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后悔。”莱戈拉斯把面颊贴上去,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瑟兰迪尔的温度和心跳,“我爱你,我不想一辈子喊你父亲,我不想我们之间的爱情被打上乱伦的印记。”
“我也爱你。”瑟兰迪尔覆上莱戈拉斯的手背。
“有多爱?”莱戈拉斯伸手勾住他的下颚,朝自己这边转过来,他的目光好像煮沸的汤圆似的,圆乎乎,滑溜溜,馅都包在里面,单是看一眼你就知道,里面是甜的。
“你不是比我清楚吗?”瑟兰迪尔别开下颚,目光落在合拢的笔记本电脑上,声音低沉而荒凉。
“我要听你说。”莱戈拉斯用面颊蹭蹭他的脊背,在那上面深深吸气,陶醉地一点点呼出满是瑟兰迪尔味道的气息。
瑟兰迪尔喟叹一声,那堆名为旧事的烟尘见了风,逐次起舞,带起一幕幕往事,带着能置人于死地的凉薄,再三徘徊,“我最喜欢甜食,因为想要给你一个好的生长环境,我选择做模特,一戒就是十年。我不喜欢去健身房,讨厌挥汗如雨,讨厌没玩没了的搭讪,可是你让我学跆拳道,我学了五年。我最讨厌没有感情基础的肉体交易,因为救你的命需要现金,我选择妥协……”
“别说了……”莱戈拉斯万万没有想得到,他的任性竟然换回这样一番剖白。
“我想要谈一次恋爱,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想找一个体贴的男朋友,可是你说你不希望任何人破坏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你不要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我选择单身。”
“求你了……”
“我没有什么奢望,只要你在我身边平安长大,让我看着你成人,能够自立,我就满足,可是你说你要和母亲过,你说要让我等三年……”
“瑟兰迪尔!”
“无论愿不愿意,经历已经改变了我。我再也不爱吃甜食,我习惯了每周两次的健身运动。你说的不全对,我一直努力的,并不是完成你的心愿,不是纵容你的放肆,”他低垂下头颅,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般疲惫,“我一直努力的,是爱你……”
莱戈拉斯抱得很紧,恨不得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过是平常逗趣的撒娇,却勾出了瑟兰迪尔最沉重最灰霾的过去,一点一滴,一丝一毫,如同老旧的卷轴,一点点铺陈开去,任凭心酸与哀痛轮番上阵,将瑟兰迪尔原本光鲜亮丽的人生篡改的面目全非。
那种疼痛几乎不能用语言来描述,它深入到骨髓的深处,掀起血浪,将心脏腐蚀的面目全非,深深地凝固在那里。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爱,如果你不喜欢我出差我就让贤,把公司托管,我们可以出去走走,去继续我们的毕业旅行,也可以找一个小镇安顿下来,过平淡如水的生活。我都听你的,好不好?”莱戈拉斯的嗓音如此艰涩,苦咸如海水。
“这里是你王国,怎么能轻言放弃。”瑟兰迪尔摇摇头,“你还年轻,这样的计划不适合你。”
“那你呢?”
“呢。我又没有老到举步维艰,凭什么要过老年人的生活?”瑟兰迪尔拍拍莱戈拉斯的手背,“你别往心里去,我在生病,你知道的。”
“医生说,你很快就能痊愈……”莱戈拉斯吻吻他的脊背,“需要家人更多的陪伴和爱……”
“足够多了……”
“还可以更多……”莱戈拉斯的手指探进瑟兰迪尔的衣襟里,手指触摸到的肌肤光滑健康,比价值百万的宝石更有诱惑力,“更亲密……”
瑟兰迪尔温顺地向后仰,将重量和未来都交付到莱戈拉斯的手里,听任他的吻落在脖颈上。
缱绻过后饥肠辘辘,莱戈拉斯爬起来去做点心。
瑟兰迪尔吃着莱戈拉斯亲手做的火腿蛋,火腿香而不焦,蛋外黄内嫩,一口一包浆,吃得神思清明,神大振。
“现在猜测成了现实,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瑟兰迪尔问。
莱戈拉斯凑上来,用舌舔去他嘴角的蛋黄酱汁,“怎么办,报复啊!杀一儆百啊!不然呢?”
“你不会……”瑟兰迪尔停下咀嚼,“真的要杀了她吧?”
莱戈拉斯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我是想啊。”
“喂……”
“可是我妈说的对,死亡不是最好的惩罚,失去才是。”莱戈拉斯油乎乎的嘴在瑟兰迪尔脸上嘬一口,“快吃,吃完哄老公睡觉。”
瑟兰迪尔瞪他一眼,“正经不过三秒。”
“正经,可正经了!”莱戈拉斯了笑容,“想想等会儿给我唱什么歌儿,生日快乐不行的啊!”
“不唱!”
“别啊,唱一个呗~最好画个美杜莎的妆,穿条大红色的裙子,唱《stop》。”莱戈拉斯眯起眼,吧嗒吧嗒嘴,仿佛在虚影中看到瑟兰迪尔雪白的手臂在空中优雅地翻转,妖娆的身躯裹上热烈的红色,一圈一圈地旋转。
“你慢慢想吧,我睡觉去了。”瑟兰迪尔转身就走。
“等等我,我也睡觉~老婆我们一起呀~”
“谁是你老婆!”
“哎呀,谁家的小媳妇这样凶?”莱戈拉斯凑到瑟兰迪尔身边,笑容轻佻,“这位夫人,介意认识一下吗?”
瑟兰迪尔翻个白眼。
“这么急找我来呀?”阿曼达推开办公室大门,笑容如蜜糖,乌黑卷曲的大蓬蓬长发及腰,穿一身白色裤装套装,颈间吊着艳红色的项链,腰是腰,腿是腿煞是好看。
“嗯。”莱戈拉斯点点头,眉头微蹙,神情严肃,和之前所见大相径庭。
阿曼达小心翼翼地起笑容,试探着说道,“昨天你走的早,夫人让你常回去看看。”
莱戈拉斯垂着眼眸沉默片刻,拿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朝阿曼达推过去,“你怀孕了?”
阿曼达一惊,心脏一阵狂跳,隐约有冰冷的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滑,“哪里有的事情。”
“是吗?”莱戈拉斯抬眸看了她一眼,食指轻轻磕了磕那张纸,“怎么我听说还是我的孩子。”
白纸黑字,红章加盖,45天的孕龄,一切正常,上面有阿曼达的名字,端端正正。
“这个……”这张早就完成使命,理应躺在废纸篓或者碎纸机里的单据,究竟是怎样落在莱戈拉斯的手里,阿曼达毫无头绪,她垂着眼眸,思考着全盘否定并且被相信的概率是多少,纵然不大,也可以去医院另行证明她并没有怀孕,于是她可怜兮兮地垂着头,声如蚊呐,“我不知道。”
“是吗?”莱戈拉斯抱着胳膊,“冒昧问一句,你究竟怀孕了没有?”
“没有的……”阿曼达的面颊红起来,低着头,红着眼眶,我见犹怜。
“没有怀孕,对吗?”莱戈拉斯的语气温和了几分,“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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