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宋尧拧着眉心,“你先放手。”
“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尧沉沉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找到我了,你想问什么,我一定回答,咱们先坐下,慢慢说,行吗?”
宋骁其实对宋尧没多少底。
他虽然和宋尧一个娘胎出来的,可是对这个有话不说的弟弟的心思,他一点也摸不到头绪。
他总觉得宋尧心里藏着很多事,很多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
宋骁很不喜欢他动不动就沉默寡言这一点,明明是一家人,偏偏什么都不让你知道,把你排挤在外。
宋骁恨恨松了手,“好!你说!我看你今天能说出一朵花来!”
宋尧转身去吧台倒了两杯水,端到宋骁和西辞面前,坐到了宋骁对面。
宋骁端着水杯喝了一大口。
“你也看到西辞后颈的伤了,这两天西辞一直在这养伤,你觉得一个受伤的人,我能对他做什么吗?”
宋骁冷笑,“受伤了行动不便不是更合你意?”
宋尧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和你有一样下流的想法?”
“下流?”宋骁冷不丁笑了,“我下流?”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宋骁,你只差把‘我想上西辞’这几个字写脑门上了。”
西辞错愕看着宋骁,“宋骁?!”
他竟然还不知道宋骁对自己竟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宋骁倏然被戳破了心里所想,登时有些难堪,继而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宋尧,敢做不敢担就别在这挑拨离间!”
“是挑拨离间还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心里清楚?我心里想什么难道还没有你清楚?你别说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宋骁倏然停了嘴,冷笑审视着宋尧,“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我问你,西辞后颈的伤怎么来的?为什么不去医院,还有,为什么把他藏在这?你到底什么目的!”
宋尧看了眼手腕上的万变,冷冷看着他,“我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宋骁怒了,起身想去抓他,可刚一起身,眼前倏然变得模糊,脚下踉跄不着力,几乎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就知道了,那杯水有问题。
宋骁咬牙切齿,“宋尧……你连我都敢算计……”
宋尧将浑身无力的宋骁摁坐在沙发上,“等过两天事情了解了,我会放你回去的,你放心,不会太久。”
宋骁还来不及问他究竟是什么事,眼皮厚重逼得他闭上了眼睛,软软倒在了沙发上。
一侧的西辞见到这一幕,趁着宋尧不注意,往门口奔去,可大门上了锁,他一时半会竟然打不开。
宋尧站在他身后,一晚上,他这眉心就没舒展过。
“回房间。”
西辞恨恨踹了大门一脚,转身,看着宋尧脸上的伤痕,暗自估摸着自己和他对上,自己的胜算有多少。
宋尧眯眼,“有事?”
西辞一言不发,乖乖回了房间。
以卵击石,那太愚蠢了。
等西辞回了房,宋尧这才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明天按照我发给你的地址过来。”
夜长梦多,再拖下去,只怕又会节外生枝。
宋尧看了眼倒在沙发上的宋骁,保险起见,还是从储物间拿来了绳索,将昏迷的宋骁绑得严严实实,扔进了客房。
第七十一章
西辞并不担心宋尧会真的对自己做些什么,从前与宋尧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几年,看不出是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无耻小人。
不过今天这事也挺出乎他意料的。
谁能想到宋骁还能找上门来,信誓旦旦以为宋骁能牵制住宋尧,最后一杯水就把人给弄倒了。
西辞不担心自己,更不担心宋骁,他只是不知道宋尧究竟要干什么。
甚至于他连自己后颈上的伤口的由来,都一无所知。
虽然迷迷糊糊,但大约也猜到了,这一切应该是与顾西辞有关。
可是顾西辞怎么会和宋尧扯上关系?他在宋家那几年里,顾西辞有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出现过吗?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宋尧端着水和药走进,西辞戒备看他,“什么东西?”
“止痛药。”
西辞凝眉,宋尧不怀好意,经过刚才宋骁的那杯水之后,他不能相信宋尧端给他的任何东西。
西辞的犹豫落入宋尧眼里,微微一笑,很是温和地说:“不吃晚上疼得睡不着可别喊我。”
权衡利弊之下,西辞将药拿了过来吞了进去,宋尧将水放到桌上,“晚上别乱跑,好好休息。”
西辞点点头,等宋尧离开房间后,西辞冲到厕所,将舌尖上半融化的苦到他打颤的药吐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是疼了点,相比宋尧要做的,这点疼算什么。
可是直到半夜,疼的蜷缩成一团的西辞爬到卫生间,看见冲着干干净净的洗手台,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
逞强逞过头了。
这么晚了,他可不敢把宋尧叫醒,没办法,只好抖着身体钻进被窝里,咬牙忍着。
“嘁,这点痛都受不了,还是不是个男人?怂包。”
西辞愤愤回应,锤床恨恨道:“闭嘴!还不是你捅出来的篓子?现在让我来承受!”
顾西辞笑,“行啊,咱两换换,我替你承受,怎么样?”
西辞一口银牙咬住了枕头,支支吾吾,“做梦!”
“随你,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果然,顾西辞再也没出现了。
西辞闭着言情听床边书桌上闹钟滴答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被时钟哒哒声吵的,还是被后颈伤口的疼痛烦的,怎么也睡不着。
“别逞强了。”
西辞还没来得及反驳,眼前一黑,后颈的疼痛倏然消散。
“顾西辞,你……”他想问顾西辞是怎么做到的。
顾西辞从床上下来,轻车熟路的从书桌柜子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熟稔地夹在指间点燃。
“想问我怎么做到的?”顾西辞深吸了口,云烟雾饶吐出一口,烟草的味道,暂时麻痹了后颈的疼痛,“他们给你找医生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意志力弱的,是争不过意志力强的?”
西辞沉默过后,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顾西辞散漫的靠床坐在地毯上,“抽烟这种事要学吗?”
西辞再次保持沉默。
顾西辞指间的那根烟逐渐烧到了烟蒂,期间顾西辞也就抽了两三口,云烟雾饶的像个瘾君子。
“后颈的伤是怎么弄的。”
顾西辞笑了,“我喜欢你这个问题,不加主语不说我,好像这个身体不是独独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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