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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的醋坛子打翻了,酸味冲天,没等的楚歌回答,就已经抢先一步用话把迟秋月给堵了回去。
迟秋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陆九,神情里有一些欲言又止。
楚歌连忙把这醋坛子翻了一地的人给塞到身后,真诚的对迟秋月表达了自己美好的祝愿。
他是真的希望这个小姑娘以后能过得很好,再不要出现那种流言蜚语缠身的事情。
迟秋月听出来了他的婉拒,并没有强求,落落大方的和他碰了碰杯。
仿佛只是说明自己的心意,便已经欣然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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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瞧着她走远的背影,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像有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从他心脏上给挪开了。
他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便在这时候,察觉到了暗处隐晦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了他的身上。
教他眉刹那间皱起,回过头去,逡巡四方,却只对上了陆九愀然不乐、牙齿咬紧的面庞。
某人醋坛子翻了一地。
可问题是,这个“某人”,两年来都规规矩矩,有表示过,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么?
楚歌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继续去寻找那道隐晦的目光。
刚才那一瞬,教他心里隐隐的不舒服。
但是他并没有找见那道目光的来源,反倒是在给老师敬酒的那一边,瞧见了另外的面孔。
楚歌有些奇怪:“……王治怎么在这儿啊,今天不是我们班联欢么?”
陆九瞥了眼:“他们班在隔壁吧。”
他们班主任承担了两个班级的教学任务,王治刚好在另外一个班上,当然,不是靠成绩进去的。
今晚这种时候,知道班主任在他们这边,过来敬酒也一点儿都不奇怪。
不过楚歌不大喜欢他,王治当初就是鼓动隔壁班污蔑他作弊的罪魁祸首之一。后来被陆九强压着道歉,也并不怎么服气;再往后,楚歌和陆九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陆九和从前那群狐朋狗友渐渐没了来往,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
忽然听见有人传八卦消息,总之把今晚各种事情都扒拉了一通。
不知道是谁挤眉弄眼,嘲笑道:“王治刚才给迟秋月表白被拒绝啦!”
又转过头来道:“迟秋月刚才来找你做什么啊?说说呀,楚歌!”
楚歌睁眼说瞎话:“她找陆九呢,我又不是正主,我怎么知道了啦?!”
陆九:“………………”
来人怀疑道:“真的?”
楚歌信誓旦旦:“真的啊,我骗你做什么呢!”
等到人一走,陆九立马拉着他的胳膊,把他给拽下来,按到自己身边。
温热的呼吸就那样不受控制的喷洒到了人的面上。
陆九咬牙切齿道:“小骗子。”
楚歌吃吃的笑起来:“我就骗人怎么啦,你真要我一五一十的回答呀,给我当个挡箭牌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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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心中一跳。
他凝望着楚歌笑意流转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埋下自己的脸庞。
却是不远处有玻璃杯掉落在地,清脆的声响,拉回了他的理智。
陆九努力的平缓自己的呼吸:“你叫我给你当挡箭牌,我要的报酬可不会少。”
楚歌斜睨他:“说呀。”
陆九微微抿唇,仿佛陷入了极其艰难的境地,犹豫不决而无法抉择。
楚歌笑吟吟的等着,他其实已经做出了暗示,只想看陆九会怎么回答。
却见着他憋了半天,终于道:“等我生日那天,我告诉你。”
楚歌:“………………”
破坏气氛哦你!
提到了生日,陆九却明显的兴致勃勃起来,眼眸都在发亮:“再过几天我就成年了,你会来的吧!”
楚歌凝望着他,微微的笑了起来:“当然会呀。”
十八岁,成人礼。
他也想要知道,那一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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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以后,高考成绩下来了。
楚歌半点都不担心他自己,十二点一到,就准时的拨通了电话。
铃声才响过一下,就被急促的接了起来,可见对方是时时刻刻都守在旁边的。
楚歌笑意盈盈,飞快地道:“陆九小同学,十八岁生日快乐呀!”
陆九的生日刚好和成绩下来是同一天。
陆九一呆:“我怎么成小同学了!”
楚歌笑吟吟:“抓重点好么,你干嘛要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
但他觉得的细枝末节,在陆九眼里可一点儿都不是,恰恰截然相反。
陆九严肃的纠正道:“你是一月生日,我是六月,早一年,我比你大了整整半岁呢!”
楚歌:“……再纠结这个问题我生气啦,挂电话啦!”
陆九唉声叹气:“我今天寿星公呢,眼巴巴的守着电话等你打过来,你居然态度这么凶,也不哄哄我。”
这简直就是撒娇了。
楚歌可没办法把这词儿和陆九联系到一起,他差不多是目瞪口呆:“……你到底是满三岁还是满十八岁啊!”
陆九“哼”了声:“你才三岁呢!”
末了,停顿了片刻。
“今天你来吗?”
楚歌笑起来:“当然要来呀,我不来,寿星公生气了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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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要第一个祝生日快乐的,结果说着说着,两个人就拌嘴起来。
等到楚歌把电话一挂,神清气爽的准备睡觉。
立时间,手机上无数个来电,差点没有被打爆。
一接起来就听到班主任的声音,兴高采烈的报了他的分数,简直是喜气洋洋。
楚歌自己倒不是怎么意外,好歹都考了三次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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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起来一大早,楚歌就去了百货商店。
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临时抱佛脚,真的。前几天跟陆九在一块儿,完全没有时间,直到今天,才终于空闲下来。
其实要挑选生日礼物,最好还是去市区里面的百货商店的,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力量推动,教楚歌踏进了这一家。
楚歌说不清楚来由,直到他看见了中央的那个柜台,立时间,便像是被定住脚步了。
系统有些看不下去了:“楚三岁你能有点儿志气吗,不就是一支破钢笔,值得你看这么久。”
什么叫做破钢笔啦!
楚歌“哼”了一声:“我就看看咋滴啦。”
系统见风使舵,立刻认怂:“不咋滴,不咋滴,您老慢慢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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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望着镶嵌着白色六芒星的白色笔帽头子,心中泪流满面。
这支钢笔的确很是好看。
但毫无疑问,价格也是相当的美丽。
也亏得店员素质极好,楚歌在柜台前站了许久,甚至请求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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