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

分卷阅读29

,在连续拨出三通电话都无人应答时,傅遥整个神经像被勾子猛然往后一拔,立刻紧绷起来。
他慌乱地抓了件大衣,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大门。
从出租车上下来到经由电梯抵达十三楼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傅遥却普通经历了漫长的世纪等待。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电梯里红色数字的变化,握成拳的手心却在隐隐冒汗。
傅遥之前跟着程意来过他的公司。这个时间除了个别加班的隔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几乎已暗了一大片。
他一路跑过来,额头上汗涔涔惹得头发也染了不少汗。
推开总经理办公室门的傅遥,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程意。他吊着的一颗心顿时松了下来,尽管左胸口仍然克制不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匆匆忙忙跑到他跟前。
程意隐约听到有人叫唤着他的名字,可他劲地睁开眼又被外力沉沉地压了下去。
“谁…啊”他从摇晃的缝隙中看见傅遥的影子。
傅遥觉得不对劲,下意识探出手摸了摸程意的额头。额上传来的灼热温度让他的眉毛立刻皱成了小山峰。
“哥,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他贴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去。
傅遥见他只穿了件稀薄的西装,匆匆脱下自己的大衣外套裹在他身上后抱起程意就往医院跑。
第三十四章:
急诊室里人满为患,从门口挤到里间就诊的地方能听到手臂碰撞擦出的衣料摩挲声。
量体温护士的桌前排了长长一队,傅遥连着说了好几声“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才从不是排在这个队伍的人里腾出点空隙,曲曲折折勉强挤在了队伍的末端。
车上的颠簸让程意好歹恢复了点意识,滚烫的热气在呼吸间直扑扑地打在人中上,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整个人被烧的没打采。
傅遥见他脸红红的,连眨眼都显得比平时缓慢劲,不等得有些心烦气躁,频频抬头看了好几眼队列前头拥挤的人群。
程意靠近他的那只手被他攥在掌心里,是什么时候被握在对方手机的他也记不清了。太阳穴的神经一抽一抽地疼着,他恍恍惚惚地借力靠在他一侧肩膀上,直到手被对方握疼了才虚虚睁开眼。
“疼”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有气无力地向上了他一眼。
听到嗡嗡细声的傅遥瞬间就向右侧微微颔首。
“嗯?哪儿疼”他眉心立马皱了起来,问的声音却轻轻柔柔的。
程意的手不舒服地动了动,他闭着眼睛说,“别捏了,手疼”
量好了体温,傅遥带着程意去医生处就诊。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迷迷糊糊已经烧到了40c。
更不巧的是,恰逢赶上了流感肆虐,上了高温的病人在医生的叮嘱下还要安排去抽血和其它的检验。
小小的诊室里全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挂吊瓶的人几乎占满里入目所见能够被当成座位的空地儿。
傅遥找了处根本不算座位的座位先让程意歇着,自个人又拿着检验单来来回回地忙着。
好不容易领了药和输液的东西交给护士准备,戴着口罩的护士冷冰冰地探出个脑袋问他,
“位子有里吗?”
她说完又补充了句,“能挂吊瓶的座位,不然没法打。”
傅遥摇了摇头,程意现在坐的还是由放水的空地儿临时腾的座位。
“那行,那你赶紧看座位,有位子了再告诉我。”
最后还是在过道边停放的护理床找了点可怜的空位。
那床上躺着个七八十岁的大爷,也正在输液,见两个人等了好久便好心地挪了点位子给他们。
傅遥赶紧把程意扶到空位上,生怕一个空当儿就被他人捷足先登。
他连着又对那老人家说了好几声谢谢。
老人家笑笑,说别客气又不是什么大事,抱着被子又打算眯着眼睛小睡一会儿。
这地方不比正儿八经的挂吊瓶的座位,没有可以倚靠的地方。
傅遥站在程意边上,将对方的脑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他有些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程意的额头,将他垂下的碎发往两边拨了拨,虽然温度还是没降多少,但挂了吊瓶总归是安定了不少。
傅遥的心跳,一下一下,强有力地穿过耳膜。
程意闭着眼睛,两颊的红晕在输液的缓慢进行中褪去不少,但他仿佛在对方的心跳中也感受到了自己比往日来得稍显紊乱的急促心跳。
他心里涌上一股惆怅的情绪,不知道是因为病了的缘故还是什么,浓浓地萦绕在心头。
傅遥另一只手还搭在程意的肩膀上,他看着程意眼底的乌青,不心疼起他来。
“哥,以后别加班那么迟了。”他想到今天如果不是跑去他公司,程意可能都不知道烧到什么程度了。
“嗯。”程意听到傅遥的声音,轻轻地应了一声。
傅遥高兴起来,本想摸一摸他的头发,转念一想最后只在他脖子上温柔地拂了一下。
“那下个星期你生日,我和你一起过好不好。你等我回来,我带你出去玩。”
傅遥是在焦急的等待中迎来了约定的时间。
那几天他正随学院的带队老师外出参加观摩赛。颁奖仪式撞上了约定的时间,他和老师请了假,急匆匆地自己坐高铁先赶了回来。
他很早之前就订做了要在程意生日的时候送给对方的戒指,没什么额外复杂的设计,只在戒指的内侧刻了两人名字的缩写。
他估摸着对方可能不愿意戴在手上,于是前后思索又叫店员加了挂链。
从店里取了戒指,傅遥步履匆匆赶到程意的家里。
程意通常五点半下班,六点左右会到家。
然而六点半也静悄悄地过去了,傅遥急切的心情开始纷乱起来。
不会又生病了吧,他想。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昨天他才和对方通过电话,自上次发烧后他千叮咛万嘱咐。程意在照料身体上确实学乖了不少。
临近七点,正要打电话的傅遥等来了开门的声音。
他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要去迎接程意,还没走几步定在了原地。
穿着西装套裙的女人还扶着门把手,也一脸惊诧地看着傅遥。
大概是傅遥不太友好的神情惹得来人也有点不安,她走进来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我是程意的秘书,请问你是?”
“他弟弟”傅遥拧着眉头,哥哥的秘书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
“噢噢”女人听完点点头,似乎是听过他的名号,但显然也没料到对方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总经理让我来拿点文件,他说他落在书房了。”
傅遥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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