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来救徐师兄的。”
苏清之诧异:“可您千金之躯,怎能……”他心中顿时生出许多猜想,一个小姑娘家,不惜扮成魔族,千里迢迢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只为救师兄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我打算参加斓萃会,得到和秦函川共进晚宴的机会。”洛惜颜道,“我要当面质问他,他这些年究竟都做过什么。”
洛惜颜不怕死,她是女主,如果说必须要有一个人能和秦函川抗衡,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她洛惜颜。
而且就算她身死人灭,也不过是完成了系统“杀死女主”的任务。因此无论是死是活,于她而言,都无所畏惧。
苏清之怎么也不相信,一个看上去身体单薄的姑娘,说出来的话语如此惊人。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理清洛惜颜的思路,当即拜服:
“苏某和付涛,愿意追随洛小姐!”
洛惜颜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你们不添乱就行。”
苏清之大喜,说:“苏某知晓一些药理,希望能帮助到洛小姐。”
洛惜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你们知道斓萃会名帖往哪里递?快带我去,时间来不及了。”
苏清之和付涛一前一后保驾护航,送洛惜颜去了。
而徐悯言自织晶藤毒解之后,一直休养身体,替殷雪莘翻阅典籍,边看边做笔记,将它们编成小册子,码放在一边。
一日,殷雪莘看到这些小册子,随手拿起来翻了两页,却皱起了眉头,里面有许多她不认识的字符,像是某种暗号。“徐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徐悯言一看,她的手指正指着一个阿拉伯数字。
他在翻看典籍的时候发现,异界书籍的目录索引太过复杂难用,有的书则干脆没有目录索引。他为了日后查找相关资料方便,将每一页页脚标上阿拉伯数字,单独另外扯纸,将书中每一节内容用小标题概括,后面跟写上对应的页码。
徐悯言顺着那个阿拉伯数字往前看,正指向“兔马毒迷幻剂”一条。他一边解释,一边演示给殷雪莘看:“这个标志是二十九页的意思,只要找到对应的书籍,然后翻到相同的页码,就能查看到兔马毒迷幻剂的相关资料。”
他随手拿起书,熟练地翻到第二十九页递给殷雪莘看,上面果然是有关兔马毒迷幻剂的内容。
殷雪莘觉得新奇:“你早有这种方法,怎么不教教我?”
徐悯言曾经在灵犀门阅读仙门书籍的时候,也用过这种方法,但那都是他私人阅读所用,没有旁人发现。这次他替殷雪莘办事,才第一次被问起。
殷雪莘拿着小册子翻来翻去,爱不释手:“这些符号就是数字的意思对吗?为什么会想到用这些符号,而不直接写字呢?”
徐悯言说:“符号写起来更简单,节省时间。”
殷雪莘遇到新知识就容易激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看见了新玩具的小孩。她当即亲手替徐悯言研磨铺纸,请他教她用这些符号。
徐悯言见惯了她沉着世故的一面,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天真的神情,不由得愣了一愣。随即提笔,在纸上依次从一到十写下了对应的阿拉伯数字,末了,在最边上补写了一个“0”,解释说:“这没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把字换成了符号。”
说着,又在那排阿拉伯数字底下写下了对应的字。
殷雪莘在旁边看着,忍不住也拿起笔,跟着写写画画起来。
秦函川听说徐悯言病好得差不多了,总想着来看上一眼,可碍于徐悯言已经恢复的记忆,犹犹豫豫,进退两难。这天,他终于忍受不了思念的折磨,独自来到煦华宫外,下人见了他要通报,他抬手制止,悄然进入煦华宫,忽然听见一阵男女说笑声。
这两人的声音他都很熟悉,如今交织在一起,忽然好像利刃穿过耳朵,绞痛他的心。
他隐匿气息,藏在暗处,远远观望过去,只见春日灿烂花树下落英缤纷,殷雪莘粉面含笑,露着一截洁白的手腕在纸上写着什么,徐悯言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目光煞是温柔。
来不及细想,秦函川已然焦躁起来。
他早该想到的,以殷雪莘浪迹花丛这么多年的手段,她若是想了徐悯言,或许连半个眼神都不用。
他的思绪胡乱飘飞,想到很久以前殷雪莘护着那个姓徐的奴隶做药学士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这种意图。如今徐悯言几乎同她形影不离,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说不定早就已经下手,将徐悯言的心攥在她的手里捏玩。
这奴隶也是个没定性的,怎么就被她勾走了魂!
秦函川不甘地盯着树下的两人,徐悯言的笑容在他看来万分刺眼。那样的温柔不是给他的,轻声细语也不是给他的,全给了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嫉妒灼烧着秦函川的双眼,可他无能为力。如果换作别人,他或许还能理直气壮地上前将徐悯言带走,可那是殷雪莘,贵为国师,他怎么能因为一个卑贱的奴隶和国师翻脸?岂不是显得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奴隶?
呵,怎么可能,他永远不会爱这个奴隶。他只是为这个奴隶的软弱和国师的轻浮感到些许愤怒罢了,他贵为一界之尊,怎么会为这种小事动摇?
秦函川的内心撕扯起来,他站在阴影里痛苦不堪,忽听那边两人又在说:
“还有什么别的符号吗?也一起教教我。”是殷雪莘的声音。
高高在上的殷雪莘竟然向那个姓徐的奴隶请教问题?难道这是她勾人的新手段?秦函川直觉此事有异,继续听着:
“夫人请看这个‘8’,将它横过来写,就可以表示无穷无尽的含义。”徐悯言说着,写了一个无穷符号,“无穷大或者无穷小,都可以用它表示。”
殷雪莘问:“可是,世上真的有无穷尽的东西吗?”
徐悯言刚要开口作答,忽听旁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宣蝶夫人,徐药学士,你们在做什么呢?”
他一回头,目光正好撞见秦函川似笑非笑的脸。不知为何他突然一阵心虚,没来由地别开了视线:“回尊主,夫人正在和在下商量编写资料目录的事。”
说来诡异,此时此刻,殷雪莘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心虚。
不过她没有回避秦函川的目光,反而迎上去打量了几眼。
几秒后,她算是明白了。
哦,怪不得她莫名其妙心虚,原来秦尊主挺胸背手,下巴微抬,眼神下睨,浑身摆的就是抓奸的谱,没做亏心事都硬是给瞧出亏心事了,不得了不得了。
她一脸了然,对着秦函川又多看了两眼,随即连忙笑起来,表清白道:
“是呢,徐药学士见多识广,他说的一些好东西连本宫之前也都不知道呢。尊主您看看”
她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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