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只能拼命压抑着自己不直接往回走,宸王府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可他也确实想见一见太子,他隐约知道与君亦之间有许多误会,可他自己其实不甚清楚,不知道君亦是从哪里知道些什么、但总归都是与太子有关的。
昭云反复地想,君亦究竟是怎么看待他的,是太子故意安插在宸王身边的暗探,还是误会他与太子有……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若是如此,那昭云心中的仅存那一丝侥幸也没了,君亦若真是那样误会,也难怪他如此绝情,甚至还应该感谢君亦还愿意留他一命。
昭云低头进入偏殿,太子没有吩咐,伺候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就只给了他上了一杯茶、让他等着。
昭云心焦得很,太子什么时候才会见他,愿意替他去跟君亦解释吗?可很快就又失望,即便太子去说,他大概也不会信了吧。
怎么就成了这样呢,君亦又为何什么都不问就急切地把他往外推,怎么就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在偏殿等待多时,太子终于出现。昭云才站起来又被叫礼,“坐下,陪我用膳。”
昭云坐下道:“是。”
太子接了宫人递上来的茶,喝了之后又吩咐道:“摆完膳就都退出去吧,这里不必伺候了。”
昭云有些拘谨,“太子?”
太子抬头看他一眼,似有一些无奈,“先吃点东西,一会我再说你。”
昭云:“……”
用完膳,太子拿湿巾擦着手说:“昭云,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昭云忙站起来,低着头道:“昭云不知。”
太子气道:“你不知?那你知不知道君亦府里那个小美人,被他宠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昭云道:“知道。”
太子让他坐下,再接着说:“昭云啊,昔日你长姐将你嘱托与我,是要我好生照看你,可你说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你原本该是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刃,可你不要做,要去跟君亦。”
“我心中虽然不情愿但也都随你,可你跟他这三四年,落得这样的下场,你还说你不知道错在哪里?”
昭云道:“太子恕罪!”
太子竟笑了一下,“我要舍得怪罪你,也不必这些心思把你要回来,让你在他的别院自生自灭多好……你可知道自己中了毒?”
昭云:“……”
“想必你也不知道,”太子事多,说到这里又喊人进来伺候,吩咐道:“我一会还要去承运殿,你就安心在东宫住下,太医会来给你把脉。”
昭云急欲解释:“太子,我……”
“催情之药不毒,”太子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可你却千真万确中了剧毒,你猜这毒是谁下的?”
昭云听懂了太子的话,茫然失措道:“不,不会的……”
36
昭云不相信太子的话,但见过太医又不得不信了,他的确中毒了。据昭云在宸王府见过的这位梁太医所说,他中的毒并不寻常,乃是一种类似蛊毒的慢毒,中毒最初几月甚至几年都看不出来,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症状,可一旦发作起来却是立即要人命的。
昭云勉强镇定道:“请问梁太医,我是何时中的毒?”
梁太医道:“此毒名为千花引,隐秘得很,诊不出来。不过依脉象来看,已经半年有余。”
昭云心中大骇,不敢过多揣测,又问:“你知道既然我身中此毒,那日在宸王府为何不说?”
梁太医:因为宸王那天光顾着发脾气了,没耐心听。
不过梁太医那日也确实不会说太多,他道:“公子恕罪,千花引来自西北边陲一个名为紫赤的小镇,乃是禁物,寻常得不到。唯有宸王殿下……”
昭云明白了,宸王的西北大营就在那里,只有他,能得这样要命的东西。昭云心口发紧,“梁太医,你不必说了。”
太医斟酌着给他开了药方,与他先前吃的也并没有多少不同,皆因昭云中毒已深,为保险起见,还是调养为主。
昭云对此没有异议,只是不敢相信他中这毒真与君亦有关,若果真如此,那他过去四年就真成了笑话!他不相信君亦会用这样的手段,君亦必定不屑用的。昭云信他。
37
君亦素来是偏宠小美人的,这是他自己带回府里的人,身家清白、性格单纯,相处起来轻松、宠他也不必顾虑什么。
因此,君亦待小美人竟然比最初时对昭云还要好几分。
这小美人出现的时机好,那时君亦渐渐对昭云不满、总觉得昭云对他不够真心,是个捂不热的,说到底还是昭云待他总是守着下人的本分,君亦嫌弃那态度过于生疏了。
昭云始终没有改变,君亦也就没有再进一步。
那时他想,他贵为宸王,想找个人相伴一生还不容易?既然昭云不愿,他便试一试旁人。
他待小美人倒未必有多少喜爱,只是他那时消沉得很,只要新人是只能依靠他的便足够了。因为是那样的时机,君亦最初待小美人就不是对待玩宠的态度,他愿意给小美人他能给的一切,是为了换一份真心相待。不必守着主仆的规矩,只要知冷知热的相伴,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选对人。
小美人将辛苦端来的点心一一摆开,“管家说王爷今日不肯用午膳,让我来劝您呢!”
君亦放下笔,“今日太忙了。”
小美人被君亦宠坏了,只是送个点心就觉得辛苦,要君亦哄他。君亦些许无奈,“怎么哄你?”
小美人道:“听闻赌石很好玩,王爷能不能带我去长长见识?”
君亦:“……”
罢了,年纪轻,玩一玩也没有什么。
于是便道:“最近太忙没空陪你,去库房取银子,带上小厮与你一同去。”
小美人喜上眉梢,果然王爷对他是有求必应。
君亦从前认为像小美人这样很好,要什么就说出来,只要不过分的他就给。他并不怕对方有所图,他身居高位时间长了,对此早已经习惯了。像昭云那样仿佛无欲无求的,他反而不喜欢。
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控制,他尽心思要给一点甜头,昭云也不过是笑一笑、并不会特别高兴;你要把他冷落几天再去看他,也并不会有什么不满,那他究竟是要什么呢?难不成是要人一直猜他的心思?
君亦就此打住,不再想了,如今他也不必猜了,不必在心中衡量究竟在昭云心里是他的分量重一些,还是太子的分量重一些,昭云已经告诉他答案了。
小美人低头替他研磨,君亦偏头看他,发现小美人的衣着比刚来时华丽不少,年纪小喜欢锦衣华服也很寻常,但不知怎么了,君亦竟又觉得有些无趣……
小美人的表现一如他所期待的那样,时不时给他一些甜头便能长久地在一起,且小美人性子活泼,偶尔还要与他闹一些无关痛痒的小脾气,过日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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