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们仓河帮和我简乐阳一份大礼。”
张孟脸色变了变,立即意识到简乐阳口中所说的是哪一位:“帮主,是从关外来的?应该不是夷狄族人,他们的特征太明显,不可能逃得过我们仓河帮的眼线,除非是……那位汗哒部落的范立仲范大人?”
张孟还记得第一次跟简乐阳一起前往关外时的情形,那时在互市遗址碰到两支商队的人,外族人还罢了,那位出自中原却效力于外族部落的范立仲就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了第一次,后来张孟也带队去过几次关外,与范立仲确实没少打过交道,从他手里换到了不少珍贵的皮毛与山珍,也只有这样对中原了如指掌的人混进来不容易引人注目。
“不错,就是他!”简乐阳肯定了张孟的推断。
“竟然是他?!”在座的大部分都知道这么一号人物,除非一直待在海上对内地情况不甚了解的,提起这人有些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明明是中原人,却帮着外族人一起对付中原百姓,“他胆子倒大得很,也不怕有来无回?”
“帮主,”贺云章没跟其他人一起群情激愤,他此刻非常冷静,这样的场合他也是以帮主称呼,不会逾越了身份,“此人前来,到底要送我们一份什么样的大礼?此刻关头,莫非他们妄图联合我们一起出手对付京城?”
一听这话,其他人立即安静了,这外族所谋甚大,他们还得听听帮主怎么说。
在座各位就算不知道这个范立仲,也了解夷狄人的基本情况,最大的两个部落汗哒部落与乌喀部落这几年早结成了联盟,当年的联盟与联姻大兴朝根本没有人出手阻拦搞破坏,并且这几年也数次骚扰边境,大大小小的战役发生了十几次都有,最严重的一次是边境连三城,朝廷大大丢了颜面。
只是老皇帝缠绵病榻,朝堂上虽有人竭力主张将夷狄人打回去,回落在外族手里的城池,但占主导的声音却是和谈,那几方互相攻讦争斗不已的势力竟也出奇的达成一致意见,那就是和谈停战,其实真实的原因有心人都知道,皇位继承人都没有确定下来,他们根本无分身去跟外族人周旋,他们最紧要的事还是暂且安抚下这些外族人,让他们安分一段时间,只等大局一定,上位者就能腾出手来解决这些外族人。
就是病床上的老皇帝听到这一消息,也吓得连忙叫人和谈去,城池丢了就丢了,要紧的是别让外族人打进腹地威胁到京城和他的皇位,其他怎么办都行。
最后朝廷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让夷狄人停战,但三座城池仍有一座落在外族人手里,因为那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外族人显然也非常清楚这座城池在战略上的重要性,轻易不肯放手,只可惜边关的老百姓吃尽了苦头。
简乐阳不屑地笑了笑:“这位范大人说了,让我们仓河帮与他们联手,攻打下京城,到时他们占据北边,我们立足南方,我们与他们分江而治,井水不犯河水。”
在座的人听明白这个意思后纷纷发出抽气声,一来就将他们老大和整个仓河帮的野心揭穿了出来,其实这两年他们心里不是没犯嘀咕,朝廷腐败无能,各处天灾人祸不断,加上北地战事的失利与朝廷所采取的举措失了一部分人心,所以异心早已经生出来了,特别是如今金海县一带在仓河帮的治理下越来越繁荣,生在乱世,他们老大未必不能称王称霸。
只是再往前进一步,那就是真的匪类了,他们可不能将老大推上这样一条回不了头的道路,所以异心都存在心里,时机不对就不能提出来,还是私底下积攒力量来得好。
只是没想到,这外族人竟将他们的野心昭然若揭,张孟一不小心捏碎了手里的杯子,见其他人看过来,愤怒道:“这外族人好大的野心,觊觑我中原之心就从来没消停过,绝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不然这样的合作传出去后,帮主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和名声就……”
他不仅痛恨那些外族人,还更担心简乐阳的名声会被带累,真与外族人合作谋夺天下,让外族人打进关内占据中原江山,那老大会被那些文人骂得狗血淋头,成为整个中原的罪人,将来史书上也会遗臭万年。
经张孟这么一说,江左飞他们纷纷反对,简乐阳这个帮主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他们可以不在乎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和皇子王爷怎么看待他们,却不能让简乐阳在老百姓中留下骂名。
再说了,他们也不稀罕外族抛出来的这些好处,他们帮主只是没有动手,否则这南方沿海一带早脱离朝廷的控制了,就是这地方上朝廷派下来的官员,不管背地里什么心思,面上对仓河帮也是客客气气的,否则他们这个官根本没办法做下去。
贺云章这时没再说话,而是看着其他人的表现,看他们如此愤怒,心里挺替简乐阳高兴的,走到今天这一地步,他们依然将简乐阳看得最为重要。
简乐阳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似乎这一切在他意料之中,他一抬手,议事厅里顿时安静下来,简乐阳轻笑一声:“我只能说,他们未太看轻我简乐阳和我们仓河帮了,我想要什么,自然会带着兄弟们自己去抢去夺,别人送上门来的?有毒,我也不屑要。不过大家要作好心理准备,外族人如此打算想必筹谋已久,轻易不会放弃,那么将来我们与这些外族必有一战!”
“战就战!兄弟们不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看看北地的百姓就知道了,让那些外族人打进我们中原腹地,老百姓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帮主,我们不如早作布置,万万不能让这些可恶的外族得手!”
“可朝廷那帮人怎么办?早打听到消息他们跟外族人有合作,真是与虎谋皮,那些混账东西一个个都该死!”
散会后,贺云章与简乐阳一起离开,边走边聊,所谈的话题仍是这次悄悄潜进来的范立仲与夷狄族将会采取的行动。
“那范立仲是怎么出现的?”贺云章关心问道,会议上其他人光顾着声讨外族可恶的行径了,其他一些事倒忽略掉了。
简乐阳轻松地笑道:“这家伙挺狡猾的,直接投了拜贴到府上,爹他不知范立仲是谁,听对方说是我见过的旧友,担心误了我的事,特地叫小七把我叫了回去,别说,一开始我也没能立即想起来这个范立仲是谁,直到见了人才回想起来。”
“你别担心,他能混进来也算不得什么本事,要大批夷狄族人混进来才叫能耐,当真让他们如此,我这位置也可以让出去了。金海县想要发展,要打开门来迎接各方来客,就不可避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可能将事事掌控住,只要大局不变就行了。”无数事实证明,搞闭关锁国是行不通的,水要流动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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