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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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地问道:“请问上官庄主是否还能拿出证据来了?”
凌茗无言。此事能做证的人倒不少,可是苏罂失踪,秦仙已死,其他人的话又实在没有可信度。而他,一个失了势的前任仙尊,谁会信他的话?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
想到这凌茗捂着胸口,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今日错失良机,恐怕再难除去薛栖,为何这身体偏在这时不争气?
“看来庄主身体不适,请庄主下去休息吧。”
见他不语玲珑心便挥挥手吩咐手下请他下去休息,逍遥派的弟子上前刚要逼近还未碰到他,便听一声高喝:“慢着!”
人群中,一位面色苍白少年摇摇晃晃地走向他,他身上的肌肉病态地萎缩,走路都要跌倒,整个人气色极差,唯有一双灵气的眼盛气凌人。
“我也能证明,杀害百川陆一家的人就是你!”
凌茗无力神分辨他们的话,却能听出这个声音正是来自那个一年前被他从道宫接走这一年都昏迷不醒来的师弟宋凌之口。
第72章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六)
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六)
“师兄!”
宋凌看到凌茗,这一年来他意识断断续续的,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急着上前扶他,可他自己也是刚醒,身体虚弱至极,没等扶稳凌茗自己就哎哟一声跌倒在地,反要凌茗忍着痛来搀起他。
众人:“……”
宋凌爬起来,拍拍衣服又是一条好汉,指着玲珑心继续道:“妖女!一年前分明是你追杀我和百川陆,以碎魂箭射伤我,现在还好意思嫁祸我师兄?哼,你做这些事的时候都蒙了面,别人不识得你真面目,可我知道!”
玲珑心只是摇头苦笑,连辩都懒得与他辩。
似乎也没人理会他一个小虾米说的话,宋凌急了,大声嚷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亲眼看见的,她在树林里自己和自己说话,语调和语气完全是两个人,你们怎么不信呢?妖女!既然你自认为是玲珑心,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能忆起薛栖的真正模样?”玲珑心怔愣不语,宋凌接着质问道:“因为薛栖就是你自己,你又怎会见到她的脸?”
一言惊醒梦中人,玲珑心彻底怔在原地,美艳的杏目流出一丝丝怀疑,这分怀疑慢慢扩大,染上了几近疯狂的嫣红,连叫三声:“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凌茗冷冷道:“怎么不可能?逍遥掌门死后,你既怀着救世的梦想想做一个英雄,又痛恨着这个世界,在这极端的爱恨中你早已迷失了自我。于是你一面化名玲珑心重振逍遥派,一面扮作薛栖企图毁掉太乙仙盟。”
“一派胡言!”
她猛地抬头,露出一双被仇恨填满只泛着冷光的眼,那是薛栖才有的眼神,对着弟子阴森森地下令道:“请庄主和这位小友,休息。”
“她真的是薛栖,还杀了百川陆家人,你们怎么是非不分呢?放开我,我师父很厉害的,你敢打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师弟……”
凌茗虽看不见,但也知道师弟本就站都站不稳,正被他们拖着可怜无助地挣扎。他口口声声喊着师父,听得凌茗心里一紧,眼睛竟有些涩意,倘若当时没有被仇恨和嫉妒蒙蔽双眼听信了苏罂,或许一切都不会如此。
情绪波动使得那股逆行阴气又在胸口激荡,他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这一年多他连睡觉都不敢熟睡,怕死在梦中,如今看来怎么也撑不下去了。
薛栖数了他两桩罪名,第一条他害死了师父,第二条他害死了自己。
这便是他欺师灭祖,有违天道的报应吧?
他终于放弃抵抗,任由那股阴气在体内流窜,所到之处经脉仿佛被冻结,每流过一寸便跟着失去知觉。意识渐渐远去,他最后还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跟师父说过一句对不起?
这时却感觉有股温暖的气息由百汇灌入体内,沿着经脉流动,如一阵暖风吹化了湖上的冰,还如刚成为他弟子时一样,在这嘈杂纷扰的大千世界中只能听到师父的声音:“了心思,意守丹田,走尾闾,命门,夹脊,玉枕……”
薛栖见到他,原本阴沉的眼神更暗了下来,似乎对他忌惮万分,沉着声音下令道:“将这个仙门的叛徒拿下!”
见他出现,青羽脸色大变,霍得起身,既惊又惧,对着身后弟子声音都在发抖:“快,还不快将这妖道拿下!”
几大门派弟子一拥而上,徐墨却如没听到似的站着不动,左手帮凌茗顺功,右手持了一柄白玉似的折扇,在那人群逼近时忽得抖了抖手中玉扇,台上以他为中心骤然刮起一阵旋风,将靠近的人卷飞出去。而他仍神色淡然地立在旋风中心,视线仍未从凌茗身上离开。
宋凌见了对他挥着手激动地叫道:“师父!”
喊完才想起他不让自己认他,又不知所措地闭了口,可怜又委屈。
徐墨这才看向一直挂念着的小徒弟,见他已从昏迷中醒来便放了心。等凌茗安稳下来才对他旁若无人地教训道:“你既已长大,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回去散功重炼。”
凌茗将这股阳气运行一个周天后终于安抚下那股躁动,睁开了眼,想不到过去总是死一般的黑暗中竟现出了一线光芒,这光点渐渐放大,看到的是他英姿焕发衣带飘飘的身影,气质洒然,负手而立,清风徐徐。
这一幕又与多年前见他的第一眼重合,凌茗的泪水霎时涌下出来,跪直身对着他俯身和泪拜下。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肯悔悟徐墨仍是要管他的,便颔首淡淡道,“去把你师弟扶起,其他交给为师。”
这才转向薛栖,他几番关键时候坏这人好事,薛栖也多次残害他亲近的人,仇人见面本该分外眼红,徐墨却没动手,修长锋锐的双眉下眼里无悲无喜:“你要证据是么?百川陆正在山下,请他来对峙便是。”
青羽怒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秦仙不是早已投靠了后卿吗?太乙仙盟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叛徒置喙!”
徐墨猛地望向她,不知是不是提到这名字,刹那间他那双早已只剩悲悯只剩淡漠的眼竟冒出森森冷意,青羽几乎以为自己刚在鬼门关绕过一圈。
这时数道白衣身影仿佛从天而降般飘然落下,挤满了整个大会,清宵仙门的人头次全体到场。他们神情肃穆,腰间配剑,紧绷的手臂仿佛蓄着千钧之力,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左臂均系着一条刺目的黑布,仿佛在为谁戴孝。
再看徐墨也一改平时惯穿的黑袍,换回清宵仙门的白色道袍,长发高挽,手握着前掌门最爱的折扇。在这凝重的气氛中,他菱弓型的双唇轻碰发出平缓而凝重的声音,但每一字都咄咄逼人。
“清宵仙门从未背叛过太乙仙盟,我们掌门秦仙更与后卿战斗至死,尸体至今没有找到,而在我们与后卿拼死搏杀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头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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