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嫁衣!
女子的嫁衣!
辰时的天已经亮堂,更透着阳光。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阳光照耀在华丽的嫁衣之上,令其上面的刺绣的金线焕发出光芒。
无论是百姓们还是后来闻声而来的官家们都认为,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华丽和精致的女子嫁衣,第一次看到男子上门去提亲和下聘的时候,会送予女方嫁衣。
但是,不知道是谁恍然的想出了一个解释:女子嫁衣都是自己从小一针一线刺绣出来,但灵惜公主离家十二年,漂泊于民间没有办法为自己亲手缝制嫁衣,所以敬爱灵惜公主的穆统领便亲自准备,更准备出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华丽嫁衣。
这个解释成为了传言,越传越开,全京城的百姓和官家之间都将这个解释认成了真理,又是开始感叹穆统领和灵惜公主不愧是真爱!
暗处——
一个将披风裹得十分严实的人影听着自家侍女唯唯诺诺的和自己禀告着前方人群纷扰起来谈论的传言,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深!
她怨!
为什么穆凌绎会在拒绝那么多女子之后突然开窍,陷入情爱!
她恨!
为什么令穆凌绎有了情感的女子是武灵惜不是自己!
她发誓!
自己得不到他,武灵惜也不可能得到!她柳芷蕊这一辈子便是要和她武灵惜争到底!到最后毁掉穆凌绎也罢,反正自己不得善终,他们也别想独自幸福!
侍女看着自家小姐阴暗无比的目光,吓得腿抖,害怕待会不止被因为抗旨出府被抓,还惹出了更严重的是非!
她颤颤巍巍的劝说:“小姐,人多容易出意外,不如我们回府吧!最近老爷在朝堂上被压得厉害,大臣们都和讨债一样的针对我们柳府。我们在此时可不能再这时候冲撞了天威!”
柳芷蕊知道侍女说得很对,虽然最近看管自己的家丁不再那么的不讲情面,对自己今日出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到底自己还是被皇帝的口谕禁足于家中,如果被发现在外面,一定会被视为抗旨。
她就算想武灵惜死,但皇城之内,什么该规避她明白。她压下了心里的仇恨,和侍女远离人群,往柳府方向而去。
侍女松了口气,刚要说几句开导柳芷蕊的话,便听见她开口。
“回去了派人去向家将橙蕙叫回来,还有紫嫣,务必请她来。”她的声音已经没了往日的温柔,变得冰冷麻木。
侍女觉得自家小姐无形之间有一种狠厉和阴狠的气质,不自觉的害怕,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赶紧回答。
“好的小姐,您坐上马车后,奴婢立刻让随从去请,您到家就看到表小姐和向小姐了。”
柳芷蕊多看了一眼机灵的侍女,应了声之后坐进了马车了。
侍女这下只敢坐在马车边上,让随从去办事之后也不敢进去和自家小姐独处了。她想谢橙蕙是她们家的表小姐,但天天去找向紫嫣。向小姐是武将军的未婚妻!小姐找她们一定还是放不下穆统领的。
唉,小姐真是可怜,被穆统领报复,在她身上划开了那么长那么深的一道疤痕,令小姐这身体终身带着这么丑陋的伤痕
特别是无顾的被非礼,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褴.褛,这下连名声都坏彻底了,以后指不定是得孤苦一生的。小姐得孤苦一生而穆统领和灵惜公主却将喜事办的惊天动地,这真是往小姐心上扎啊!
可是,侍女又深知,这其间并无联系,爱慕穆统领的人多了去了,伤心的也不止自家小姐,那么多女子,也就灵惜公主幸运。
她想着,不觉的回头去看远方往武霖候府方向而去的队伍。
队伍越往武霖候府而去,穆凌绎感觉自己的心跳动得越失衡。
他莫名的觉得好笑,觉得自己竟然有愣小子的感觉,心慌慌,有些怕岳父岳母待会刁难自己,说自己一直将颜儿占为己有,这下竟然堂堂正正的来请求,便要答应在成亲前和颜儿不可见面,将礼节遵守个完整。
但他又想到黏人的小颜儿很是依赖自己,不会不和自己见面的。况且现在父亲住在玉笙居,自己天天在那也是陪伴父亲。
穆凌绎最后心情十分轻松的从马上利落的翻越下来,尊敬的推着自己的大哥,跟在热情的管家身后,往着正厅而去。
武霖候夫妇和武家的两位兄长都在正厅端坐,看着穆凌源和穆凌绎两人都谦逊有礼的行礼。
穆凌绎和颜乐的婚事比平常婚事特殊,他们的媒妁之言便是九五之尊颁发的圣旨,所以呈上聘书折子的是穆凌绎本人。
武霖候夫妇收了折子也就是收下了聘礼,也就是同意女儿嫁给穆凌绎。他们看到院前渐渐的被彩礼占满,收敛了刚才刻板严肃的一面。
“女婿啊,没想到你还真注重虚礼,搞得不错!”武霖候站在穆凌绎的面前,恢复了亲切的一面,拍了拍他的手臂,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
穆凌绎倒是没想到自家岳父这一次这么爽快就答应把颜儿交到自己的手中。
“多谢岳父夸奖,凌绎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护颜儿。”他的声音比往日多了感恩,多了动容,俯身尊敬的行了一礼。
武霖候夫妇欣慰的点头,相信穆凌绎的为人,相信穆嬴兄弟的儿子啊!
