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
“听说母亲去世的时候,身边只有父亲一个人亲眼见到,也是父亲通知外祖父那边,母亲是跳楼身亡,外祖父自然是不肯放过父亲,但是他年纪大了,最后直到他去世,也没能奈何得了我那位父亲。”
“再后来我外祖父那边的管氏一族就没落了,祖父一直不允许父亲再娶,即使父亲已经把他们母子接到许氏的宅子里,也坚决不允许二人领证,祖父执意把股份全都给我,可想而知,我那位继母对我的态度了,但是你别说,我的弟弟许清川对我还挺好的。”
卓寒看的出来,提到自己的兄弟的时候,许景南的神色异常温暖。
“祖父去世的时候,我在读高中,那时候年纪还小,对股份尚且没有处置权,一直到高考结束,我满了十八,我父亲想骗我签下股权转让书,我不签他就关着我,我就偷偷的拾东西,想找机会溜走,还是我十几岁的弟弟,把他从小到大的钱全都给了我,然后他假装生病,让我有机会跑掉。”
“我大学报的是北京这边,当时我怕父亲派人追我回去,我硬是没敢买机票,连火车票我都没敢,毕竟都是实名制的,我就一路做汽车,半路转了好几次车,路上也不敢住宾馆,就住那种不需要身份证的小店儿,到学校之后我就申请各种助学贷款,然后学着去打工赚钱,维持生活。”
“清川知道我的学校,他怕给我卡被家里人发现,还给我寄了好几次现金,一直到我大三被嘉音发现,签了公司,有了钱,他在网上看到我有了工作,才不再给我寄钱,甚至后来小有名气之后,我那个父亲居然还想来修复和我的关系,不过被我拒绝了。”
“再后来,我就遇上了黎未安,你也许没办法感受,一个一直漂泊的人,能够靠岸有多幸运。黎未安带给我的不仅仅是安定,更重要的是引导,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双相障碍是怎么回事儿,只在印象中听外祖父提起母亲的时候说过,所以那时候我刚刚开始反常的时候,我和黎未安都以为是心理方面的抑郁问题。”
“也是那个时候,黎未安一直陪着我,和医生一起开导我,甚至在我刚刚直面自己性取向的时候,告诉我只要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是丢人的事儿。”
卓寒靠近许景南,“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需要任何人了。”
许景南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早就释怀了,“我和你说这次,不是要你同情我,也不是故意惹你嫉恨他,我只是想让你别再针对黎未安,他不仅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甚至在我最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是他陪我度过的那段最艰难的时候。”
卓寒转念又想到陈启对他的态度,“可是陈启对黎未安……”
许景南也很无奈,“陈启一直以为黎未安是知道我的病情之后,忍受不了才抛下我的,我其实和他解释过很多次了,但是陈启嘛,你也懂得,他就一点儿都听不进去,一直在用自己的脑回路乱想。”
卓寒想了想,也蛮认同的,“说实在的,我也不是非要针对他,这次我们能再走到一起,也多亏了他,而且……”
许景南看他说话吞吞吐吐,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且什么?”
卓寒颇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一纸卷宗》这部戏,原本定的男一是他来着,我为了能尽快追回你,好像是抢了他的角色。”
许景南:“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职业道德!”
卓寒给自己找补,“你先别生气啊,反正这几年我哥一直变着花样的给他送钱,你放心,他肯定吃不了亏。”
许景南一脚把卓寒踹下了床,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滚下去。”
卓寒叫了外卖,和许景南两个人拾好,坐在餐桌旁,卓寒拿出早就想送出去的对戒,“景南,虽然在一桌子外卖面前送戒指,气氛不算完美,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尽快送给你,以时间久了,再被什么事儿给耽误了。”
卓寒:“景南,这次,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许景南头都没抬,随手拿过一个戒指给自己带上,然后开始吃饭,卓寒真是坐不住了,“喂,你还没回答我呢。”
许景南放下咬了一口的小笼包,拿起另一个戒指,“卓寒先生,你愿意此后的后半生,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吗?哪怕我随时发疯,把你这金碧辉煌的装潢砸的乱七八糟?”
卓寒点头,“我肯定愿意啊。”
许景南郑重其事的把另一枚戒指给他戴上,卓寒顺便把以前许景南送给他的那个戒指起来。
卓寒小声说了句,“那,现在咱们也是交换过戒指的关系了,你以后再也不能随便丢下我了。”
许景南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逃避一走了之,给卓寒也带来了不安定的感受。
许景南:“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除非你不再需要我。”
卓寒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房产证,“除了戒指,这个小房子也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不知道,沈时在知道我们以前,一直住在嘉音分给你的房子里的时候,狠狠的嘲笑了我一番,说我连房子都舍不得给你买,让你在外面受苦受累!”
许景南此时意识到一个问题,“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房子是我的了?”
卓寒一脸邀功,“是啊,你开心吗?”
许景南面色忧愁,还叹了口气,“哎呀,那这样我砸起东西来就不方便了,你知道的,像我这么穷的人,是舍不得砸自己的房子的。”
桌案:“你的不能砸,我的就能砸了?你不能人格歧视啊。”
许景南心情大好,也知道卓寒是在故意逗他开心,也乐得和他拌嘴,“就歧视你。”
卓寒:“没事儿,你歧视就歧视吧,男子汉大丈夫,根本不在乎这个,反正我能在床上找回来就够了。”
许景南脸色一红,“吃饭!”
自从许景南和卓寒过上如胶似漆,没羞没躁,呸,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日子之后,公司艺人日常打卡的制度就名存实亡了!
毕竟卓寒和许景南现在已经和连体婴儿似的了,谁还在乎那个。
卓寒现在是日子过的异常舒坦,连许景南都忍不住问他,卓嘉那边准备怎么交代。
卓寒一提起这个就忍不住想笑,“我哥那边,基本就不用管了,他眼下是不可能好意思管我们的。”
许景南:“什么叫不好意思管我们?”
卓寒简直被自己的蠢哥哥笑死,“我哥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你还没回国的时候,他开始去夜店找小男孩儿玩了,你也知道,这几年,沈时名下的夜店多了去了,同□□也不是没有,他玩着玩着就玩到了沈时的地盘了,而且看他熟门熟路的,肯定不是第一次,那这送上门的把柄,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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