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问不出,他边跑便解释:“仪宣也没事,在等我们呢。从进唐家就不是我了,但是那傀儡我下了十足十的灵力,它所有的语言行动都是我控制的,它感知的一切我也都感知到了。”
言朗解释完了突然停下脚步,唐仪蕴从他背上抬头看见一个长发男子靠在十米开外的树下。
言朗顿了一下,还是走到他面前去:“这次多谢你了。”
方一月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笑道:“我说过,我不会骗你的,骗你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方一月露出一排白牙,笑得特别纯真,见言朗脸色不善而唐仪蕴也一脸惊疑,他悠悠接着说,“别生气,因为我不喜欢唐仪安而已。你是我的,哪能让你死在他手上。”
言朗实在是看不懂方一月的行为,也不懂他这样正邪不辨地当个搅浑水的是什么意思,想要自动忽略了他话语中的多余内容又觉得什么都不说显得自己棋输一着了,于是笑道:“那不巧,我已经有爱人了,你迟了一步。”
方一月不置可否地弯了弯眼睛,他总是笑着的,言朗倒是没觉得怎样,唐仪蕴却觉得他这一笑似乎有点苦。
沉默了两秒,见言朗又想要开口,方一月抢先一步说:“是不是又要问我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言朗默然,方一月露出点颓丧的表情来,也不知道那点伤感是真还是假:“你这样我真的会伤心哎。”
哪样?总问你为什么还是拿冷脸对着你?
言朗挤出一个不甚诚恳的笑容来:“恕不奉陪了,仪蕴还需要抓紧时间治疗呢。”
“不用白力气了。”方一月在他背后摇摇头。
言朗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他一眼又垂下视线,笑了一笑大步走开了。
身后的方一月立在原地看他走得远了,才轻声开口:“明明我才是最早遇见你的人。”
他转头看向唐家主宅的方向,眯起了眼。
言朗带着唐仪蕴很快与唐仪宣汇合,唐仪宣一见到唐仪蕴就红了眼睛,像是一头悲伤且亟待爆发的小狮子。
唐仪蕴不能说也不能走,只好默默地摸摸他的头。
三个人不敢耽搁,当即朝着上南山而去。
到了上南山言朗才发现,上面一切都十分井井有条,超出他的预期。
将唐仪蕴和唐仪宣安顿下来之后他问了问玄清,得知是因为有一个猎人帮着玄清在处理山上的事情,那猎人叫做张子扬,他已经去世的奶奶是个占卜者,是玄清的师妹。
大约就是千叶和她侄女提到过的那个子扬了。
唐仪蕴早已经疲惫不堪,看样子是从被唐仪安抓到就没有合过眼,因而一沾枕头就着。趁她睡着,玄清检查了她的伤势,将言朗叫到了室外,摇了摇头。
言朗神色黯淡下来,之前看见她的时候他就有过相同的猜测,后来方一月说出了同样的话,而现在连玄清也这样说,看来是真的终身难以行走了。
他叹了一口气:“都怪我,去迟了。”
“二哥没事的,我养仪蕴姐姐一辈子。”唐仪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颇有些艰难但是十分坚决地说,“我也会替她,替父亲报仇的。”
言朗看着他咬牙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心头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疼惜。于是伸手摸摸他的头,心道我是颠簸惯了,可你却是突然从锦衣玉食的无忧世界被抛入了丛林。
“仪宣已经长大了,哥知道。”
傍晚时分言朗见到了传闻中的张子扬,发现那是个不苟言笑且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已经显示出同龄人难以企及的沉稳来,竟然有些像是小时候记忆中的唐乾,只不过脸庞却是要年轻俊美得多。
张子扬对他应该是知道的,见了他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在突然多了言朗两兄弟的桌子上一如既往沉默地吃完了饭便去了外面安排事情。言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玄清道:“除了辰南,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后辈了。”
言朗点点头,见唐仪宣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温和道:“快吃,吃完我们去看看你仪蕴姐姐起来没有。”
唐仪宣点点头,三两下扒完了碗里的饭,等玄清放下碗筷之后麻利地拾了桌子去厨房洗碗。言朗偷偷在门口看着他,发现这只会拿剑的小少年真的小心翼翼地在学着自己不懂的事情,心里在乱世的浮动中难得地多出了一丝安稳。
玄清的意思是,让言朗也在上南山上静观其变。
而唐仪蕴被之前的经历吓得厉害,总是做噩梦,每次惊醒了都一脸惊慌地在找言朗。几次之后她自己意识到不对,于是刻意地压制了自己的情绪,可即使她已经不会说话,那点反应还是一点不差地落到了言朗眼里。
言朗想想不知身处哪里的路远,听闻鱼城现在暂且安稳,便在山上多待了几天,平时教一帮有上进心的孩子练练剑。
唐家山谷里的人全部都被唐仪安和何八枪不知用哪里的邪术控制了心神,想来在人手充分壮大之前他还不会轻举妄动,他看着平时忙得几乎脚不沾地的张子扬,偷偷谋划开了。
时间自路远到地府已经过去了七天,他此刻正站在高高的罗酆山巅,俯视着自己的作品。
这巨大的阵法正在等待最后的祭品。
酆都大帝和十殿阎王站在他身后,都惊叹于他这阵法之绝妙与位置之确。路远自己知道这绝不是这一年多以来言朗交给他的知识所能完成的阵法,其实他在与阎罗王谈条件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而后的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
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会做不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常常会有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全世界除了我谁也做不到的强烈感受。
一如此时。
那是前世,是莫予已经融进骨血,不,融进灵魂里的东西,已经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本能。
他不出声地笑了一下,转身看着酆都大帝:“希望各位殿下能够记得答应过我的事。”
酆都大帝点点头:“这是自然。”
路远点点头,秦广王突然开口:“你不觉得亏吗?有可能丧命,却只是为了找一份记忆?”
阎罗王看他一眼,他装作没看见,仍旧是盯着路远。路远摇摇头:“自然不仅仅是为了记忆,我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我不做,别人就要做。”
其实我才不想管什么别不别人,我也不是什么都要一肩扛起来的英雄大侠,更不是地狱不空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萨。只不过他是个担着责任的人,天塌下来他都要去顶,我没办法,只好也替他顶一顶。
冥界这一晚上没有风声,是一片寂静的永夜,像是在哀悼些什么东西。
路远拔出落叶,那剑似乎是感受到什么,一直震颤着,他安抚般地小声说:“乖,别怕。”
而后他伸出左手,将剑锋放在手心,狠狠拉开一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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