穆凌绎对如此顺利便求得岳父岳母同意十分的开心,转身要家丁将嫁衣抬过来。他之前是有暗下知会惠淑不用为颜儿准备嫁衣的,武霆漠也是从自家母亲这知道才会在连城的时候和颜乐说起这件事。
惠淑没想到穆凌绎一介男子,性情确实寡淡冷漠之人,会准备出如此华丽绝美的嫁衣,不住的点头赞赏。
武霖候感受到穆凌绎的诚意,想着穆嬴兄的孩子就是和他一样好啊!他想着,恍然看向温润的穆凌源。
“凌源啊,凌绎我就不说了,他指定天天往灵惜院子去。你以前少有来我们武家,但现在你父亲在这,你多来陪陪他。灵惜和你妹妹一样,不用讲究那么多的。”他作为父亲理解他家穆嬴兄弟,和家人分离那么多年,要不是现在形势所迫,他肯定要回家和儿子们团聚的。
但也不碍事,自己家就是他家,儿子来这陪他也一样的。
穆凌源惊讶武霖候如此细心和体贴,感激的点头。
“多谢伯父。承蒙你们的照顾了。”他的感谢是真挚的,而且他知道武家人是真心实意的对他们好,所以过于客气的话无论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还是自身的性子,他都没有说。
惠淑看着自家夫君又是动容的点头,眼眶里更是带着些许泪水,心下觉得无论岁月的变迁,他的心总是那么的善良和宽广。她面上带着笑,看着孩子们是慈爱,转移到他脸上时,是充满爱意。
她温柔的抬手,手绢轻轻的擦拭他眼角的湿润,更出声帮他缓解尴尬。
“自从知道你们父亲在世之后,他变止不住的被沙迷眼睛,迷个没完,你们别介意啊~年轻人想做什么去吧。我陪着他看看聘礼,有些东西其实得集中起来,成亲当天得用到。”
惠淑温柔的声音款款的说着,留着小辈们自个说话,然后往正厅之外去。
四人恭敬的目送两人之后,极快的有了话题。
“凌源兄,过完年,初六便是完婚之日,这其间你去斌戈,劳烦帮景盛维护着周围的小国的安全,不要让皇帝有借口收回成命,亦或派霆漠出征。”
武宇瀚拥有边疆的极多眼线,在外围埋下很多私兵势力。但自从妻子生子之后,他便不再方便在回去驻扎边疆,何况妹妹还要大婚。人不在阵地,很多情况难免就会顾不及时,所以他希望穆凌源去了可以帮忙看着点。
而且,穆凌源和自己一样,是云衡子民,大家就算厌恶和憎恨当今皇帝,但不会拿云衡的周全开玩笑。
穆凌源很爽快的答应了武宇瀚的请求。
“恩,我知道了,特别是佑之国吧。你们都在拖延起暴乱的时间,意图在灵惜大婚后才任其出招吧。”他不在朝堂之上谋事时候,很多消息都是透过自己人知道的。所以他只知道佑之国对云衡就慕容深失踪一事的不满和讨伐只维系了短短的时间,而后被武宇瀚向皇帝建议安抚他们之后停下。
武宇瀚听着穆凌源的话想,如果没有自家妹妹和穆凌绎相爱,拉进了他们这些人的距离,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察觉到穆家兄弟两人其实和自家兄弟两人一样,都只是面上闲散,私下都培养有自己的力量。
他看着穆凌源,想到了几年前在朝堂上锋芒耀眼的他,眼里含着敬佩。
“凌源兄说得是,我建议皇帝用反过来发送贡品的方式安抚佑之国国主,而后又让霆漠之去挑了他们私兵营的麻烦,以至于让他们因为害怕底细被发现,选择沉静些时日。”
他和弟弟,乃至启珩这么多年在外面谋划的便是这些事情。他们触及不到朝廷,被皇帝远远的隔绝在京城之外,所以只能另选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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