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这种感情,无论什么性别都是一样的,这并不恶心。”
南语自己抹了抹脸,笑着说:“你不用这么安慰我,我心里有数,我…就是喝醉了,满嘴跑舌头,哈哈,别当真别当真,这就睡了。”
南语根本就不觉得舒星弥会喜欢上他,舒星弥一定是看他喝醉了,在哄他,或可怜他才那样说的。
而且,“喜欢”又不单纯是指爱情的喜欢,他也可以喜欢一首歌,一只狗,或一朵花,南语在心里奉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他摇晃着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黑,起得太猛了,呼吸也浑浊了许多。
舒星弥赶忙扶着他进屋,给他脱了衣服,南语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十二点的时候又起床上了趟厕所,顺便刷牙洗脸,回屋就胡乱睡了,睡得天昏地暗。
*
南语睁开眼睛时,是第二天上午七点半,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无需闹钟就可以保证每天七点半起床,即使昨夜睡得晚了些,到时间了就会自然醒。
南语有些头疼,脑袋里仿佛有只钻头在钻,嗡嗡的,还有些耳鸣,看东西都重影。
胸前还有些沉,他往胸口一看,这下彻底清醒了,被窝里怎么还有个大活人?!
舒星弥睡得正香,他和南语不同,除非有闹钟叫醒,他就必须睡饱才能起床。
南语的心跳顿时飙上了高速,他怕把舒星弥震醒,轻轻把舒星弥的头挪到自己臂弯,舒星弥的头发很软,被太阳晒得温热,有种很特殊的香气。
更要命的是,两人都没穿衣服,舒星弥的脖颈和肩膀裸露着,白得没有瑕疵,看得南语喉咙干渴,他伸手想从床头桌上拿水喝,又怕把舒星弥吵醒,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和他会在一个床上?
为什么我和他都没穿衣服,只穿着一条内裤?
南语完全断片,只记得昨天自己去参加了联校派对,其余什么也记不清了,像被橡皮擦擦掉了,被涂改液涂掉了。
只能等舒星弥醒来之后再问他了。
南语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看了看舒星弥的后颈和背部,幸好没发现什么痕迹,如果真有红痕或齿印,南语就得骂自己一句畜生。
他把被子重新盖好,不让舒星弥受凉。
南语心中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舒星弥快些醒来好解答他的问题,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舒星弥晚些醒来,这样就可以多抱他一会儿……
想到“多抱他一会儿”,南语打了个激灵,自己果然是变态。
到了八点半,舒星弥终于醒来,迷迷糊糊地在南语胸前蹭了蹭,南语心都要化了,舒星弥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你早醒啦。”
“……恩,”南语觉得这个体位有点一言难尽,他挪开了一些,靠在墙边:“那个,我们怎么睡了一张床?”
“昨晚你喝醉了,”舒星弥一脸懵懂,眼神极其无辜:“对我告白了,然后我也喜欢你,我们就……”
“就…?”南语的声音发颤。
舒星弥话说一半,一头缩进被子里。
南语急得揭开被子,把舒星弥掏出来:“就怎么了?说话啊?”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南语扶额,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骗你的,”舒星弥一看他这个表情,以为他当真了:“只是睡一起而已,我不会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和你发生什么。”
突然,舒星弥回想起第一世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有点打脸。
“真没发生什么?那为什么你在我床上,我们都光着?”南语撩开被子,两人身上都只挂着一条内裤。
“你昨晚吐了,吐得睡衣上都是,其他睡衣都还没晾干,只能光着了,我照顾你到半夜,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舒星弥眨了眨眼:“你想到哪里去了?”
“哦,没有,”南语避开舒星弥的眼神:“我就问问。”
“你好像有点失望啊。”舒星弥狡黠地一笑。
“我是庆幸。”
“其实你要的话,我也不会不给。”
南语坐起穿衣,背对着舒星弥:“听不懂。”
“小语。”舒星弥跪坐在床上,从背后抱住南语。
南语经刚才舒星弥的提醒,已经想起昨晚的谈话了,心情格外沉重,他拉开舒星弥的胳膊,站起身提了提裤子,一言不发。
“怎么这么冷淡…你昨晚亲口说喜欢我的。”舒星弥低头。
“作为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喜欢你啊,不喜欢你还怎么相处?”
“你昨天还说喝醉了看谁都是我的影子。”
“我只记得你的脸,那当然看谁都是你的影子了,这不奇怪。”
“可是我说的喜欢你,是指…我爱你。”
南语一怔,凝眉望着舒星弥,眼神里隐隐有不忍之色。
怎么会这样呢?
他昨晚说的喜欢……是真的?
南语从小就幻想着一段完美的爱情情节,那就是自己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着自己,如今这个双箭头真的在他身上实现了,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难受?
南语落荒而逃,连鞋都穿反了。
*
吃早饭时,舒星弥发现南语在看报纸,看的还是租房版块,并用圆珠笔在房东电话上圈圈点点,似乎在物色新的出租屋。
“你看这个干什么?”舒星弥伸手盖住了那片密密麻麻的房东联络号码。
“有点想搬家。”
“……”舒星弥一把将报纸夺走,坐在自己屁股下:“现在住得好好的,为什么搬?是因为我吗?”
南语淡淡地说:“我还想和你继续做朋友,就让我们忘掉昨晚发生的事吧,好吗?就当从来没发生过,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舒星弥动了肝火,皱眉,语气有些激动:“我们互相喜欢,为什么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为什么一定要自欺欺人?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和从前一样?你以为我们是可以一键格式化的机器人?”
“如果不开始,就永远没有结束,”南语望着地面:“我不和你在一起,就永远都不会失去你。就算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也是你的朋友,但如果我们在一起之后分手了,连朋友也没得做。”
南语失去了母亲,父亲也再婚,失去了家庭,他无论如何不想失去舒星弥,而不失去的方法,就是从未拥有。
“不会分手的,”舒星弥的语气软下来:“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对彼此最了解,同居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也没有什么问题。”
“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的懦夫,”南语摇了摇头:“你现在觉得没有问题,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要怎么向叔叔和阿姨交代?”
“你不用向他们交代,我是一个成年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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