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座位上,于是走上前喊他走,赵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走路就像跌倒。靳来只好扶着他,临走前看到对方的外套还搭在椅背上,就一起带着,回了学校。
靳来扶着他走了一段路,感觉实在累人,因为赵元的体重可是实打实的肌肉,个子也不低。靳来走到校门口,准备把对方放下歇歇,赵元一被放开突然就在路边吐了。
靳来一下子就慌神,明天可是要上场比赛的,如果今天身体出问题,可是闹个大乌龙。
赵元一蹲在地上就狂吐不止,靳来拍着他的背,心里内疚极了。要是今天晚上两人不吃那么多,或者他知道对方不能喝酒,就该劝对方少喝点。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因小失大。
赵元慢慢自己站起来,仿佛吐了一通把自己吐清醒了,他说,“我吃多了,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明天的比赛……”
“别想太多,你没事的。”靳来坚定的说,随后架起赵元,跨越半个多校区把他送到医务室,拿了点药,又送回宿舍,“今天好好喝药,好好休息,明天起来照样生龙活虎的。”
赵元无力的笑笑,“谢谢,借你吉言。”
“我走了,”靳来和他告别,末了转身回过头,补充一句,“你说过,第一是你的,不要临阵脱逃。”
赵元听到后,坚定点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回到宿舍楼。
第二天,三千米长跑赛开始准备。靳来和二十位选手同时站在各自跑道上,这其中也包括赵元,看赵元的状态,恢复的还可以。
比赛枪声打响,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冲出起跑线,靳来不紧不慢,保持匀速的体力。要跑七圈半,开始的时候过快过慢都不行,体力消耗量巨大,靳来一直保持在中上游位置。
倒是赵元一马当先的跑到最前排,第一圈把其他人远远甩下身后。
第二圈,第三圈,格局发生了微秒变化。一些体力不支的选手开始减速,由上游水平渐渐滑到后排。靳来则不知不觉超越了两名选手,依旧保持匀速,稳住步调。赵元依旧一马当先。
比赛进行到第四圈第五圈,体力的差异表现的越加明显,一大部分人速度减慢很多,有个选手甚至中途弃赛,躺在操场草坪上大口呼吸。靳来这时开始提速,同时有四个选手也在慢慢提速。
第六圈,靳来把和其他选手的差距缩小,他一直在不断加速,由七八名一跃为第三名。
一直保持领先地位的赵元明显的速度不如之前了,靳来在第七圈初始之际,在弯道转弯处实现了对第二名的超车,他成为第二名。
现在他只有一个对手,一直处于上峰的赵元。
所有看台上的观众都开始热血沸腾了,他们都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喊着各自班级的选手的名字为他们加油。
靳来的体力也到了一个极限,他几乎快没了力气,仅仅凭着毅力在加速,去争取那个遥远的第一名,面对最后的强大对手。
赵元的速度也开始缓缓提升,似乎在为了最后的冲刺做准备。靳来咬咬牙,大喊一声,迈开长腿冲向最后二百米。
赵元听到了靳来的声音,还分心回头看了看,转回头笑笑,二话不说的加速冲刺。但是靳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加速更快,肉眼可见的把两人距离缩短再缩短。
最后全场的呐喊声都激烈起来,靳来爆发出惊人力量,在最后一刻,领先赵元一秒,冲到终点。
到达终点的那一刻,两人都累倒在地上,这场3000米长跑的角逐以第一名及第二名一骑绝尘其他选手的姿态结束。
☆、第23章
靳来和赵元都站起来,面对面看着,不约而同的笑了,拍着身上的土,赵元说,“厉害。”
靳来没回答他,看着赵元唇色有些发白,问了句,“身体还不舒服吗?”
“上场之前有点,胃痛。但你说过不能临阵脱逃,那时候我就想着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跑完,所以一直不敢回头看。后来你超过来,我反而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硬撑着了。”赵元用手扇扇风,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对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顿小龙虾。”
“得了吧。”靳来摇摇头,“这时候还惦记着吃。”靳来把他扶到旁边座位上休息会儿,等裁判员宣布完比赛结果。
赵元的体力消耗很迅速,他不一会儿就在座椅上睡着了。
靳来听到另一场比赛开始的集结声,便跟赵元告别,“我去跑4x100,你先歇着。”
赵元睁开眼睛,摆摆手,“加油。”然后又继续休息。
最后一场比赛4x100决赛,靳来没有悬念的跑最后一棒,半个多小时后,宣布结果建筑系夺得第一。自此,所有比赛结束。
靳来迎着着全系同学欢呼,和所有老师同学握手,再去原来地方找赵元,却发现座位上已经空了。
他顿时觉得诺大的操场很空旷,昔日一起训练的好友不在。边想着心事,边转身往回走,李让迎面跑来,“找你好久了,快回去和我们合影,全班大合影。”
靳来回到班级,老师和班长把靳来安排在全班最中心的显眼位置,摄影师说,“一起微笑啊,看我这里,一二三”按下快门。
八四年以后色照片开始在各大城市间普及,拍照结束后大家在七嘴八舌的说终于有人生中第一张色照片,这种有纪念意义的照片一定要好好珍藏。
靳来和舍友们一起去食堂吃了顿饭,然后回宿舍,好好休息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班长来他们宿舍,给靳来发了三张奖状,两张体育奖状,一张个人荣誉奖。靳来仔细看了看奖状,随口问了句,“赵元这次表现的怎么样?”
“他得了五个奖状吧,还挺可惜的,跑完3000米就生病了,奖状也没来得及领就回家修养了。”班长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事。
靳来沉默的点着头,好奖状,班长又跟宿舍几个人聊会儿天,不一会儿也离开了。
五天后,靳来在水房洗漱完,正要回宿舍睡觉的时候。宿管阿姨的大嗓门在楼道里喊着,“靳来,电话找你!快来快来!”
靳来一听这个霎时甩下手里的毛巾,几个大跃步冲到楼下,百米冲刺的速度接过阿姨手里的话筒,气息还没调节平稳,“喂~”
袁雨在电话那头哭着,“靳来,我好害怕,我现在……”
靳来心里瞬间沉了一块石头,皱紧眉头,安抚道,“出什么事了?你先别慌,慢慢说。”
袁雨的情绪还是很崩溃,靳来劝了几句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靳来从他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得知了他现在在北京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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