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抽象的指着一块地方,然后将回忆7慢慢吐出。
“那儿我们坐着的地方,我记得胡昊总说我把你两给挡住了。”何疏笑道,“那个时候我们仨上课不听讲天天讲话,各科老师都说要我们分开坐,可是白老师她就是不换。”
“对啊,也不知道白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她还没结婚呢。”我说。
“她去教初中了。”何疏说,“前几年回来过一次,她说她要被调走了。”
“哎。”
“你知不知道高三那一年我干的最多的事儿是什么?”
“和我们讲话呗。”我笑道,“物理老师不说了嘛,把我们三个和院子里的爷爷奶奶放一起都能聊个两天两夜。”
“呵呵。”他笑得合不拢嘴,“除了这个之外。”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说,“我们天天呆在一起,不就是我干嘛,你就干嘛。”
“嘁。”他说,“我最爱笑了,每天好像都有开心不完的事儿,即使每天被科任老师骂也觉得特别有意思。”
“喂,你不要这么伤感好不好。”我摇摇他的手臂。
“你说,如果当年我和你一起去了s大,现在我们的回忆会不会美好更多一点啊?”
“打电话也很美好啊。”我的心正在发颤,那是一个假象的美好,从我偷偷去看他的每一次我就知道了,当时他的生活除了我就没有别人。
“是的呢。只是那些记录你都丢了吧。”他说着低下了头,似乎很难过。
“没有!那部手机现在还在我家的柜子里呢。”我说,“那是你给我买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丢呢!”
“还算你有心。”他笑着抬起头,“你说我们这长达十三年的友情是怎么来的啊?”
“天注定的呗。”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有故事呢?”
我以为他要说我给他送早餐故意接近他的事儿,就忍不住想开了口,“当然有故事,我那一周的早餐可不是白套路的。”
他靠在门上笑的直不起身。
第三年是相聚。
辗转我们去了s市,s市再也不是一个以城市为名的大农村了。商业发展的特别好,就连我们学校也沾了光被提为了重点院校。
只可惜后街的那家小餐馆拆了。那是我和何疏最常去的地方,因为每次他来找我就要在路上花特别多的钱,我两的话也是一个大的花销,所以这家既便宜又好吃的小餐厅就成为了我们的首选。
还记得我们曾为了点两个菜还是三个菜“大打出手”。他说我抠,我说他奢侈,最后老板看不下去说点三道菜付两份菜的钱。
老板是个老爷爷,总是对我们说,真羡慕你们这些能读书的孩子。
可每次我两还是点三道菜付三道菜的钱儿。
“你知不知道,来回的车票我全部都留着呢。”我笑着说,“是不是超感动。”
“有点儿。”他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大笑,“那你肯定没有我的多。”
“你也留了?”
“当然。”
若是能相聚,便能还思忆。
第四年是相惜。
我们又回到了f市,途中历经了小半个中国,时间可以用来衡量路程,但路程怎么能衡量的了那相惜之意。
相惜如何回忆?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两个沉默了。
追溯这些回忆我们两个也只用了一年就完成了。
当年的每一天都再也回不来了。
当年的每一天也不可能重复了。
只是那一天我记得我是爱你的。
何疏的暗恋日记
第16章chapter16
2016年10月20日,f市中山医院。
“疼。”这是何疏进急症室之前拉着我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坐在急症室外面,不知所措,除了绝望和无助我脑海中还不停的回荡着“死亡”两个字。
“你是他家属吗?”医生问我。
“朋友,最好的朋友。”
“联系他家属了吗?”
“联系了。他怎么了?”
“你跟我来。”医生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拿着我根本看不懂的x光照片说,“你看这里有东西被压迫了。初步鉴定可能是肿瘤。”
“什么?”我简直难以置信。
“也许是恶性骨肿瘤,他的腿部已经出现一定的肌肉萎缩。”
“什么恶性?你才检查了几分钟啊!”我吼道,“不可能。”
“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好心里准备。”他道,“去做检查吧。”
我陪着何疏做了相应的一套检查,我还记得他问我,“我就腿有点疼,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检查?”
我只能说,“医院嘛,无论什么毛病这些是都要做的。”
结果出来后,我和他们一大家子得到了一个噩耗:恶性骨肿瘤就是骨癌和他的父亲一样。
我崩溃了,我的世界好像坍塌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开始疯狂的落泪,我无法置信,我不敢去相信。
为什么,我爱的都要一个个离开我?
最终在2017年何疏发现了自己得病的消息。
他没有哭也没有沉默,他只是笑了,笑着说:“怎么和我爸一样?”
那天,我握着他的手哭了好久好久。
他的腿和他父亲一样因为疼痛肿胀而无法行走。可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一点烦闷,他摸着我已经留长的刘海说:“就说嘛,还是这样好看。”
他只要他母亲和我还有胡昊来照顾,其他人他避而不见。我日日夜夜陪着他,每晚睡觉时我都要捏着他的双手,我怕一个不注意这双手就凉了。
我给他拍了很多照片,加上前几年拍的一起做了一个相册,他说,他很喜欢。每天他都要翻了翻,他说,要印在心底最深处,这样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
我骂他不能瞎说。
他笑笑抓着我的手说,你也一定要把我放在心里最深处哦。
2017年8月医生建议截肢,他拒绝了,他说,如果让我截肢我现在就去死。
我说,都听你的。
2017年10月何疏开始出现失眠,食欲不振…很多次惊醒的夜晚,我都能看到他坐在床上看着我,眼睛里总是噙着以为我看不见的眼泪。
2018年1月何疏不想住院了。我陪着他去到了他租的那间公寓。每次他都坐在窗户旁边,手上拿着张在蓝月谷我两的合照。
“雪山之巅,是什么样子的?”他看着我。
我忍着眼泪,说不出一句话。
“你能不能代我去一次?”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
“三月过了你就去,好不好?我想看你拍的照片。”
“我们一起去。”
“不嘛,我去不了了。”
“好,我去。”
2018年3月我有踏上了前往云龙雪山的道路。我一路都在和何疏打着视频电话,他时不时会说一句,“真漂亮。”
4506到4680只有174米,但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辛,我努力保持呼吸平稳,可还是走三步要停一步。
“那是4680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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