥挥手就忘了。
天色愈发黑暗了。查诚被带到了公司后门外的小巷里,这边只有几个垃圾桶和纸箱。两个保镖架住了查诚,另两个上下打量了几眼他。
查诚心中警铃大作:“你们要干什么?”
下一个瞬间,保镖的拳头就呼到了查诚的鼻梁上。查诚眼前一黑,视网膜前景色晃动,他往后趔趄一倒,被拉回来。
还没等他缓缓,又是两个拳头,额角和侧脸各挨了一下,脸上见了红。
“别打……别打脸……有话好说……”查诚嘴皮子都被打软了,向面前的人求起饶。
保镖根本没把他当活人看,做了个手势,前后各一个,对着他的胸腹腰背开始施展连环攻击。
大大小小,沙包大的拳头落到查诚身上,起初还有痛感,很快痛感就变成了钝感,查诚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块破布,他没了控制能力。
“十分钟,断了两根肋骨,工。”
其中一个保镖往查诚身上摸了摸,对电话里说:“老板,两根肋骨,需不需要再加一根?”
他嗯嗯两声,按掉了电话,对身边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把鼻青脸肿的查诚丢在地上,保镖左右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一百块丢到查诚脸上。
“老板说了,你不要支票那就只能送你一顿打了。两百块可以打车到一个街区外的医院,那边有个医生专治跌打骨伤。”
四人这便拍拍手,进了公司后门。雷声越发响亮,远处云层里闪过一道又一道闪电。
坐在后门岗位上的小保安目睹了全过程,他抬头望了一眼监控,正犹豫要不要走过去扶人家一把,暴雨就突然降临了。
雨点四下散落,劈头盖脸打在纸箱上,小岗位的顶棚上,查诚的脸上,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小保安没带伞,心想着要不给查诚叫个滴滴吧,这人一直淋雨也不是个事儿。
可他手机才刚掏出来,三个穿着连体雨衣的人从巷子那头冒了出来。人手拎着一根棒球棍,戴着口罩,直直地走到了查诚面前。
小保安惊呆了,一动也不敢动,他发现那三人拿的棍子是金属的。
“查诚是吗?”为首的那人问了一句,查诚没有回答。
“你不说就当你是默认了。行吧,雨这么大,咱们速战速决,尽快完成目标就撤,你没有意见吧?好,那我们开始吧。”他把肩上的球棒卸下了。
“打断他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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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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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已经被打成破布的身体里还能发出那么巨大的声响,小保安手里的一次性茶杯几乎要掉了。
雨势磅礴,地上掀起连绵不绝的水雾,视线中远景近景都肮脏不堪,拖泥带水,连场雨都下得不干不脆。
小保安一小口一小口,麻木地喝完了半杯水,手指微微颤抖,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里,转到桌边的失物招领箱边,皱着眉拿了把女式花边小伞,挠了挠头皮走出去撑开。
穿雨披的人已经走了,球棍上沾到了鲜血,一道长长的划痕蜿蜒出巷,仿佛是条毒蛇,饕食完离去的毒蛇留下的痕迹。
被吃的七零八碎的查诚躺在纸箱上,不省人事。他的一条腿被打断了,朝一个诡异的方向扭曲,裤子也被染红,雨水正不断洗刷冲淡从伤口里淌出的血液。
小保安左右看看,认出了查诚,掏出手机打了个急救电话,蹲下来查看半死不活的查诚。
“你说你干嘛自讨苦吃呢,老老实实谈个恋爱,打打工,就像我这样,过得不也很好,非要去招惹陈总的熟人,几把是很好用,但也得会节制啊……”
小保安絮絮叨叨地说,他知道查诚听不见,但他不在意。平时他只有被人数落的份,好不容易看到别人出糗的现场,巴不得多说两句发泄发泄。
虽然面前这人已经半死不活了。小保安遗憾地想,他也是个勇士啊。
查诚三根肋骨被打断,左腿骨折,全身大大小小数十处擦伤淤伤,脸也肿得像个猪头,入院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以为他是欠钱不还被讨债人打了,这在滨海很常见。
没人给查诚办住院手续,没人照料查诚,医生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紧急联系人的名片,翻了一圈都是工作上拿到的名片。
外来务工人员,在滨海无亲无故,真是麻烦。
小医生只好让护士先安置好查诚,从他的工作证上看到了公司名,联系了部门负责人老刘头,让他看看怎么办。
老刘头早就听说查诚要离职了,可这两天人根本没来,他正纳闷呢,这边就到医院通知了,说人被打进了医院,让他联系家属,并做好探望准备。
探望?探望个屁……老刘头心说这个查诚是千方百计想占公司便宜啊,离职前都不忘揩一下公司医保的油水,甚至不惜要入院。
不过,老刘头也觉得他是被人陷害了,只觉得这小子真惨,算了,医药反正也不是他出,报销就报销了吧。
离职就等他出院了再办。
穷小子进院,边上一个果篮半朵鲜花都没,脑袋包成了个粽子,脚打了石膏吊在空中,一动都不能动,两天里也没吃什么东西,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旁边病床上躺着个腰部手术的病人,腿脚不太好使,但眼神很好,还有些好心,白天也无事可做,动了动手,让护士拿了点水果过去。
腰腿不好的病人是个五六十的爷爷,平日里也没什么家属探望,只有老伴儿整日坐在床头织毛衣,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嗡嗡嗡吵得他耳朵疼,幸好老伴儿得回去照顾孙儿,自己还能清净半天。
他有点好奇旁边这床上不声不响的青年遇到了什么事儿。年轻的时候他也被人打进医院里,但是连续三四天一个人都见不着,还真是有点可怜了。
他正这么想着,外头呼啦进来了一片人,都是些大妈大婶,拉着查诚说了老多话,是社区里的人,过来送慰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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