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喜欢用鲜桂花......”她上屋里取了纸笔,列了一单子给我。
我寻思着要不厚着脸皮上广寒宫同嫦娥仙子要些,她大抵会给我吧。
我说自己手笨不是谦虚,我确实不会做这些。
天心姑娘教我的时候,被我气了好几次。
她做的又好看又好吃,我做的连我自己都嫌弃。
香儿见着我的成品,失笑道:“我看苏公子这心意还是不要送的好。”
“本公子还就不乐意被小瞧了。我一定要做出来。”
天心姑娘很有耐心地教我,我被香儿一激更是干劲十足。
我余光瞥见天权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兴许这就是狐狸的本性吧,我脑子里又冒出了坏心思。
我递了一个给天心姑娘,她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尝。
“怎么样?”
她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出师了。”
“你说子裘会喜欢么?”
“会......会吧。”
又过了两日,我见天权都不怎么出门了,便去李府找他。
我化作下人的样子,进去给他送糕点。
他奇怪道:“谁叫你拿来的?”
“是老夫人命我送来的。”
我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隐了身进去。
天权放下书,拿起了一个桂花糕,咬了一口。
“哎哟。”
他看了看四周,没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又咬了一口。
“哎哟。疼。”
他看着手里的桂花糕,微微皱眉。
“你别吃我,疼。”
他笑了一下,咬了一大口。
“啊!坏人,别吃我。”
“桂花糕也能成,真稀奇。”
我现了身,道:“桂花成不行么?真不好玩。”
我还以为能吓一吓他,居然被识破了。
我自己拿了一个去吃,问道:“你最近去临音阁怎么都只看一眼就走,也不同我打声招呼。”
“我不在,你也能跟他们处得很好。反而是我在的时候,你只能跟着我,岂不无聊?”
我笑着说:“天心姑娘确实好,这些还是她教我的。好吃么?”
“嗯。”
“哪个更好吃?”
他指着桂花糕,道:“这个卖相好些。”
我拿了一个塞到他嘴里,道:“反正吃进肚子里就看不到了,丑些就丑些吧,好吃就行。”
我自己搬了个凳子过来,撑着下巴看他。
“她都要走了,你不趁机多相处几日,赖在我这做什么?”
“你吃醋了?”
“皮比毛厚。”
“我也没说吃的谁家的醋,你反应怎这么大?”我放下手,趴在桌上往他那边凑,问道,“莫不是吃的天心姑娘的醋?”
他拿了本书挡在我们之间,不理我。
我拿开书,继续道:“被我猜中了?喜欢本仙君又不是何丢脸事,何必藏着?天心姑娘都比你有胆魄,她上回还亲我来着。”
“口口声声都是她,我看你就是喜欢她吧。”他低头浅浅一笑,道,“她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辜负了她。”
“我喜欢天心,喜欢他的眼睛,多漂亮,真想看一辈子,一直看到心底去。可我现在还不能同他在一处。”
“为何?”
我神秘兮兮地说:“还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铫(diào)子:煎药或烧水用的器具,形状像比较高的壶,口大有盖,旁边有柄,用沙土或金属制成。
第59章第59章
从李府出来后,我回了青丘一趟。
原只是取了酒就要走的,碰巧二哥回来,我便将凡间之事说与他听,也将之后的打算告诉他。
二哥看着我,许久没说出一句话。
我失落道:“果然还是不行么?”
二哥起身,道:“你想清楚了?”
我愣了一下,低声应道:“嗯。”
“回去吧。”
我回到凡间,已近上元佳节。
我去了临音阁,没有叫别人知道,直接隐身进了天权屋里。
他正瞧着那盆寒兰,花都谢了。
我略施法术,原本皱巴巴的花又恢复了生机。
他四处张望,我在他面前现了身,笑着问道:“想我了么?”
他怪我不告而别,故意不搭理我。
我道:“我一回来便赶来见你,连家门都没进。你若还不待见我,我该多可怜?你就莫要同我计较了。”
他仍不语。
我往他跟前一站,歪着脑袋看他,道:“你该不是见不到我,着急了?”
“你来不来与我何干。”
“当然有干系。我可想你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坐到他边上,道,“我原想着不过两三天就回来了,怎知我二哥也回了青丘,便与他多聊了几句,这才误了时辰。你若要怨就怨他吧。”
“你倒是撇得干净。罢了,我要回去了。”他准备起身回去。
我十分无赖地靠到他身上,道:“我赶路累了,你陪我坐会吧。”
他坐着,没有说话。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我蹭了两下,小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要去把宅子拾好了,好待他日能带他回去。
上元节夜,我上临音阁去,陈伯道他们都出去了。
我在河边的树下遇见天权,他正看着水上的花灯发呆。
我悄悄走过去,拍了下他的左肩,然后迅速窜到右边去。
他看向左边,没人,又看向右边,便看见我笑嘻嘻地同他打招呼。
我道:“我方才过来,看见路上有不少踩高跷的伶人,香儿姑娘也在其中。我还以为天心也来了,结果没找到。你呢?怎不过去看,一个人在这站着?”
他没回我话。
我又问道:“你想放水灯么?等我。”
我在那挑水灯的样式,我想,天权是莲花变的,或许该买个荷花灯。
我将水灯拿给天权,他沉默了许久,迟迟没有接过。
我道:“你在想什么?”
他抬头看我,却又避开我的眼睛,他道:“其实天心不是姑娘,是个男子。”
我笑道:“我知道啊,是你吧。”
他惊愕道:“你早知道了?”
“嗯。”我点头道,“你不想说,我就当做不知道。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跟我坦白,还以为你准备瞒我一辈子呢。”
他似乎是觉得愧疚,低着头道:“我不想你错付了心意。”
“我没有。”
他似有些惊讶,看着我,却不知该说什么话。
我把水灯递给他,拉着他到河边放水灯。
我们点上蜡烛,捧着水灯祈福,然后将水灯放到水中。
他看着水灯飘远,而我看着他。
上回我陪长姐去月老庙,我让月老给我看子裘和天心的姻缘如何。
月老奇怪道:“人怎会同自己有何姻缘?”
那时我便知道了。
他回头看我,道:“你笑什么?”
“你知道么,在我的小时候,月老送了我一根红线,想让我长大后系在自己心上人手上,说是系了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谁知我隔天就把红线系了。”我举起左手的小指给他看,道,“就是这只手指,连着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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