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把他脚抬到自己膝盖上,左捏右捏一阵,没什么问题,便在白净的脚背上拍了一把。
“没什么事儿。”
那样子似乎还在嗔怪他小题大做。
林浩天抽脚时还蹬了罗建一脚,专往他怀里踹。不疼,倒是踹的人心里痒。
化工楼前边是条宽阔的大马路,罗建把车停在路上。旁边小花园里石楠花的腥味儿一阵一阵往鼻子上扑,一股雄性发*情味儿。罗建不多呆,怕被传染。
车开出去,罗建瞧他。
“不穿鞋?”
林浩天索性两只鞋都脱了。
“鞋不舒服,站太久了。”
罗建不清楚实验室里那档子事,倒是挺体谅他,“等会儿出去给你买双好点的。”
林浩天打了个呵欠,“算了吧,新买的,磨一会儿就好了。”
罗建看着他的左脚四根脚趾指节被磨的通红,和白皙脚背的对比分外鲜明。
林浩天顺着他的目光看自己的脚,没觉得什么不妥,便掏出手机来给同学发短信。他跑的太急,反应还没结束,所以让同学帮着记录一下反应结果。
罗建没说话,开出大门,短暂熄火的功夫,弯下腰去把林浩天的鞋子拿过来,顺势起身就着敞开的车窗扔进外边垃圾桶里。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至极,林浩天还没反应过来,鞋子落到桶里,“咚”一声。
林浩天瞠目结舌。
“我刚买的!”
“正好再买一双。”
“你不能让我光着脚去买鞋!”
“我去给你挑。”
林浩天气的眼睛都圆了,半晌又笑起来,懒懒散散的。
“我要一双好看的。”
罗建从置物柜里摸出一块奶糖来,单手递给他。“哪双最丑给你买哪双。”
林浩天接过糖,咬了一半,剩下的反手塞进罗建嘴里。
“不好看你穿!”
罗建从z城一路开过来和林浩天过周末,天暖和的很快,上次他过来还穿毛衣,这次来校园里都有穿t恤的了。
“你们还有多久放假?”
林浩天嚼着奶糖想了想,“一个多月吧。”
“暑假有事么?”
林浩天心虚地看了看他,“有……跟师姐进实验室。”
这就意味着他们依旧两地分居。
“不过……应该也不会整个假期都在,会给那么一点假期的……”
罗建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年老色衰,快要栓不住他的小天了。
林浩天抓着他的胳膊示好。
罗建反手捏了他的脸一下。
“疼!”
“自找的。”
罗建载着林浩天去商场,先下车去专柜给他挑了一双匡威。他知道林浩天的鞋码,更清楚他的喜好。拿着鞋盒子回来的时候,林浩天倚在靠背上玩酷跑,见他终于回来,纡尊降贵把脚丫子伸过去,眼睛都不带挪过去的。
罗建任劳任怨给他穿好鞋袜,见他沉迷游戏还不下来就要争风吃醋了。
“三,二……”
那个“一”字没来得及出口,林浩天鸣金兵,任游戏怎样分数,都不打了。
他从车上下来,冲着罗建一笑,“好啦,我们走吧。”
他这样乖顺,罗建一瞬间就心理平衡了。
林浩天报的大学并不远,就在隔壁市,加上堵车和过红绿灯,从z城跑过来单程也就在三个小时,但是两人依旧聚少离多。林浩天有自己的学业要忙,罗建也有自己的事业要折腾,中间还夹着一个叛逆少年罗麦。
罗麦还是老样子,老是那个叛逆样子。三年前他转学去了s省,读完初中之后升高中,学业上很顺遂,现在读高一,但是听罗建说明年就要准备申请出国读书了。林浩天三年来见过他几次,在他迫于外公外婆压力回z城和罗建“培养感情”的时候,甚至还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但是年少时的情谊总归是不在了,每每想起都让林浩天觉得难过。
罗麦现在已经飙到了一米九,学艺术又让他气质出众,长腿跨在机车上的模样引着无数女孩心动,林浩天其实挺担心他会不会学坏,早恋打架堕胎,好在罗麦的叛逆没用在这地方,只是全都用来和罗建硬抗,软硬不吃,罗建被气的心梗。林浩天只好安慰罗建多担待。
“罗先生待会想去哪儿玩?”
”打会台球吧,挺久没玩了。”
”好啊。”
林浩天就在手机上搜台球厅,方圆三公里之内只搜到了一家逼格很高的会馆带着台球厅。林浩天看那名字就有一股天上人间的味道,犹豫着要不要去。罗建看他指搜出来的会馆,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林浩天本来没觉得怎么,罗建这样一笑,便非去不可了。
那个会所罗建恰巧去过,他来这边开会的时候,经常有朋友约着放松一下,因为里面娱乐设施不少,服务挺像那么回事,关键是有擦边服务。
就像如今在搜索引擎上找个”毛.片”得点功夫一样,现在有擦边服务的会所也不好找了,得有会员资质,说不定入会的时候还得找个可靠担保人。
罗建对里面还熟,引着林浩天进去,规规矩矩在台球厅玩台球,为图清净还选了个包间,俩人对着一桌子圆球较劲。
林浩天这时候就显得很笨拙,他球类天赋不是太好,将桌子上的球撞得七零八落。罗建那边杆杆进洞,他就只有眼馋的份。
”罗先生你教我……”
罗建的大掌能一把将林浩天的手包起来,连着整个人都嵌在自己怀里。两个人亲密无间贴在一块儿,罗建带着他挥杆,一边亲他耳尖,”笨死了。”
林浩天专注打球被他亲的要站不住了才出声反抗,”罗先生外边有人的……”
罗建不管不顾压着他往旁边休息的长沙发上走,林浩天手里还抓着球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情.动的厉害便手足无措,罗建调.情手段高明,他连反抗机会都没有。
”不行……这儿不行……”
”我说行就行”
林浩天要烦死他白天就要吃肉的行为了,然而除了纵容也没别的办法,谁叫他一贴上罗建就要化了。几年的生活让他愈发柔软,从性格到身体,无一处不透着娇软,就像颗大白兔奶糖,含在嘴里吮一吮口齿间便全是诱人的奶香。
罗建折腾完一通,抽了纸巾耐心的给林浩天擦身体,林浩天羞死了,捂着眼睛怨他”你让后来的人怎么坐”
”就那么做呗。”
”往后别在这儿……”
罗建笑了一声,答应他,”嗯。”
俩人衣服都没怎么脱,罗建给他系好扣子,把人抱在怀里亲他发旋。
”老师希望我一直跟着他读下去。”
”你怎么想的?”
”我…想……去个更好一点的学校深造。”
罗建顿了顿,”是国外么?”
林浩天轻声”嗯”了一下。
罗建没出声,林浩天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在想,在想他们之间抓不住的时光。20岁的年龄差,林浩天现在青涩罗建正当壮年,等他步入中年时,罗建已经老了,时光从不慈悲。
现在他们只有3个小时的车程,相聚已经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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