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
“笛……笛声,脑袋好疼……疼……”曦月蹲在地上,双手紧抱着头,脸色苍白,额头冒冷汗,疼得说不出话来。
从远处飘来的笛声震耳欲聋,一声声的旋律就像是毒液,直渗入他的大脑深处,迅速腐蚀着神经,进而引发剧烈的疼痛感。
“去死吧!”苏晴的一声怒喝,引得屋里的人纷纷望去。
此时,笛声戛然而止,医院走廊又恢复静谧。
而姜伟的心脏处插着把手术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死死盯着面前的苏晴,他的脸上先是震惊,又极其痛苦,最后只剩下满腔恨意。被心爱的人背叛,欺骗,伤害,可想而知,此刻姜伟心里有多痛,怨有多深,宛若凌迟。
恐怕对他而言,苏晴狠狠刺下的这一刀,不但利落地斩断了他们的甜蜜过往,更无情地撕开了被隐藏的血淋淋真相。原来,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场骗局,不过是他一腔情愿罢了。
“为……为什么要杀我?苏晴,你对我可曾有过真心?”
姜伟紧紧注视着一脸狠意的苏晴,神色恍惚,笑容凄惨而绝望,颤巍地发出质问,迫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即使到了现在,他的眼里仍充满爱意,吃力地伸出手,想最后一次抚摸对方的脸庞。宁愿相信一个虚幻的美梦,都不愿去面对眼前残忍的事实,姜伟在等苏晴的解释,也许她是有苦衷的。
“你杀了苏正,我很感激。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放心,我会幸福的!”倾身附在姜伟耳畔,苏晴轻声说着,脸上带着温柔如水的笑意,就像是对情人的低喃。
“你果然和他是一伙的。苏晴,你终究还是骗了我!报应,都是报应,我跟你都……不得好死!”
奄奄一息之际,姜伟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叹,空洞洞的眼神直望着苏晴,无尽的怨恨和爱恋尽藏眼眸深处,最后只剩虚无和释然。
带着对苏晴的恨,姜伟缓缓闭上了眼睛。
冷眼看着姜伟停止呼吸,苏晴的脸上不见一丝波动,她的平静甚至漠然令人发寒,仿佛面前死去的,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从地上站起来,苏晴看了眼病房里的那两名警察,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缓缓解释着:“我是失手伤人,属于自卫。”
看着地上含恨而终的姜伟,不光是曦月、何全,就连薛亦泊的脸都沉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众人表情有些难看,对于罪行累累的姜伟,着实不胜唏嘘。
这时候,走到病房门口的苏晴,突然倒地,微张着嘴,似乎痛苦难忍却又无法喊出来,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挣扎扭曲。不到半分钟,她开始口吐黑血,瞳孔涣散,意识模糊。
“死了。”何全上前查看苏晴的情况,结果对方停止了挣扎,瞪着眼睛,已然断气。
同一时间,住院部二楼走廊里,迎面走来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步伐优雅闲适。遇上了值班的护士,他温和一笑,话语亲切,“今天辛苦了!”
“黎医生,这么晚还没下班?听说你要调到惠山医院去,什么时候走?我们大家都会想你的……”
☆、同塌而眠
从医院回来,大家心情都很沉重。薛亦泊受着内伤,被薛航勒令至少要卧床休养两天,而曦月全程守在床边,担起照顾薛亦泊的重任。
至于何安,继续扮演保姆的角色,除了陪着曦岚玩耍,还得负责监督对方练功。何全在客厅里跟薛航讲起了他们在医院的遭遇,以及姜伟和苏晴两人的恩怨。
虽然找到了凶手,可姜伟直到临死都没吐出半个字,他跟谁做的交易,那个人是怎么治好苏晴的,他用吸血虫取人血到底要干什么?
种种谜团因为姜伟和苏晴的死,无从解开,线索就此中断。
“警方把姜伟和苏晴的尸体带回去了,小师叔,我还是没明白,到底谁杀了苏晴?难道是那个在外面吹笛子的神秘人?他会不会就是幕后黑手?”
沙发上,何全闷头喝着啤酒,一脸的苦色,挠着自己的脑袋,言语间难掩失落和郁闷。“两人都死了,线索也断了,我们接下来还怎么查?整件事,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薛航打开一罐啤酒,幽幽瞟了何全一眼,不急不慢地说:“你们年轻人,就是经验少,想的不够深。这事儿要从头来看,姜伟被苗疆赶出来,到徐京的花店打工谋生,估摸着苏晴去他那买了几次花,姜伟对就苏晴有了好感。”
“苏晴晚上碰到李富李贵一群人,一直偷偷跟着苏晴的姜伟,就来了个英雄救美。浪漫版的说法是,苏晴开始关注起小伙子,两人一来二去的就熟络了,步入爱河确定了关系。”
“现实版本是这样的,看见姜伟放出的毒虫能杀人,苏晴心生一计,主动示好姜伟,跟他说起了自己惨绝人寰的遭遇,以博得姜伟的怜惜。姜伟一听,怒火中烧,再被苏晴一撺掇,两人就合谋杀了苏正。”
听着薛航绘声绘色地讲述整个事件经过,何全连连点头,陷入思考中,跟着说道:“那个人找到苏晴,以治好她的聋哑症为条件,分别跟苏晴和姜伟做了交易。姜伟替他杀人取血,苏晴就充当他的眼线,监视姜伟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泄密的苗头,立刻杀掉灭口。”
“小伙子不错,脑子还算好使,有前途!”听了何全的的推测,薛航往沙发上一趟,抬脚踢了踢对方,勾着嘴角笑得揶揄。
“不过,这个姜伟也不是善茬。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蛊师,手段也是有的,你以为他真是为爱冲昏了头脑?苏晴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并不是全心全意信任那个女人。说不定,他跟别人做交易,也不仅仅是为了治好苏晴,这里面估计有他自己的算盘。”
“南疆有种蛊术,叫双生蛊。顾名思义,将子母蛊虫分别种进活物的身体里,母蛊以活物血肉、血为食,子蛊长期处于休眠状态。一旦本体气绝,母蛊也会跟着死亡,子蛊被唤醒,疯狂蚕食活物血肉,另一活物也活不久。”
薛航的脸色严肃起来,起调笑,沉声说道:“姜伟在苏晴身上种下子蛊,他死了,苏晴也会死。这就是苗疆的蛊师爱一个人的方式,谁也不能独活,生死相随。听起来,还真是自私残忍!”
“难怪姜伟死的时候,对苏晴说他们俩都不得好死,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的个天,这两人够变态的,论起狠毒来,谁也不输啊。”听到毛骨悚然的真相,何全一脸后怕,皱着眉,感慨万分。
“对了,小师叔,还有个惊险的事,我差点忘了。”从压抑消极的情绪中出来,何全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表情神秘兮兮的。
“在医院里,曦月的脸被蛊虫的毒液溅到,当时特别恐怖。他整张脸都烂了,流着脓,血肉模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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