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心愿瓶几乎要怼到陆卷之脸上。
陆卷之觉得这人身形声音都有些眼熟,往旁边挪了两步,不禁看了他一眼。
那人突然拇指一动,心愿瓶的瓶盖“唰”得一声飞了出去,紧接着里面的东西就被他冲着陆卷之泼了出来。
陆卷之瞳孔猛地缩小,快速向后退了几步,外套上还是被泼上了不明液体。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其他几个粉丝都尖叫起来,懵逼的保安也反应过来,夺过男人手中的瓶子,钳制住了他。
江汜大叫一声“卷之”,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陆卷之也出了一身的汗,心跳如雷。他迅速把外套脱了下来,只剩一件单薄的保暖在身上,对江汜说:“好像是硫酸,快去医院。”
江汜紧紧抓着陆卷之手臂,眼眶发红,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半晌哆嗦着说:“泼到你身上了吗……”
陆卷之扭着手臂没挣开,忍不住骂道:“我也不确定,你还不快点去开车!”
江汜这才反应过来,抹了把脸上的汗,忙叫保安去找车,然后报了警。
那男人听到他要报警,剧烈地挣扎起来,大叫:“不要!汜哥求你了!别报警!”
江汜一怔,大步走过去蹲下,摘下男人的口罩墨镜,有些不可思议道:“……奚南?”
此时的奚南满身狼狈,脸上挂着泪:“汜哥我求你了,千万不能报警,我求你了……”
江汜抿了抿唇,将墨镜和口罩给他戴好,扭头望了眼不远处的陆卷之,握紧了拳头。
“奚南,你这是在犯罪。”
半个小时后,陆卷之从医院出来,坐上了前往警局的车。
那瓶东西的确是硫酸,但还好浓度很低,全泼到了衣服上,没有溅到皮肤上。
陆卷之去做了笔录,段澜那边也知道了消息,让他等在局里,他马上过来。
江汜陪在他身边,两个人远远见了奚南一面。
陆卷之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奚南了,竟然敢冲自己泼硫酸?
江汜道:“自从上次蹭热度的那件事之后,公司里便不怎么给奚南好资源,后来段总让我给白野当经纪人,奚南这边更是没什么工作,大概也是……”
“狗急跳墙?”陆卷之嗤笑一声,忍不住感叹道:“还这么年轻呢,急什么呢。”
江汜舒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之后两个人便都沉默下来。
江汜犹豫半晌道:“你最近……好吗?”
陆卷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靠着墙,微微昂头说:“挺好的。”
“段总对你……”
“也挺好的。”
“那就好……”
江汜滚了滚喉结,试图再找一个话题,陆卷之却忽然站了起来。江汜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只见陆卷之脸上带着笑,朝楼梯口那边走去。
“你怎么来这么快,都出汗了。”陆卷之看到气喘吁吁的段澜,忍不住张开手臂抱住这位想了好几天的段先生。
“你没事吧?”段澜稳了稳气息,把陆卷之转了个圈好好看了一遍。
“没事,”陆卷之翘着唇角,“这么晚出门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他替段澜擦了擦鼻翼上的细汗,段澜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唇:“没让他们知道。”
陆卷之点头:“哦,那你还要回去吗?”
段澜握着他的手,掌心满是汗:“先送你回家。”说完他看向一旁的江汜,道:“我已经联系了律师,他等会过来。”
江汜忍不住说:“段总,奚南他……”
段澜脸上没什么表情:“公司会和他解约的。”
江汜知道事已至此,求情也没用,忍不住看向陆卷之。
段澜伸手揽住陆卷之的腰,微微侧身挡住江汜的视线,低声道:“回家吧。”
陆卷之早就忘了刚经历过惊险刺激的泼硫酸事件,乐得跟朵花儿似的和段澜回了家。
当晚两人没有做,段澜面上沉稳,其实吓得不行,把陆卷之带进浴室好好洗了一遍,把全身发红的人又抱回床上,宝贝似的紧紧搂着。
陆卷之觉得好笑,但心里又异常满足。
第二天陆卷之醒来的时候段澜已经起了,正在浴室里洗澡。这时床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陆卷之看了眼,是段澜妈妈打来的,他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到浴室门前,又手机扣了扣门,说:“你妈打来的电话。”
段澜的声音闷闷地从浴室里传出来:“你接,问她什么事。”
陆卷之一怔:“我接……你妈不会生气吗?”
段澜关了淋浴头,边擦着身子便拉开门。
“你总要见她,早晚她都要生气。”
……这意思是,要带他回家了?陆卷之窃喜,但又紧张起来,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按下了接通。
第51章.
“喂,伯母。”
“嗯?你是哪个哟,小澜的助理嘛,我们澜澜这么晚出门是不是去找你啦!”
陆卷之有些无语,抬起眼皮看了眼段澜:“伯母,我不是段澜的助理,我叫陆卷之,是个演……”
“噢陆卷之呀,你怎么还和我儿子在一起呢,他还没甩掉你哟。”
陆卷之:“……”
段澜:“……”
“伯母,我们……”
“啊哟你可别说话了,我真是太头疼了,这大过年的,还缠着我们澜澜,他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回次家,大晚上的又被你给招去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狐狸似的呀,哎呦真是气的我头疼!那个什么卷,快把手机给我儿子哟!”
陆卷之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将手机递给段澜。
“妈。”
“哎哟澜澜啊,你怎么还和那个小明星搞在一起呢,那种小花瓶跟女人似的让你养着,玩一玩就够了嘛,这都好几年了……”
“妈,卷之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还说不是呢,以为妈妈我上了年纪就什么都不懂啦,快点和他分手找个女朋友给我生孙孙……”
陆卷之一字不落全听进耳朵里,被这几句话说得心里泛酸。他的确……是在靠段澜养着他,如果没有段澜,说不定他就是昨日的奚南。
段澜见陆卷之丧着脸,便说:“好了,我先忙了。”
那头段母不依不饶:“忙什么忙!昨晚十二点了一声不吭开车走了,你知道妈妈多担心你嘛,还以为你是有正经工作哩,怎么是因为这个小东西呀,你快点回家来……”
“好,我下午会回家的。”
“什么下午,现在……”
段澜挂了电话。
他腰间挂着一条浴巾,上身还湿漉漉,一把抱住陆卷之,含着他耳垂往他脖颈间吹气:“我妈说话就是这样,别生气。”
陆卷之歪着头,低声说:“没生气。”
段澜讨好似的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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