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不然肯定破了。纪塞来的月饼倒是有提手,他下意识的就空出一根小手指劲拎住了。
“中秋节快乐啊,你继续买东西吧我们先走了。”说着就自顾自的推着购物车去结账,推出了两步远,又伸手将购物车里其他几盒装月饼放了回去。宋临川笑了笑,赶紧跟上。
原地的林书华还在纠结怎么才能更好的拿月饼,想了想决定先去称重,走了没两步,感觉到小指姆开始僵了,才缓过神来。
不对啊,纪和宋老师怎么在一起购物?
等等,这种没结账的月饼给他干嘛?!
抬头一看,结账的地方人头攒动,两人已经进入人群之中遍寻不得了。
纪翻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低声和宋临川说话:“还有什么缺的吗?”
“应该没有了,还差什么再来买吧。”宋临川搭着纪肩膀,仔细看了看纪,然后笑道:“你长高了。”
“是么?”纪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伸手按在自己头顶朝宋临川身上平移,移到了宋临川鼻尖那儿停住,纪停手快,平稳的悬停着,宋临川的鼻尖似乎能感受到触碰,但实际上又没有碰到。
“好久没量了,可能长了吧。应该没长多少。”
宋临川努努嘴,最终还是低声道:“男孩子这个时候应该长得快啊,肯定是学校伙食不好。要不你别住校了,搬过来跟我们住吧。”
前面那句是玩笑话,但是宋临川的目的却是明明白白说出来了,他希望纪能够搬来和他住。纪有些犹豫,住校不住校对他的学习影响其实不大,如果单就住宿而言,他当然更愿意去宋临川家。
可是去宋临川家势必是宋临川照顾他,他独立惯了,让他这样安心享受着别人的照顾,他无法接受。
他可以无条件的信任宋临川,但他做不到完全的依赖。宋临川又不欠他什么,他又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付出。
想到这些,纪张口想要婉拒,不待开口,就被别人打断:“麻烦让一下。”
节假日超市人多,结账的队伍就排得长,纪他们站得比较靠后,挡住了超市通道。
宋临川将购物车横了过来,侧身让出一条道来。纪沉默的看着,许久才低声道:“我考虑一下。”
希望纪搬过来的念头存在很久了,直到现在宋临川才敢问出来,他其实紧张得不行,先前看见纪听见他的话一直沉默,就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高了。让路之前纪明显想要开口,宋临川知道那一定是要拒绝了,本来是说不出的失望,谁知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就是考虑一下了。
没有拒绝,说明还是有可能的。宋临川也不敢把他逼得太紧,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平时的纪还会回他一个微笑,但他现在心里很复杂,一直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顺从的跟着队伍缓慢前行。
宋临川不太清楚纪的家庭状况,只能通过他几乎没家长管着的情况略微推测一点。当初纪给宋恺补课,宋临川第一次将他送回家的时候就问过纪住校的问题,当时只是随口一提,毕竟家隔学校这么近还要住校确实不是很合常理。纪说的是家里没人,宋临川想着这是别人的家事没有多问。
如今想来,高中就两次家长会,两次都是陈叔来的。在一起几个月,甚至都没有听纪谈起过他的父母。有时候纪也会留宿在他家,也没有听见过他和父母报备。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宋临川陷入了纠结当中,他希望了解纪的家庭,却不敢贸然的询问。似乎每次提到家的时候纪兴致都不高,他怕惹得纪不快。可是他不知道纪在想什么,又怎么能打消他的顾虑让他安心住进自己家呢?
宋恺有时候似乎过于乐观了,一直开开心心的吃月饼,直到纪告辞的时候才觉察到一点不对劲。说起来,他一直很喜欢纪,不管对方是当他的老师还是哥还是小妈。加上宋临川脾气太好,从小就没有打骂过他,他对宋临川也没有面对父亲时的敬畏。
所以他可以直接凑到宋临川面前:“爸,你们,吵架了?”
“没有。”宋临川其实有些走神,先下意识地回答了宋恺的问题,然后在心里暗自补充道,永远也不会和纪吵架的。
见宋恺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宋临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你知道纪家里的情况吗?”
“我就听林书华谈过一点,哥不会主动说这些的。哥的父母离婚四五年了,他跟着他爸爸,但是纪叔叔工作忙很少回来。”宋恺顿了一下,直视宋临川的眼睛,“哥应该是没人照顾才一直住校的吧。说起来要不让哥住进来吧,反正我们家的客房空着也是空着。对了,爸你自己去问哥这些他不该说的更仔细吗?”
宋临川没有答话,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也想啊,只是不知道纪到底是什么想法啊。
另一边,纪是真的一直在认真考虑,但是一直陷在宋临川不该如此照顾他的思维模式里。宋临川送他到了小区门口,他走了没两步就被叫住了。
是陈叔。纪暂时放下心里的事,笑着和陈叔打招呼:“陈叔,不是说去陈阿姨那儿吗?还没出发?”
“明早上的火车。”陈叔乐呵呵的去拉纪手臂,“去陈叔家坐会儿。昨天你陈阿姨的儿子寄了几盒月饼来,特别好吃。我也不敢多吃,你带回去尝尝。”
纪本想拒绝,但想了想有些事可以问问陈叔,也便顺着他的力道走。陈叔也是出去了一趟刚回家,手中还提着一大包东西,包装得挺好,应该是带去送给陈阿姨的礼物。纪伸手帮陈叔提东西,陈叔笑着,本想摸摸他的头,最后看了看他的身高,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长这么高了。我第一次见你,你多大来着?六七岁?那时候你爸妈边走边吵,你就跟在他们后面走,也不说话,背着个大书包,特乖,我一见就喜欢。”
纪顿了一下,他有那时候的记忆,当时爷爷刚刚过世,最初他还不是很能理解“去世”是什么意思,就有点死亡的官方概念。直到奶奶抱着他哭,说再也没人给他做红烧排骨了,他看着奶奶哭得肝肠寸断,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爷爷对奶奶特别好,从他记事就知道。即使生活在农村,奶奶也从不干任何粗活累活,农活,家务,甚至带孩子,大多事情都是爷爷在做。奶奶牙口不好,喜欢吃软糯的红烧肉,但是纪喜欢红烧排骨,爷爷就都做,两个人吃不完的都进了爷爷的肚子。
何止是再没有红烧排骨,那个和他一起逮蛐蛐,抓蜻蜓的爷爷也再也没有了。
就在那时他父母回来了。他对他们的印象不深,只偶尔会去父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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