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一起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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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还要拉着白瑛下,白瑛说我得走了,我外公不依,一定要再下一盘,我就把白瑛拉门外,说你让让他得了,他说凭什么啊,我游戏比赛从不让人,我说你到底还想不想走了,你这样他肯定不放你走的!他说那我就嬴到他服气,然后转身又进屋了。
这一老一少又在棋盘上厮杀起来,我一个人抱着头蹲内外,心说你俩能不能成熟一点啊?!最后一直下到晚上十点多,我外公一直在输,但一直不认输,白琪一直走不掉,但一直不肯放水。我就给他们端茶倒水,白瑛中途出来上厕所,我就跑屋里,把外公的棋多走了一步,我外公回头看见立马拿扇子拍我的手,说你干什么!我把食指放嘴上说嘘,说这样你就能羸了,我外公瞪大眼看着我,一扇子敲我脑内上,说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孙子!我就这样被他轰出了棋室……我真是,服了这个小老头了!
这边没办法我又只好守在洗手间外,白瑛拉开内看见我,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说你又要来劝我放水啊,别白功夫了。我实在没辙了,就说算我求你好吗,就算你不急着回去,你看老头子年纪也大了,没法跟你这么一直耗下去的。我在他面前可劲装可怜,他看了我两眼,什么也没说,自己进屋了。我彻底放弃了,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然后就被我外公气吞山河的笑声吵醒了,一个激灵跳起来,我外公跟看见国足进世界杯了一样激动地跑出来,扇子啪啪打着我肩膀说:“羸了嬴了!我嬴了!!哈哈!!”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棋盘后的白瑛,他挑眉看我一眼,嘴角撇得都能挂个水壶上去了。我一看就知道是白瑛让外公的,而且让得不留痕迹,我就配合我外公一起祝贺他,我说外公你太棒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外公还拿扇子拍着我肩膀谆谆教诲我,说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基因优势了,他有基因优势又怎样呢,毛主席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基因优势斗,更加其乐无穷,哪怕我只赢了一局呢,但这恰恰说明基因不是万能的啊,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天知道我在这儿夸了外公多久,冷落了白瑛多久,
回去的路上我就给白瑛道了多久的歉,赔了多久的罪……
那之后外公就老惦记白瑛,回回我去他家他就让我下次约白瑛来下棋,我说他是尖子生,忙着读书呢,其实是白瑛不愿意来了,我找过他,他说不行,我已经让过一次了,绝对不会让第二次。后来我被外公缠得烦了,就找白瑛说,你既然都已经让过一次了,有一就有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又学女生晃着他的胳膊,去嘛去嘛,白瑛后来真又去了一次,被我外公缠得没办法脱身,只得又让了一盘,走的时候气得不行,说姜赫你就是我的坑!!!我现在都还记得他气得面红耳赤的样子,我心想我可能真是他的坑,我就没见白瑛在别人面前这样没有仪态过。
吃饭时白瑛给我发来了语音,我没带耳机,就借上厕所的工夫点来听了。
他说:“姜赫,十点我们在滨江广场见吧。”
我实在是不想在饭桌上听七姑八婶唠嗑了,多坐一分钟都是煎熬,一口就答应了,又问:“你出得来吗?”
他说我想出来还有出不来的吗。
九点刚过我就借口自己有点感冒想回家睡觉,丢下老妈自己先跑了。
大年夜的车不好赶,我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等来一班公交车,以为会迟到,然而一路上畅行无阻,我只迟到了五分钟。
江滨路上很多人在放烟花,说来奇怪,以前过年觉得放烟花爆竹吵得要死,今天却觉得又喜气又热闹,车子一路开过去,长长的车窗都是烟火灿烂的夜空。车子还没到站,我就望见在前面站牌下等我的白瑛,烟花一下一下在空中绽放,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很滑稽的念头,我就是坐着南瓜马车的灰小子,而那边是等着我赴约的王子哈哈哈(虽然这王子很不是个人吧,但他确实是个王子呀~)
我拉开车窗喊他的名字,白瑛双手揣在大衣的兜里,抬头看见我,举起手机朝这边摆了摆。大巴缓缓靠近站点,像镜头在慢放,遍天的烟火下,真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他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下车前我回头冲司机大叔说了声新年快乐。
我真快乐,所以希望所有人都快乐!
我几乎是前后脚蹦下车的,摩拳擦掌地问白瑛咱们现在干嘛啊?
白瑛说我买了这个。
他把那几束烟火棒从身后递到我眼前,不过是几束烟火棒,突然出现在他手中时都带着一点小惊喜,那动作,跟捧了束花送姑娘似的,就是可惜我不是姑娘~~
我们就点燃了烟火棒,趴在栏杆上,看下面河滩上的人们放烟花,想想其实那天也没干什么,就是聊天,我对他的大学生活充满了好奇,基本都是我问他答,我问他室友人怎么样,他说人不错,是个二次元宅,因为比他大还挺照顾他,就是在知道他是天才后老爱时不时会考验他一下,比如一起去学校超市买生活用品,买了一大堆,结果超市的银坏了,就让白瑛心算结账,账当然是结得又快又准,室友还在那儿感慨“天才啊,yabari天才啊”,但白瑛说自己站那儿给这么多校友表演人工银,感觉自己根本不像天才,像个天猫灵。白瑛说最煎熬的是和室友一起看电影,尤其是悬疑类推理类电影,室友总是看一会儿就按暂停,问他,你怎么看,天才?一部挺刺激的电影看到最后他都看萎了。我哈哈大笑,说我以前也问过你啊,你不是应该觉得很亲切吗?
白瑛瞥我一眼:“那不一样,你问我我可以揍你,我又不能揍他。”
从小我俩一起看个电视动画什么的我就爱追着白瑛问,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呀?”“白瑛你说xx会死吗?”“白瑛你说谁才是凶手?”“白琪你说……”
他起初还会耐着性子回我一两句,说xx应该死不了,我就安心了,他说凶手多半是xxx,这之后我就一直拿对方当真凶看,看到电影末尾结果真凶另有其人,我瞪大眼不可思议地质问白瑛,你不是说凶手是xx吗?白瑛说我又不是导演,我还不是靠猜。我说可你是天才啊!
“我是天才我就得什么都知道吗?”
我说那不然呢。
彼时我们十三岁,白瑛哑口无言地瞪着我,他显然无法反驳我的话。我那时对他可是抱着一种信念的啊,就算他本人,在这种信念感前也是会感到敬畏的!
后来一起看片时不管我问什么他都不理我了,我要是多问几句他就上手揍我,虽然也警告过我以后看片时不许问问题,但我就是忍不住,有一回我全程憋住了没提问打扰他,看到电影最后导演给上了个特别报社的结局,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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